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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看了上一章的留言,吾真的汗顏慚愧之……
怎麼會寫出這麼詭異的東西,怎麼會寫出誰也沒懂的那麼寒冷的一個冷笑話……
我杯具了。
這一章儘量把事情解釋清楚,要是哪裡有問題,筒子們盡情砸我吧,砸我吧,砸我吧……(無限迴圈)
吾分裂去鳥……
不成魔 不成佛
木宗紅月山莊
昏暗的房間裡,歸元子和丹陽子的屍身倒臥血池。
屋外日光熾烈,廣成子斜倚著屋牆坐起身,見眼前一樹夏花被風吹得颯颯作響,隨風而落,撒了滿院嫣紅。
白皙的手在灰黑的泥牆上緩緩滑落,帶出五條紅色血印,淒冷駭人。
風聲蕭瑟,掩不住他沉重的呼吸。
陽光散落在明晃晃的刀鋒上,亮得刺眼,他的眼光劃過周遭逼近的那一片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卻終落在頭頂那一片湛藍的天空上。
風已起,濃雲滾滾,不多久就要掩蓋了這片清朗的天色,然後便是一場驟雨,洗盡鉛華。
刀鋒寒冷,便一步步逼近,一步步壓人鼻息,那張習慣了冰冷的面容此刻卻笑的溫暖。
十指輕叩,彈起玉色青煙,便看眼前風沙漫天,捲起滿地瑪瑙重瓣,迎風而舞。滿院中持刀的黑衣殺手卻被那嗚咽的風聲所惑,便仰著頭,片刻迷茫。
廣成子一頭銀髮隨風而舞,眸光清淺通透,映襯漫天飛花,仿若神袛。
夏風蕭瑟,如火如冰,眼前便彷彿又回到那個昏黃的午後。
那一天他握著手裡的籤筒,面容冰冷如故。
他說:“抽到了最短的竹籤的人留下來做誘餌。”
籤筒在三人手中默默傳過,卻是異口同聲的兩個字:“是我。”
目光相接,三人都笑得了然。
那本就是三根一模一樣的竹籤,只是他想好了無論如何,都會折斷自己手中的那一支,卻未曾想,這拙劣的把戲卻被拆穿的這般容易。
那天,他就這樣努力的扯動那張萬年寒冰的臉頰,竟真的扯出一絲罕見的微笑。
他說:“師父身受重傷,丹陽子屍身已腐,總要有人留下來做餌,總要有人剷除邪佞,師門之中,你們最清楚誰最合適留下來。”
……我從來沒有害怕過死亡,我只是在等待著提線斷開的那一天……
那天,他就仰頭看著那一片鬱藍的天空,滿院的殷紅飛花,笑著逆轉經脈,讓人卷簡兮的力量如嫣紅牡丹一般在著夏日裡張狂盛開——以血祭祀。
煙雲散,飛花成針芒,便是一朵紅雲噴薄,又歸滿院寂寥。
夏風蕭瑟,遠處無塵子凌虛子疾疾奔來,遠遠的見了府院上空那一朵彤雲,腥澀的血氣霎時充斥鼻息,灰白色的院門下緩緩流出一道殷紅的血,凝成纖細的線,滴落青色石階。
腳步停滯,兩人便極緩慢的蹲下,掩住那殷紅的眼,卻忍不住臉頰上一片滾燙的淚。
……金宗韓寧殺死寒姬解開一道封印,若是任由他們殘害同門,恐怕是一場天地浩劫。
師父如是說,於是便捨棄性命困住韓寧。
……我從來沒有害怕過死亡,你聽過一個提線木偶會害怕死亡麼?
——廣成子如是說,於是便自斷經脈,與金宗殺手同歸於盡。
師父死了,廣成子死了,為了曾經立下的那個誓言,太多的人從他們的人生裡出現,又離開。
無塵子看見一旁痛哭的凌虛子,看著那座沉靜的院落,忽然一陣陣的迷茫——他只想知道,為了玄教六宗相衡的諾言,捨棄了這許多性命,真的值得麼……
抑或是便如衛錦一般,遠遠的逃開,天涯海角隱於塵世……
*
馬車劇烈的搖晃,大風呼嘯,一團團黑壓壓的烏雲低得快要壓到頭頂,忽而一陣轟隆隆的雷聲砸落天際,眨眼間便是大雨傾盆。
山路越發泥濘,忽然馬車狠狠一晃,那厚重的絨布簾子卻被猛然挑開,劍芒一閃,來人的頸項被狠狠壓住,定神一看,卻是無塵子。
他渾身溼透滿身血漬,張了張口,見沈青檸眼裡的驚愕,衛錦眼裡的殺意,終只苦澀一笑。
“金宗出手了,師父死了,前面的鴻城裡佈滿了金宗的殺手,怕是已成了龍潭虎穴。他們要……解開五宗封印……”
染血的手忽然握住沈青檸的小手,衛錦的劍鋒一壓,眼裡是戒備的殺意。
無塵子卻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