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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說來話長,簡而言之,你的師父就是我的師叔,我的師父就是你的師伯,我們同為玄教中人,所以你就是我的師妹。”
沈青檸的眼角里瞥見他滿面的得意,也不知他得意在哪裡,便只輕輕眨眨眼表示聽到,便也不理他,只等這個混蛋出了房門,便在親自去尋師父。
那無塵子卻彷彿毫無自覺,忽然長臂一撈,便把她從床上拉起來,順手取來她掛在床頭的外衫便替她往身上套,一面喜滋滋道:
“木宗自古就沒有過女弟子,我可是早都盼著有個師妹呢,來來來,師兄照顧你……”
他還要碎碎念些什麼,被沈青檸用力一掙,便死死揪著長衫退出老遠,縮在床角滿臉惱怒,見那無塵子還要靠近,慌忙一張手臂:
“停!我……男女授受不親!”
她一時也不知道想出什麼說辭擺脫被這個無塵子當玩偶一樣擺弄,腦子裡猛然蹦出來一句話,便衝口而出,卻見那無塵子白皙的面上霎時紅成豬肝色,櫻唇半張,好似噎住,呆立了許久,終茫然的點了點頭,便出得門去,還細心的替她關閉了房門。
那門外一個高瘦的男子正斜倚在院牆上抱臂而立,見他來了,那桃花男凌虛子一臉笑意,道:
“如何,小師妹醒啦?怎的不隨你出來?”
無塵子陷入沉思,許久,卻依舊滿面疑惑:
“……她說……男女授受不親?”
一陣淒涼的風捲著一片殘葉在寂靜的小院裡劃過,兩道身影兀自呆立,許久,儼然風化……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寫得好睏難,改了十幾次,以至於我都不敢在回頭看……
終於趕上更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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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寫得像西遊記,我悲催了。
無顏在討花討收藏了。
吾遁地冥思去了……
提線玩偶
“師父,為什麼無塵子叫我師妹?”
沈青檸小口吃著師父做得蓮子蜜羹,忽然想起了昨日那隻又白又嫩的肉麻大蒼蠅。
衛錦身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確認內傷外傷都已康復得差不多了,便坐在一旁的軟凳上,斟了一杯清茶,想了一想,便答:
“他的確是你的師兄,不過你可以不用理他。”
正合她意。她可是個小心眼又記仇的人,無塵子差點害死她,讓她大度得化干戈為玉帛,那就先讓她喂他們三斤化骨散解解恨在說。
她又喝了幾口,似乎喝的急了,一陣輕咳,卻又想起了丹陽子臨死前的話,便又問道:
“什麼是神族之血?為什麼丹陽子說我不是神族之血,然後就很絕望的樣子?我本應是神族之血麼?”
衛錦看著桌案上的一副《空山行雨圖》,細膩的指腹輕柔的摩擦著宣紙,冰冷的面色看不出喜怒,低垂著眼瞼,便細細的看著那圖畫,許久,似察覺了沈青檸的等待,側首清淺一笑,便撂下手裡的畫軸,道:
“從前未曾與你說起,只因你雖入紫衣谷門下,卻也不必稱作玄教弟子。”
他神色清爽,便看窗外草木茂盛,夏蟲嘶鳴,一片喧鬧溫暖,見了沈青檸眼裡的不解,卻是笑若春風。
“玄教在幾百年前的盤古大陸上曾經盛極一時,後教徒內鬥不休,教中清、土、火、金、木、陰六個宗系終分崩離析。紫衣谷原是土宗後人所創,無塵子他三人分屬木宗之後,故而無塵子稱你一聲師妹。”
“那神族之血呢?”沈青檸滿臉好奇,便自斟了一碗茶,待要聽個仔細,衛錦卻是神色一黯,似是微微一嘆,卻只幽幽道:
“相傳玄教始祖得天神封賜得六卷天書,便把這天下至寶交給教中六宗護法,清宗掌天卷浩然、土宗掌地卷悠然、火宗掌神卷鳳凰、金宗掌鬼卷筱陌、木宗掌人卷簡兮、陰宗掌獸卷蘭陵。”
“只是繼承天書之人,必先得天神庇佑,方能承擔天書的灼氣,是爾百餘年來,六宗之後只挑選繼承神族之血的嬰兒入教,待候選承襲天書之用。”
衛錦輕眯著眼,悠遠的聲音彷彿沉入暗黃色的回憶,“青檸,神族之血生而有之,你的血註定了永遠都不可能承襲天書。”
沈青檸喝茶的手猛然一頓,便把放到嘴邊的茶杯捧在手裡,一雙眼睛睜得老大。
“為什麼……”
“為什麼你會入紫衣谷門下?”衛錦笑得溫潤,便一捏她的小鼻頭,道:“你忘記了,當年我就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