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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嶽肅將驚堂木一拍,大聲道:“武勝,你等惡意傷人,致使王三雙腿折斷,有何話說,還不給本官跪下!”
“威……武……”“跪下……”眾差役現在是精神抖擻,一個個大聲喊道
武勝也知道,這個時候要是不跪,那就是自取其辱,馬上會上來人把你按在地上,還是自覺點的好。當下跪在大堂之上,四個惡奴見二管家都跪了,哪還敢在站著,哆哆嗦嗦地一起跪了下去。“草民知罪。”
“武勝,本官再來問你,你和王三有何怨仇,為何要下如此重手,背後是否有人指使,還不給我從實招來。”
“這……”武勝猶豫一下,說道:“草民本和王三無冤無仇,只因昨日我家六夫人當堂受辱,全是因他而起,小人心中不忿,故帶家僕前去打了王三,背後並無人指使,還請大人明鑑。法外開恩,能夠從輕發落。”
“原來你是因為你家六夫人昨日在大堂受辱才打了王三,昨日大堂上的事,也有本官一份,你為何不到縣衙來打本官呢?”嶽肅將驚堂木一拍,厲聲喝道。
“草民不敢。”武勝哪敢抬頭。四個惡奴甚至都不敢應聲。
“好個欺軟怕硬的狗才,按你的說法,是不是手段兇狠一些,別人受了委屈便不敢出首告發。今日若不重辦於你,世間人人效仿,我堂堂中……大明豈不是惡人橫行,國將不國!”嶽肅一激動,差點又來了個堂堂中國,還在轉口轉的快。
嶽肅跟著又道:“你們四個惡奴,是誰第一個動手打的王三,給我報上名來。”
四個下人互相瞧了瞧,心中倒也知道,第一個動手的,怕是罪責要重一些,誰敢承認。只是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沒一個敢應聲的。
見他們不說,嶽肅也不再問,大聲道:“既然無人承認,四人皆是第一從犯。武勝挾私報復,指使打手打傷王三,致其傷殘,當堂供認不諱,來人啊,讓他們簽字畫押。”
行文書辦列好供詞,走過去讓五個人簽字畫押,武勝倒還罷了,四個惡僕都是不平,自己只是奉命行事,竟然也要被牽連,也不知大老爺會定個什麼樣的刑法。不過武勝的餘威猶在,誰也不敢多說,畢竟老爺武魁還好生生的,千萬別因多嘴丟了性命。
畫押完了,嶽肅當堂宣判,“武勝指使惡奴四人重傷王三,致其傷殘,情節嚴重,不嚴懲無以儆效尤。主犯武勝,當堂杖六十,監禁三年,並賠償王三醫藥費二十兩;四名從犯無一人供認為第一從犯,故皆為第一從犯,判處當堂杖四十,監禁一年。”說完,將火籤丟下。
一眾差役露胳膊挽袖子,將五人按住,當堂開打,“乒乒乓乓”之聲連綿不絕。武魁看到自家人捱打,老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如此大的羞辱,他還是第一遭碰上,這般羞辱,和打在自己臉上有何區別。
大堂外聚集著不少看熱鬧的,一看到武府的兩個管家連同惡奴一併被打,疼得是吱哇亂叫,而且還被判了監禁,真是人心大快,各個鼓掌叫好。
將一干人犯收監之後,嶽肅退堂,武魁則憤憤而去。來的時候是六個人,走的時候成了光桿一個,怎不叫人慪火。
嶽肅來到後衙,找來童胄,並喚來衙門裡所有有職司的人,主簿自不用說,什麼典獄長,男女監的牢頭,全都叫了過來,彼此也算是見個面,互相認識一下,又挨個叮囑幾句。最後嶽肅道:“童捕頭,我這有兩個跟班一個叫金蟬,一個叫鐵虯,身手也都不錯,正好衙內兩個捕頭出缺,我有意讓他二人充任,不知你覺得如何?”
捕頭之職在縣衙是一等一的要職,不論是何人來當這個縣令,都會派心腹之人擔任,這種事,大家都是心中肚明。嶽肅這麼說,也是給童胄幾分面子,童胄當即答道:“屬下沒有意見,全憑大人吩咐。”
“那好,就這麼定了,他二人就交個你了,你帶著他們與眾兄弟好好熟悉熟悉。”
………【第十七章 監斬】………
光陰似箭,一轉眼嶽肅接管陽朔縣已經四個月,因為當堂判了武家的兩個管家,他的名聲也傳播開來,不少百姓有了委屈,都敢擊鼓鳴冤,陽朔縣的治安一下子好了許多,也沒有人敢恃強凌弱,橫行鄉里了。金蟬與童胄成為捕頭之後,對下屬差役的要求很嚴,不僅不允許他們欺負百姓,還不許再收常例,甚至每日在縣衙當值的時候,還要打熬身體。
開始的時候,衙役們還不適應,只是為了這份工作咬牙堅持,等到時間長了,也習以為常,兩個月下來,精神頭變得十足,走在大街上,時常被人誇讚。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