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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個罪名,馬德可徹底崩潰了,煽動士兵譁變,根本就是砍頭的罪名。把煽動差役集體辭職和這個罪名聯絡在一起,雖說略有些牽強,卻也不無不可。
馬德嚇得趕緊磕頭討饒,“大人饒命,我也是受了孫大成的挑唆,才做出如此蠢事,還望大人法外施恩,給小的一條活路。對了大人,商議此事之時,童捕頭和夏大人都在場,他們可以為小人作證,主謀確實是孫大成!”
………【第十五章 提人】………
到了生死關頭,馬德什麼也顧不上了,把孫府議事的情況,一五一十地當堂供出。
嶽肅聽完,轉頭看向夏寬。夏寬的臉色已是鐵青,不過還能保持些許鎮靜,他站直身子,朝嶽肅一拱手,說道:“大人,馬德之言確實不假,罪魁禍首確是孫大成。下官打入他們內部,得知此事,是震驚不已,本打算儘早通知大人,怎奈孫大成不離左右,隨後馬德就帶人鬧將起來,實在找不到機會,還望大人明鑑。倒是童捕頭,平時跟孫大成眉來眼去,大人千萬不要被他迷惑,應該嚴審才是。”
夏寬倒是機靈,馬上想出說辭,把自己洗的一乾二淨。你說我是同夥,我還說我是打入敵人內部的臥底,反正你也拿不出證據,我這個縣丞也是朝廷委任的,沒有真憑實據,你也奈何不得,充其量定我個知情不舉。但是孫大成一直跟著我,連進縣衙都是一起,我是沒有機會通知你。至於童胄,夏寬是恨的咬牙切齒,要不是他臨陣倒戈,最後怎能失敗。
嶽肅點點頭,他也明白,無憑無據想要治縣丞的罪,那是絕無可能,動刑逼供,更不現實。刑不上大夫,他是知道的,淡笑道:“夏大人深入虎穴也算是勞苦功高,沒有及時稟告,實屬情有可原。不過童捕頭嘛,還是忠心的很……”說著,嶽肅將童胄剛剛的“辭職信”拿起來,“夏大人,你看看這個。”
夏寬緊走幾步,來到嶽肅身邊,接過“辭呈”一瞧,心中更怒。原來,上面寫的哪裡是什麼辭職的言語,分明是一封告密信,把他們午時商量的計劃,一點不漏的寫在上面。
嶽肅之所以把告密信拿給夏寬看,也是有原因的,這樣一來,夏寬就會更加記恨童胄,而童胄要想繼續混下去,只能更加依靠嶽肅,成為他的死黨。
夏寬雖然生氣,表面上還得露出一副笑臉,“童捕頭真是忠勇可嘉啊。”
嶽肅冷笑一聲,不再去理會夏寬,將驚堂木一拍,大聲道:“孫大成涉嫌煽動差役辭職,童捕頭,你立即派人前去將其提押到堂。”
“是,大人。”童胄馬上點了二十名捕快,由自己的心腹人帶領,前去捉拿孫大成。
差役走後,嶽肅道:“暫將馬德押到一邊,等孫大成押解到案,再當堂對質。”然後又大聲道:“金蟬、鐵虯,將賄賂本官之人帶上堂來。”
剛剛大堂上熱鬧,金蟬、鐵虯早就想上來看看,但嶽肅有叮囑,不招呼他們,萬不可出來,只好老實地在暖閣後面看著武景。嶽肅這一喊他倆,二人才押著武景來到大堂之上。
“大人,武景帶到。”
嶽肅道:“武家賄賂朝廷命官,證據確鑿,還有武府二管家涉嫌重傷王三,苦主正在衙中。童捕頭,本官命你立即帶人前往武家,將武家老爺同府上二管家並相關人等一同提拿到案,不得有誤。”
“屬下遵命。”童胄答應一聲,帶上四十名捕快離開縣衙,趕往武家。
這武家是陽朔縣內第一大戶,連總捕頭孫大成都是他家的女婿,一向無人敢招惹。現在風水輪流轉,孫大成的總捕頭之位被革了,還成為要犯,武家的勢頭馬上弱了三分,既然有新任的童捕頭帶隊,其他的差役就算心有餘悸,也還是跟著前往。
來到武府門前,武家門房聞聲開門,一見這麼多公差登門,先是一愣,隨後大喝道:“這可是武府,你們要幹什麼?”
“知道是武府!你說我們能來幹什麼?當然是拿人,叫你們家老爺和二管家一起出來跟我們走,否則休怪我們兄弟不客氣。”童胄跨前一步,將門房推了個趔趄,走進大門,後面的差役見捕頭如此,也都一擁而上,闖了進來。
“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武家這門房一向都橫慣了的,還是第一次碰到有人敢硬闖,撞著膽子喊了一聲,但氣勢已經沒有先前強硬。
“公差拿人,天經地義,也不需要太大的膽子,快點前邊帶路,不然治你個妨礙公務。”童胄說完,一把將門房拎起,然後重重地向後一退。
門房向後連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這時他才反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