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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嶽肅收到刑部下達的秋決批文,略一尋問,知是去年上報的死囚名單,得到了批覆,再過幾日,便要明正典刑。
嶽肅倒也沒有在意,按照程式轉給縣丞過目,最後交由主簿備案,也就完結,只等秋決的日子。可當天晚上,縣丞夏寬卻偷偷跑到武家大院。
“武老兄,要出事啊……”
坐在花廳中間的武魁一見夏寬匆匆忙忙跑來,還說出這番話來,心中納悶,說道:“夏大人坐下說話。”等夏寬坐定,才又道:“不知大人如此說話是什麼意思?什麼要出事了?”
“武兄可否記得,年前的那樁郭凱殺妻案。”
武魁思索良久,印象中好像有這麼一回事,說道:“有些印象,怎麼了?”
“是秋決的批覆下來了,再過幾天,那個郭凱就要在菜市口開刀問斬。”
“這不是很好嘛,一死百了,能有什麼事?”武魁更納悶了。
“武兄,您糊塗了不是,這是新任太爺上任以來的第一次秋決,親自監斬自不必說,同樣會十分重視。郭凱這樁案子,可是牽連到貴府少爺,要是那小子在行刑前亂喊亂叫,難保新太爺不過問。他本來就看府上不順眼,要是從郭凱口中得知此案涉及到令公子,是否重審,可就不好說了。”
聽了夏寬的話,武魁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說道:“不錯,你說的不錯,絕不能讓那小子在行刑前胡說八道。”略一沉吟,又道:“這樣,你去買通兩個獄卒,今晚就去把那小子做掉,辦的乾淨一點。”
不料,夏寬聽了卻是搖頭,“武兄,這事萬萬行不得,死囚在行刑前突然死亡,可是大事,且不說新任太爺追查下來,獄卒吃罪不起。搞不好還會弄巧成拙,讓他關注起這樁案子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麼辦?”
“依我看,不如買通兩個獄卒,趁夜割掉郭凱的舌頭,令他在行刑時說不出話來。一刀砍了,不也就一了百了。”夏寬笑嘻嘻地說道。
“好主意,好主意,就這麼定了。”武魁立即站起身來,大聲喊道:“來人啊,到帳房給夏大人支一百兩銀子。”
一百兩銀子買一根舌頭,實在不便宜,反正錢給了你,你辦這事花多少,剩多少,我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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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到了秋決的正日子,嶽肅還是第一次監斬,心裡當然很是激動,上輩子當警察雖說抓了不少犯人,其中不乏判死刑的,可槍決的場面到沒親眼見過。砍腦袋更是沒見過了,充其量也就是電視裡看兩眼,這次身臨其境,能不仔細瞧瞧嘛,尤其還是他來監斬。
巳時時分,菜市口已經準備搭好刑臺和監斬臺,嶽肅和夏寬高坐其中,金蟬、鐵虯、童胄侍立一邊,一眾衙役將刑臺圍上,防止百姓靠近。又過一會,有差役將犯人提來,直接帶到刑臺之上。陽朔縣的死囚就這麼一個,嶽肅看了行文也知道叫什麼名字,好像是叫什麼郭凱,犯的殺妻案。
嶽肅心想,“這世道,殺誰不行,竟然殺自己的老婆,這和禽獸有什麼分別。”
這年頭沒有鐘錶,嶽肅只知道,一般都是午時三刻開刀問斬。這時有個差役端來一個香爐,香爐中插了一支香,應該是等香燃盡,就到開刀的時辰了。
嶽肅無聊的坐了半天,時不時地去看一眼香爐,這支香燃的還真夠慢,到現在不過燒了一半。嶽肅只好靠在椅子上,打量起刑臺上的死囚。
只見這死囚一身白衣,跪在刑臺中間,披頭散髮,頭低低垂著。過了一會,竟將他抬了起來,仰望蒼天,這一刻,嶽肅才看清他的面目。人長得不算英俊,到還算敦厚,不過嶽肅辦案多年,深知什麼叫壞人臉上也不寫字,知人知面不知心。
死囚看了看天,頭又無力低下,像是自知命不久矣,流露出無盡的傷感。
“唉……”嶽肅在監斬臺上嘆了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看到死囚面對死亡時頹廢的樣子,嶽肅只能說這人既是可憐,又是可恨。
香終於燃盡,夏寬在一邊低聲道:“大人,時辰到了。”
嶽肅點點頭,下令道:“來人啊,給我驗明正身。”
“是,大人。”馬上有差役跑過去驗看,不一刻,大聲喊道:“大人,正身已經驗明,無誤。”
“好!開斬!”嶽肅大喝一聲,抽出斬籤,向下丟擲。
儈子手見斬籤落地,立即將大刀舉起,擺了個架勢,便要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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