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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看向柳氏,笑道:“你來的正好,先不要急著與本官拼命,你且過來瞧瞧,這可是尊府的後門?”
柳氏望見,心下糊塗,不明白嶽肅這話是何意思。畢竟他沒來過湯宅,一路都是哭罵,也沒注意這間房正好是自己的後牆。周氏那可是心知肚明,面容嚇得煞白,渾身一個勁的顫抖。
嶽肅倒是泰然,笑道:“何人下去探查一番,看著地道到底通往何處?,”
話音一落,殷柱第一個站了出來。“屬下願往。”
“好!”嶽肅囑咐兩句,讓他千萬小心。隨後,殷柱取過燭臺,往裡面一照,只見有五尺多深,縱身跳下,一道木板擋在面前,伸手扯掉,露出一個四尺見方的所在。俯身進去,左右皆看不到出路,不知從何處通到隔壁。將頭一抬,頭頂的方磚卻被頂了起來,心中好不歡喜,用手舉過頭頂,把方磚挪開,上面隱隱有光亮射進。再伸頭向洞外看去,原來是在一張大床之下。
從床下爬出,正見一五六歲的女孩坐在床上,不過她並沒有驚訝,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殷柱眼睛一轉,索性將女孩抱到肩上,順著畢家大門出去,來到大街,繞回湯宅。女孩是個啞子,被殷柱這個黑大漢抱住之後,嚇得哇哇直叫,回到湯宅,院中眾人都是大吃一驚,他們記得殷柱明明在正房之內,怎麼突然從外面扛了個孩子進來。隨即,一個個都恍然大悟,因為這個啞子女孩,不少人都認識。
殷柱扛著啞女走進正房,柳氏一見到剛剛跳下暗道的黑大漢扛著自家孫女從外面回來,徹底的奔潰了。她即便是再糊塗,也能猜到,這地道通往何處。
“回稟大人,地道的另一端,正在床榻之下,我見床上有一小女孩,便抱了過來。”
嶽肅含笑點頭,說道:“柳氏,湯先生,陪本縣下去看看如何?”
湯煜此刻是羞愧的無地自容,恨不得立刻身死。他一個飽讀詩書的舉人,每日教學生禮儀廉恥,沒想到自己的學生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幹出這種事來,所有的臉面都被丟盡,日後哪還有臉面再開館授徒。
柳氏的哭聲更大,都不等嶽肅下去,已經奮力挑了下去,五尺的深度也不算太高,她柳氏年老,落地之後,險些扭了腳。仗著殷柱開啟另一端的方磚,有光線射入,老太太順著光線爬了過去,從床下抬頭一望,險些沒氣死過去,這不正是媳婦的房間嘛!
接下來,嶽肅同湯煜、阮傲月先後穿過地道,站在周氏的房間,嶽肅說道:“湯先生,這事你也親眼看到了,不必出門,就能幹出通姦殺人的命案,本官治你個教化不嚴,你可心服?”跟著,有對柳氏說道:“你兒子的仇人,今已拿獲,這個所在,是你媳婦的房間,應該不錯。怪不得她終日在家,閉門不出,卻是另有道路。如不是你如此糊塗,畢虎怎能死不瞑目。”
湯煜是羞愧難當,低頭道:“父臺明察秋毫,學生佩服,這教化無方的罪名,甘心領受。”
柳氏到了此時,已知被媳婦矇混,回想兒子死時的慘狀,不由的痛入心扉,大叫一聲,拔腿便要衝回去,找媳婦拼命。
阮傲月一把將她把抱住,嶽肅也是幾步上前,語重心長地說道:“你這婦人,何以如此昏昧,從前本官為你兒子申冤,那樣向你解說,你卻執迷不悟,一心阻攔。現在此案已經揭曉,人已拿獲,正是為你兒子報仇之日,你就該靜候本縣拷問明白,然後治刑抵罪,為何又無理取鬧,有誤本縣的正事。”
柳氏聽了這話,大聲哭道:“非是老婦人當太爺的面取鬧,只因這賤貨害的我兒子太苦,先前不知道,還以為太爺是仇人,現在彰明昭著,恨不得食那淫婦之肉。若非大人明察秋毫,是個清官,我兒子的冤仇,真是深沉海底了。”
嶽肅苦笑一聲,讓柳氏在房中休息,同阮傲月、湯煜由地道返回。隨即下令,讓湯煜將學生遣散,房屋暫行封閉,周氏與洪軒全部押回候審。剛說完讓殷柱把啞女送回,阮傲月卻小聲在嶽肅耳邊說道:“也不知這孩子是如何被藥啞的,要是知道毒藥名稱,或許還有法子治好。”
“等案件真相大白,咱們再想辦法。”
嶽肅說完,兩個人很是默契的點頭。不過這個細節,他們彼此卻沒有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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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人犯帶回縣衙,已是天明,回衙之後,嶽肅也不休息,只是給那二十名差役放假,隨後升堂。
嶽肅知道,周氏是個狡猾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