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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嶽肅告訴阮傲月,要去皇明鎮查案,不用準備他的午飯。不想阮傲月一聽有案子,眼睛馬上放光,硬是要跟著一同前往。看她那積極的態度,嶽肅只能同意,不過告訴她不必帶狗,如此招搖過市,實在太過暴漏。
嶽肅穿著便裝,阮傲月則是女扮男裝,留金蟬看守縣衙,帶著童胄、鐵虯、殷柱一同趕往皇明鎮。
來到鎮上,嶽肅等人到馬祿家下榻,馬祿當然是畢恭畢敬,小心伺候。到了晚間,幾個人悄悄來到畢家周邊檢視,確定住在後邊的湯宅嫌疑最大。再怎麼說,挖地道是大工程,畢家旁邊的幾戶人家都是小門小戶,想要幹著工程,也不太現實,那麼多土往哪裡堆放,肯定會被人懷疑。
有了目標,嶽肅返回馬家,喊來馬祿,吩咐道:“童胄,你明天持我名帖,同馬祿一同前往湯家,就說我因地方上有事,請湯舉人前來相商。看他如何應對,再來回稟。”
阮傲月見沒有自己的偵查任務,馬上搶道:“大人,屬下也想明日跟著童捕頭一起前往。”
嶽肅無奈一笑,說道:“既然你願前往,那最好不過,明早和童胄一道前去就是。”
次日一早,童胄、馬祿、阮傲月三人一起來到湯家。馬祿上前敲門,“湯先生在家嗎?”
裡面聽到聲音,把門開啟,出來個老頭子,說道:“你們是哪裡來的,找我家先生何干?”
馬祿笑道:“原來是朱老爺。不會連我都不認識了吧?”
門房老朱這才注意到馬祿,忙笑道:“馬大爺到此,真是失敬。我家老爺現在還沒起床呢。”
童胄聽了這話,向馬祿丟了個眼色,信步就往裡走。畢竟馬祿是地保,而且今天童胄和阮傲月都是穿的公差的裝束,老朱不敢攔著,放三人進了宅院,在書房門口站定。童胄故意對馬祿說道:“你辦事何以如此懈怠,既然湯先生在家,現在何處睡覺,也好請他起來說話。”
老朱不知所來何意,趕緊問道:“這位差爺有何話說,可告知我,我這就進去通傳。”
馬祿道:“他是縣太爺差來的,現有名帖再次。因地方上有事,相請你家先生到衙門商量,不能怠慢。”
老朱在童胄手中接過名帖,當先引路,繞過書房,穿過一個小小天井,只見裡面有朝南的正宅三間,左右還有廂房。
上首正房那間,正是和畢家相連的,童胄端量的明白,衝著阮傲月怒了怒嘴,示意就是這間房。
誰料,老朱卻沒有朝上房走,而是走到下首的房門,這一下,童胄和阮傲月都有點傻了,“這人不在上首房間住,難道判斷錯了。”
正這時,忽見上首房內走出一人,年約二十五六歲,生得眉目清秀,儀表非凡,是個極美的男子。他一出來,就衝著老朱問道:“是誰來請先生?”
老朱回身瞅了一眼童胄三個,說道:“這事也奇怪,我們先生雖說是個舉人,平日除在家中課讀,外面的事,是一概不管。不知縣裡的嶽太爺為著何事,命人前來請他?說地方上有公事,同他商酌,你看這不是奇怪麼?恐先生也未必肯前去。”
青年人一聽說是嶽太爺,臉色登時一變,神情慌張,說道:“你何不直接回絕,說先生不理俗事便了,為何將人領到裡面來呢?”
童胄三人聽了這話,將那青年仔細打量一番,因他的出來的房間正是畢家牆後,心下甚是疑惑。阮傲月接話問道:“請問公子尊姓,可是在這裡寄館的嗎?我們太爺非為別事,因有一善舉,沒有人辦,聞聽湯先生是個用心公正的君子,特名我等持片來請。”
說話間,老朱已走進下首房間,喊了一聲。“先生,有客到。”
片刻之後,就聽裡面有人問道:“我昨日一夜,帶眾學生清理積課,直至天明方睡,難道你不知道?”
又聽老朱答道:“非是我等不知,因知縣大人派人來請,現有公差立等回話。”
“你為何不代我回絕,現在去將我的名帖取來,跟來人說,拜上他貴上縣太爺,我是一牖下書生,閉門授徒,不理閒事。雖屬善舉,地方上士紳甚多,請他太爺另請別人吧。”
老朱聽完這話,只得出來向童胄等人回覆一遍。三人剛剛已隱約聽到,阮傲月說道:“湯先生不肯進城,在我看來,唯有回去稟告太爺,請太爺親自前來吧。此事不能耽誤,咱們不能誤事,咱們現在立刻回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