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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對方這是來者不善。此刻,武府的惡奴已經被驚動,十幾個看家護院的打手匆匆趕過來,見門房坐在地上,不由分說,亮開架勢,攔在童胄面前。
童胄正氣凜然,大聲說道:“怎麼?你們還敢和本捕頭動手嗎?要知道聚眾拘捕、阻礙公務輕則杖責監禁,重則殺頭!”言罷,抽出腰間佩刀。
後面的捕快有幾個是童胄的心腹,都急忙上前幾步,抽出刀來。其他的官差看到這架勢,也都紛紛亮刀,幫忙大聲吆喝。
一眾惡奴見公差人多,而且還亮了刀,也不敢輕舉妄動,不禁退後兩步。有一個領頭的,踢了門房一腳,說道:“還不快去稟告老爺。”
門房回過味來,不敢耽誤,撒腿就跑,進入進院,就大聲叫起來,“老爺不好了,有公差來拿人……”
內院花廳之內正坐著四個人,居中的是武家家主武魁,左右兩側坐著的是他的長子武斌,二管家武勝,以及正被追拿的孫大成。
武魁剛聽到門房的喊聲,臉色便沉重起來,接著就見門房慌慌張張地跑進花廳,“老爺,外面有官差說來拿人,樣子兇得很,您看……”
“他們可說過拿誰?”武魁倒還鎮靜,先問明對方的意圖。因為孫大成剛剛碰到官差,兩下打了起來,好在那些官差太過膿包,被他打跑,孫大成覺得苗頭不對,這才趕緊跑到丈人這來。這頭正商量對策,沒想到官差來的這麼快,又追到這裡。
“回老爺,他們口口聲聲地說是要提老爺和二管家到堂。”
“哦。”見不是來抓孫大成的,武魁的心才算落下,站起來道:“你們都留在這,我出去會會他們。”
“岳父。”“爹。”“老爺。”廳內三人馬上跟著站起,臉上盡是擔憂之色。
“你們不用擔心,老夫又沒有作奸犯科,跟他們上了大堂,也不能將我如何。倒是大成你,千萬不能露面,老實地在這坐著。”武魁叮囑一聲,跨步向外走去。
“老爺……”二管家武勝喊了一聲,跑到武魁身邊,說道:“他們不是說還要提我到堂嘛,要是老爺一個人去,他們見不到我,強行入府搜查,碰到姑爺,恐是不妙。要不然我跟您一起出去。”
“入府搜查,他們敢?”武魁大喝一聲,臉上盡是怒容。
“老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那新來的縣令已經扣了大管家,又要捉拿姑爺,還有什麼不敢的。我不過是傷人而已,最多吃些板子,賠償那王三些許醫藥費,沒什麼大礙。現在是風口浪尖,還是少生麻煩為好,等風頭過了,咱們再和他計較也不遲。”武勝倒是個謹慎的人,擔心自己不出門,給府內招惹麻煩。
“你想的也是周全,也罷,我們倆一起去,看他們能將我們如何。”當下武魁帶頭,武勝跟在後面,二人一起來到正門。
繞過照壁,正好看到府上下人正和捕快對峙。武魁仰天打了個哈哈,笑道:“這不是童捕頭嘛,不知什麼風把您吹到寒舍來了。”
“武老爺有禮了。”童胄換刀入鞘,笑道:“在下奉縣尊之命,請武老爺和貴府二管家到堂一敘,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你這也是公幹,何來得罪一說,既然是縣太爺有請,那我和武勝跟你們走一趟便是。童捕頭,帶路吧。”武魁淡淡地道。
“多謝武老爺體諒。”童胄一拱手,又道:“縣尊有話,凡是涉及毆打王三的相關人等要一併提押到案,不知武老爺……”
武魁氣的是一雙鐵拳握的“格格”直響,但臉上卻仍是一副笑模樣,“理應如此。武勝啊,你是帶誰去打的王三,都一併喊上,跟童捕頭去趟衙門吧。”
“是,老爺。”門口的大手中就有昨日毆打王三之人,武勝把人喊上,隨著童胄,眾人一起來到公堂。
嶽肅高坐於暖閣之上,縣丞夏寬坐在下首,這半天來是一句話也沒說,顯得極為尷尬。見到童胄將武魁等人帶到堂上,本有心給武老爺看個座,可現在哪有他說話的份,只能是悶聲大發財。
嶽肅適才已經得到差役稟報,說是遇到孫大成,兩廂還動了手,孫大成武功不弱,眾人不敵,還有幾個受了傷。嶽肅知道孫大成尚有積威,這些捕快也是酒囊飯袋,抓不到人是情理之中,沒有深究,讓人找來郎中,給受傷的診治。
一見武魁等人到堂,不用問,他已經看出哪個是武家老爺。中間那個,年紀能有五十上下,滿臉的彪悍之色,左眼下還有一條刀疤,料想也不是什麼善類,估計早年肯定做過殺人越貨的勾當。現在罩上一身員外袍,也沒脫那一身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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