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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不在,別人審完可以直接呈給皇上,讓皇上量刑。可嶽肅不可以,作為刑部尚書,大明律例豈能不知,定案之後,必須按律定刑,書面寫上處理意見,呈報給皇上。寫的輕了,就是徇私,寫的重了,老丈人被殺,就是他一手造成的,怎麼也解不開這個結。
嶽肅明白這個道理,所以託病,想讓李朝海先把老丈人的案子給定了,只要卷宗呈給皇上,就沒有自己的事了,皇上怎麼發落,是皇上的事,和自己無關。屆時,哪怕魏廣微他們的案子還沒審結,他也可以出面,接著審。
可惜,押解薊鎮官員到京的是錦衣衛,什麼時候能回來,不是你嶽肅說的算,是魏公公說的算。魏公公的意思很簡單,你嶽肅什麼時候康復出面,人犯就什麼時候到京。你不出來,這個案子就別想結。有本事你就接著拖,等皇上哪天高興了,搞不好我還能請皇上下旨,直接將魏廣微他們給無罪釋放了呢。
劉氏和阮臻梅又安慰了阮臻梅兩句,隨後告辭離開,她的目的地很明確,順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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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您是什麼時候到的,來的時候怎麼不通知一聲,我好親自到城外接您。”
劉氏帶著兒子、兒媳來到順天府,一報上姓名,差役立刻進去通稟。阮傲月聞信,是親自出門迎接。見到母親,是倍感欣喜。
“我怎麼敢通知尚書夫人,一旦提前告訴了你,你還不得想著法的瞞著我。現在你爹爹被冤下獄,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你們夫妻倒是舒服的很,還能安心在家裡養病。”劉氏在聽了女兒的話後,沒好氣地說道。
“母親,您怎麼能這麼說……夫君確實感了風寒,而且還很重,皇上都親自前來探視,連御醫都說,要十天半個月方能痊癒……”阮傲月小聲地說道。
“哼!我不這麼說,讓我怎麼說,真是女生外嚮啊。怎麼就那麼巧,你父親好端端的時候,他不生病,你父親一下大獄,他這個當刑部尚書的就病了呢。他倒是躲得乾淨,你這個當女兒的也不想辦法搭救,難道真的要等你父親被送上斷頭臺麼?我剛剛已經聽人說了,你父親的案子要是坐實,便是抄家滅門的罪過,到時我們一家老小全都得跟著上刑場。你說……我要你這個女兒……還有他這個女婿……都有什麼用……”老太太暴跳如雷,破口大罵,罵到最後,痛哭起來,“枉我十月懷胎,把你生養出來,從小到大嬌生慣養,全家上下都視你如珠如寶。你祖母何等疼愛於你,你現在嫁給嶽肅,至今未回家探望,她時不時都要念叨你,怕你受委屈。還有你哥哥,打小就寵你、疼你,哪怕是你惹了什麼禍,都是他為你出頭承擔。好呀,等到全家一起上斷頭臺的時候,我看你怎麼辦,日後還有誰來疼你……”
母親說的說,是一點不假,傲月從小被嬌生慣養,全家上下都寵愛著她。回想起當年的往事,她不禁也落下淚來,“母親……女兒知道……女兒一定會想法子救父親的……。母親……別在外面站著了……咱們進去說話……”
說著,阮傲月便去攙扶劉氏。劉氏抬手攔住,哭道:“不用你來攙,母親自己會走。你要是有這份孝心,就去牢裡攙你父親去獄吧。你父親現在……。”
一說到這,劉氏的哭聲更大了。
扶著母親的阮傲日,看了妹妹一眼,安慰地說道:“妹妹……娘也是看到父親現在的狀況,才如此傷心難過。我們千里迢迢趕過來,就是為了與你團聚,一路之上,娘都在唸叨,問你是胖是瘦,擔心你家岳家受什麼委屈。娘還是最疼你了,剛剛的話,你千萬不要太往心裡去。”
哥哥的話,令阮傲月更加難過,淚水湧出的更多。她抽泣地說道:“娘、哥,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親情是永遠磨滅不了的東西,雖然阮傲月一直支援丈夫,但看到母親、哥哥如此,她的心徹底融化。她決定,現在就去懇求丈夫。
傲月帶著母親、兄嫂進了府宅,請他們暫在廂房休息。獨自前往沐天嬌的院子,去見丈夫。
嶽肅的身體是相當的硬朗,這等重感冒,換在別人身上,或許真得十天半個月,可在嶽肅這裡,早已好了七七八八。這些日子,他一直住在沐天嬌的院子裡,沒有回阮傲月呢,他也是怕面對。身體好是好了,但也沒有離開房間,也就是在屋子裡活動活動。
正這功夫,竹兒前來通稟,說厲浩荃來了。嶽肅躺回床上,讓厲浩荃進來說話,厲浩荃進屋之後,就將傲月的母親、兄嫂到了的訊息說了一遍。
聞聽此言,嶽肅馬上意識到,他們此行的目的。讓厲浩荃下去,然後對沐天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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