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部分(第3/4 頁)
:“夫人,等下傲月過來,你將她引進來後,就暫且迴避吧。”
“夫君,天嬌明白。”
也就幾句話的功夫,竹兒又來通稟,說阮傲月來了。沐天嬌衝著嶽肅會心一笑,出去將傲月請進房來,自行退了下去。
沐天嬌剛一出門,站在嶽肅床前的阮傲月竟直接給嶽肅跪了下去。這可著實令岳肅意想不到,他猜到阮傲月會來求自己,卻沒想到會是這麼個求法。自己也不好再在床上裝死了,連忙下床攙扶。
“傲月……你這是……你我夫妻……有什麼話不能說……”
嶽肅故作身體未愈,但傲月何等精明,從嶽肅的動作上,已能看出,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她站起身來,反扶著嶽肅回床坐下,柔聲說道:“夫君,今天我的母親和兄嫂都來了。父親下獄的事,他們也都知道了。我明白,夫君是有苦衷的,可那終究是我的父親。傲月這次來,不為其他,只求丈夫出面審理,找皇上代為說情,能夠留我父親一條『性』命。夫君一向對貪官汙吏毫不手軟,這麼做,著實有負夫君的清名,傲月深感慚愧……”
說著說著,阮傲月落下淚來。
自己與阮傲月夫妻多年,雖說沒有同床共枕,但嶽肅一直對傲月很有感情。因為從傲月身上,他總是能看到黎蘭的影子。
嶽肅實在不想傷害傲月,但現在自己一旦出去,麻煩就會找上來。魏廣微他們的案子好審,阮臻梅的案子,可就太難審了。說句不好聽的,阮臻梅犯的罪過,只要是嶽肅審理,不敢攤到哪個官員的身上,都是抄家滅門。但將阮臻梅一家都滅了,他還真有點下不去那個手。難啊!罪減一等是單殺阮臻梅,這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要是想罪減兩等,嶽肅自己都不太好意思開口。要是這樣,日後自己還哪有臉面去審別人。
“唉……”嶽肅嘆息一聲,說道:“夫人,你隨我多年,為夫的秉『性』,你也瞭如指掌。當初鍘了鄒大人,我無怨無悔,可今天。”說到此,他搖了搖頭。
“夫君,傲月知道你很為難,但我……但我就這麼一個爹爹啊……”阮傲月說著,再次跪到床邊。
這話說的,誰不是隻有一個爹,誰的家中又沒有親人。死在嶽肅鍘刀之下的亡魂,又有哪個不是如此。阮臻梅雖然沒有欺壓過良善,可隱瞞邊軍實情、欺君罔上,縱容包庇吃空額、喝兵血的邊軍將領,那比單純的欺壓幾個百姓還要重得多。
嶽肅伸手拉起傲月,說道:“讓我現在出去審也可以,但我絕不會包庇於他。現在沒有人能救得了他,雖說這是一個圈套,保舉他出山的人,我也能查出是誰,可這又有什麼用。魏忠賢保舉他,是讓他視察邊軍的,可沒說讓他受賄。他自己受賄,包庇邊軍將領,這和魏忠賢又有什麼關係。只能說,是魏忠賢給他了這個受賄的機會。好吧,明天我會給你一個交待,岳丈到底會如何,就看皇上的意思吧。”
他的話一點不假,魏忠賢是給阮臻梅設了套,啟用於你,但也沒叫你受賄不是。
不過嶽肅答應出面,阮傲月的心也算放下,她明白丈夫在朝中的實力,只要丈夫出面,老爹或許能有一線生機。“謝謝你,夫君……”
“傲月,你我是夫妻,怎能這麼說。好了,岳母既然來了,我這個做女婿的,哪有不去請安的道理。我這就更衣。”嶽肅說完,站了起來。
“我幫你更衣。”傲月拿起一邊掛著的衣服,這也是她第一次,親手為嶽肅穿衣。
夫妻二人前往傲月的跨院,見到丈母孃。別看老太太在女兒的面前能夠連喊帶叫,數落女兒女婿,但真見到嶽肅,反而不數落了,除了誇讚就是哭。畢竟有求於人,不能太過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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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那邊,一直吵到下班。
案子拖得越久,對魏廣微等人越是有利的道理,李朝海是知道的,嶽肅再這麼病下去,搞不好哪天皇上的火一消,魏忠賢去一說和,事情就有可能不了了之。為了一個阮臻梅,放走那麼多大魚,是三黨中人最不願看到的。於是,李朝海在退堂之後,連家都沒回,就趕去順天府。
嶽肅正在聽丈母孃哭訴,一聽說李朝海來了,馬上藉機告辭,跑到沐天嬌那邊,繼續***裝病。
李朝海進房,請了個安,簡單慰問兩句,就把當前的情況闡述一番。請教嶽肅,現在該怎麼辦?
“你回去吧,明天我自有計較。”
“那下官就告辭了。”李朝海說完,恭敬地退了出去。
待他將門關上,嶽肅從懷中取出李元琛給自己的那個錦囊。將錦囊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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