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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罵他一句小人。
不知誰才是小人,用卑鄙的手段讓他白捱了三棍子,而且言明不得以內功相抗衡,否則他這輩子休想迎得美人歸。
“你……你幹么跟她硬碰硬,笨……笨死了。”他身上一定有傷,可是怕她擔心而獨自承受。
這無賴還真是無賴,用這招騙走她的心,淚眼模糊的吳祥安半嗔半怨地靠在他身上。
常天競神情一柔,化作千縷絲情網住她。“誰叫你是為夫心愛的娘子,為夫不讓讓丈母孃可就娶不到娘子你。”
“討厭啦!最討厭你了,每次都害我哭。”她哭起來很醜的。
讓人又憐又惜的小娘子呵!他輕笑的一撫她細頰。“以後不會了,我會疼你如手中寶,時時不離身。”
“嗯!時時不離身……什么?”豆大的淚猛擠了回去,一那間嚇止了。
“怎么了?”他沒說什么可怕的話吧!
“呃!不用時時不離身啦!偶爾不當寶也沒關係,你有事儘管去忙,我一個人也能自得其樂。”她可不想多個娘管東管西。
“娘子,你在嫌棄為夫的疼愛嗎?”常天競威脅的斜眸以視,指尖挑刺她的白玉鼻。
吳祥安眼神迴避的一躲,沒人會傻得自斷後路。“競哥哥,人家有點冷。”
“冷?”他瞟了一眼愈下愈大的雪,溫臂摟緊她。“需要加點炭火嗎?”
她暗笑著,美人窩真是英雄冢,娘教給姑娘們的那一招還真管用。“我要喝湯。”
“好。”一回頭,他立即命人將薑湯取來。
不一會兒工夫,翠襖緗裙的婢女端來一碗冒著熱氣的薑湯,香味嗆人微帶焦糖味,想必是加了糖水混煮,以免太過辛辣。
心急的吳祥安伸手去接,想借著喝湯的動作掩去嘴角的得意,沒想到過於燙手的薑湯反而讓她失去得意,訝然一呼的痛鬆了手。
本以為會聽到輕脆的碗碎聲,誰知它完好無缺的落入一隻大掌之中,讓一旁伺候的婢女大為吃驚,神色不定地啟人疑竇。
不動聲色的常天競將她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端起碗淺嘗一口隨即吐掉。
“太甜了,喝了膩口。”開啟窗捉了一把雪,他將它敷在微微燙紅的柔荑。
“甜一點才好喝嘛!又沒人要你喝。”吳祥安不滿地瞪著他,氣他故意把碗推得老遠害她拿不到。
“手不痛?”他刻意施了點力,讓她痛得哇哇大叫。
“痛……”剛才沒這么痛,怎么……“你別碰呀!好疼的。”
他好笑的舉高雙手證明清白。“我沒碰喔!”
“那……呃!我……我心痛嘛!”因為心疼手痛,所以心跟著揪疼。
“一會兒就不痛了。”他像想起什么似的意欲與她分享。“我收藏了一些有趣的東西,你要不要去瞧一瞧?”
婢女的耳朵忽地豎直,假意加炭火的靠近。
一聽到新奇的玩意,愛玩的吳祥安兩眼倏地發笑。“什么東西?”
“看了才知道,去不去?”他的眼睛專注在那張明媚的小臉上,眼角卻觀察著翠襖婢女奇異的神色。
陰冷的笑浮上嘴角,也該是他捉家鼠的時候了。
敢在薑湯裡下毒,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他縱容的還不夠嗎?得寸進尺地連他的小娘子也咬,他還能坐視不理地當閒人豈不讓人小覷了。
一而再,再而三,他的容忍已到極限,再也顧不得孃親是否因此而傷心不已,為人夫與孝子總要犧牲一樣,毒瘤不拔寢食難安。
娘,請原諒孩兒要讓你失望一回了。
“去,馬上就去。”興匆匆的吳祥安仍不知已掀起千層浪,猶自沉浸她無知的快樂中。
“寫翠,你確定是這裡嗎?'總覺得有點詭異,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靜得讓人起疑心。
“不會錯的,小姐,我親眼看見表少爺帶了人進來,東西應該在裡面。”不可能有錯。
“是嗎?”姑且信之。
兩道嫋嫋的身影趁夜潛入書房,東翻西找似在找某樣重要物品,燻檯筆硯隨處亂置,散記遊傳凌亂擱放,誓有物不在手不甘心之勢。
偶停的雪蹤寒意依然在,無月的夜星空暗淡,林雀早已不知遷徙到何處,只剩下飄零的空巢在風雪中晃動,幾欲覆巢。
夜是寂靜無聲,人是慌張急迫,翻動著。
書房說大不大,藏書至少千冊,要每一本移動好確定暗門的位置並不容易,上、下架的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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