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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潘書眯起眼睛,像是不相信自己聽到了。何謂先放開一隻手,等她站穩了,再放開另一隻。潘書一下子失了依靠,腿抖得像漫畫小人,旁邊要加上兩條波浪豎紋。她跪坐在沙上,雙臂抱住自己的肩頭,說道:“你來這裡做什麼?看我的笑話,還是試你的定力?很好,你看到了,也試過了。應該很滿意。”
何謂在她面前蹲下,把她的頭髮撥到腦後,手放在她的脖子後頭,問:“書,為什麼不相信是你的魅力讓我心動,為什麼要把你放在這樣的位置?”
“你這樣的人……”潘書冷冷地說,“我的魅力……你是昨天才出生的?說出這樣天真得可恥的話?“
何謂薄怒,“我是怎樣的人?我就不配有喜歡的人?我就不配有喜歡我的人?你心裡看不起我是不是?看不起我還願意獻身?那你成了什麼了?”
潘書被他問得說不出話。他是怎樣的人?她憑什麼做出這樣的判斷?
何謂還是不肯放過她,“你不是獻身?那你是在找樂子?原來這個世界早就掉了過來,男人成了女人取樂的了?潘小姐,那你也過問一下我的價碼,是不是付得起?如果付不起,我是不接受賒賬的。”
潘書被他羞辱得恨意上湧,臉色一變,回覆她一慣的輕佻,“那你開個價,付得起就付,付不起我另外找。”
“那你聽好了,”何謂手上加一把力,把她的脖子捏在手裡,讓她仰起頭頸看著自己,“我要結婚。”
潘書驚得忘了痛,“你瘋了是不是?結婚?儂做夢睏扁子儂格頭。”急切中,連上海話都用上了。
何謂看她終於有了一分正經,滿意地點頭,說:“結婚是急了點,我們可以先做朋友,仔細瞭解一下對方,覺得差不多了,就可以結婚了。”
潘書一把打掉他的手,冷笑道:“好,你有條件,我也有條件。結婚後你的所有財產都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你要籤一份保證,如果離婚,不管是誰提出來,你的所有財產都歸我。你要每天回家,不許在外面吃晚飯。不許和別的女人,包括男人,包括不男不女的人有任何不正當關係。”
何謂聽一句,點一下頭,聽到這一句,睜大了眼睛張著嘴,過了一會兒才說:“虧你想得出來。”
潘書不理,接著說:“我去哪裡你不許問,你去哪裡一定要交待。我要是想跟你一起去,你不許反對。我要是去哪裡想叫你一起,你不許推脫。”
何謂點頭,說:“這話聽著耳熟,最近的版本是《河東獅吼》,遠一點的是《死水微瀾》。”
潘書看他一眼,何謂挑起眉說:“沒想到我還看過李頡人的《死水微瀾》?”
“小說還是電影?我更喜歡四川話劇團演的話劇,原汁原味。我在大學話劇社演過這個劇。”潘書飛個媚眼過去說。
“那你一定是演的劉三金,怪不得輕車熟路。”何謂說:“不過你剛才的話怎麼聽怎麼像是鄧么姑說給顧三貢爺聽的。臺詞背得熟,敲起竹槓來也利落。別把話頭扯遠,繼續說,還有什麼條件?”
潘書認真地看他片刻,放聲大笑,笑停了才問:“何先生,你來北海做什麼來了?是談生意,還是渡假?在這裡遇上你真高興,一起吃頓飯吧,我請客。你讓給我的這個專案我們陳總很滿意,價錢也好。你知道我一向是不接受別人的恩惠的,別人對我好,我一定會還禮。但我是拿薪水的,何先生又是大老闆,買付純銀袖釦,也不過是扔在抽屜裡發黑。不如我請你吃龍蝦刺身吧,我自己付錢,不走公司的帳。何先生你一定要給我這個面子,這些天我一個人吃飯,悶也悶死了,就當是陪我了。”
何謂不答話,慢慢欺上去,懸宕在她身前,“話真多。”學著潘書的樣子說:“你別想滑頭,一句話又把我們辛辛苦苦談成的結果抹掉,你以為說上一車的廢話,就可以讓我們的關係又回到以前?”
潘書詫異地道:“我們談過什麼了?我們本來是生意場上的朋友,合作不成了,朋友還是要做的。何況你幫過我和我們公司,我感激得要命,哪裡會讓關係回到以前那樣,當然是以前更近。何先生你這麼夠朋友,我心裡有數,下次公司有什麼活動,開年會什麼的,還訂在你的梅花閣……唔……”
何謂不等她說完,壓下身子,邊親邊說:“話真多。”封住她的嘴,不讓她再說。
潘書用雙手撐起他,問:“多少錢?太多了我可付不出。”
何謂把臉埋在她脖子裡,悶聲發笑,“不要錢,免費試用。”
潘書給他笑得脖子發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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