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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行雲,我愛過你的,如果我沒愛過,我一定會因為你現在身上所有的好而愛上你,可是我當年愛過了,就因為愛過了所以那種痛我才記得那麼深那麼濃!
聞言,在冉蘇收回眼眸關上門的那一刻,尉墨軒呆愣了幾秒,怔怔的掏出電話,俊臉鐵青發白,咬了咬唇,急急蹙眉著薄唇啟口:“尋尋。。。。。。你別說,聽我說,我以後都不泡吧了,也不跟女孩子約會了,絕不會隨便再跟別的女人調情說愛,也不會隨便跟你發脾氣,尋尋,我以後只會有你一個人絕不多看任何一個女人一眼!”只求,你別像大嫂對大哥一樣對付我就可以了。。。。。。
那頭傳出幾聲“神經”、“白痴”、“呆子”然後一陣微微的輕笑和低低的啜泣聲。
月下清亮,初夏微暖,有一個俊逸翩翩的男子安慰的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幸好,他還來得及。
開啟門,撲鼻的酒氣微醺的飄了過來,燻得她微微蹙了蹙眉,她望著床上癱軟如泥的男人嘴唇嚅動神色愁緒,輕嘆了口氣,她拿著盛著涼水的杯子靜靜的放在床邊,側坐在床邊看著那個男子悶在了她慣用的枕頭裡呢喃囈語。
“尉行雲,起來。”淡淡的,冉蘇聲音清亮平靜,湊近他,只聽見他含糊不語的唸唸有詞。
將他翻了個身,露出他此刻性感頹廢的面容,褶皺不堪的襯衫此刻的扣子散到了他的胸前,古銅色胸膛袒露,他微微優雅翹起的唇此刻乾澀的嚅動著,低沉暗啞的嗓音不知在唸叨著什麼,雙眼微醺迷離,他有一雙深邃的眼睛此刻微眯,濃密得數不清的睫毛扇動。
身旁的女子只要不是冉蘇,任哪個女人都會撲上去狠狠蹂躪一番。
“尉行雲。”她又低低喚了一聲,眉蹙得更緊了。
他似乎沒聽見,還在那兒低低呢噥著,眉間掩不住的輕愁,表情複雜,眼神流轉像是在回憶什麼,又像在做什麼夢一樣沉浸掙脫不開。
“。。。。。。”她還是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只得俯身低看他,耳朵湊近他的唇,用心的聽著。
“。。。。。。蘇子,蘇子。。。。。。別走。。。。。。我們,我們可以,重新開始,我等你。。。。。。等了你一個晚上你怎麼還不回來。。。。。。蘇子,不要緊,我等你,還等你。。。。。。一直等你。。。。。。求你別走。。。。。。蘇子,蘇。。。。。。”
嗓音嘶啞幾不可聞,她的耳畔與他的薄唇抵著才聽清了他所有的言語。
心下泛起了陣陣莫名的感傷,她抿了抿唇,輕抬手,不由自主的劃過他飽滿的額頭,性感筆挺的鼻樑,最後到他近似無聲混亂蠕動的薄唇,乾涸粗糙的觸感與她冰涼的手指碰觸,傳來一陣酥麻感。
這麼多年,她第一次如此主動的碰他,而他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只沉浸在過往的記憶中自我掙扎著。
“。。。。。。冉蘇,我很乖,真的很乖,我沒有碰其他女人一直沒有。。。。。。”
她凝視著他,不禁又俯下身聽著他混亂暗啞的話語。
像是失了力氣,她跌倒了在他懷裡,碰到他滾燙的胸膛漲疼了頭,他的下巴正抵著她柔軟的髮絲,他微醺酒味的氣息灼燒著她的思緒,她眼神飄渺微暈,聲音清淺柔緩卻有一股涼涼的氣息。
“可尉行雲,怎麼辦,我做不到,你說錯了,我的心不是石頭長的,我的心也是肉長的。。。。。。”
所以怕痛,所以還記著痛的滋味怎生的難受。
夫妻一場 四十三 情殤情
尉行雲:冉蘇,如果你愛上別人,請你別讓我聽見。
愛一人到心痛,不怨不恨,我不怕你愛上別人,我只怕自己受不了。
薄紗的窗簾搖曳,晨光忽現,室內清爽,絲絲微醺卻有一抹微微的清甜。
他躺在床上動了動眼眸,不忍睜開,只是輕輕吸氣,嘴角微翹,明明合該是宿醉卻讓他醒了意識無比的舒坦。
好眠,這一覺出乎意料的舒服安穩,這麼多年,她夜夜在夢魘裡度過,他又何嘗不是?他不懂她的夢,她也不懂他夢中的掙扎與悔恨,自然,他也不想她懂,她瞭解,可是這一夜的好眠讓他無比的舒心,這些年,也許沒有人知曉,他亦不好過。
許多次,她在他的懷中動彈不安,他抱著她緊緊的,卻也在夢裡如履薄冰的沉淪計較,痛苦悲慟,可他每次對上她莫名無依的眼睛便生生的撇下自己內心的惶恐與痛苦只想好好的安慰她,疼惜她,然後努力忘卻自己也殘留著的那些糾纏他無數次的噩夢。
夜深人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