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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駕駛座上,開著車,眼前駛過變幻莫測的霓虹燈,尉墨軒眼神沉寂冰冷,胸口卻一直起起伏伏,安定不下來。
冉蘇,尉行雲哪裡不好,叫你這麼忽視拒絕著他?!
呼吸一陣比一陣急促,尉墨軒的俊容越來越緊繃,直到終於開到尉行雲與冉蘇的精緻花園別墅門口,按了無數次的門鈴,還是無人響應,等到那個單薄的倩影緩緩的開啟門,露出一張睡眼惺忪,神情淡雅清冷的臉龐,他的怒火終於升到了最高點!
“大嫂。”不像以前帶著笑意的稱呼,尉墨軒冷冷的望著似乎剛睡醒的冉蘇,神色繃緊。
“你來了,有事?”撫了撫剛醒來有些溫熱的臉頰,冉蘇淡淡的啟口。
聞言,尉墨軒抽了口氣,沉聲道:“大嫂不知道大哥還沒回來嗎?”
“知道,怎麼了?”
“你不擔心他睡在哪裡,會不會工作太忙沒時間休息或者。。。。。。”
他的話喋喋不休開始,冉蘇嘆了口氣,淺淡清亮的聲音輕啟:“他不是小孩子了,我不擔心。”
“是不擔心,還是不在乎?!”沉聲的反問,尉墨軒咬緊了牙關,看著冉蘇此刻雲淡風輕的面容,他甚至覺得自己大哥真是好脾氣,若是他,早就忍不住氣了。
聞言,冉蘇微微揚起了眉,打量此刻難掩怒氣的尉墨軒幾秒,然後抬眼望了望遠處停著的熟悉的車和沒關的車門,半晌,側著身子,開啟門,眼神從容淡然,“墨軒,你是來帶你大哥回來的吧,那麻煩你把他抱進來,我們臥室就一樓。”
面對自己的質問,冉蘇淡淡岔開了話,尉墨軒也不好說些什麼,撇撇嘴,回頭攙扶著此刻癱軟無力疲乏閉著眼,意識恍惚的尉行雲,將他扶進了臥室,讓他躺在了床上,關上了門,然後走到客廳,望著靜靜坐在沙發上喝水的冉蘇,透明的玻璃杯此刻反射著喝水人沉靜涼薄的面容,猶如涼水透明幹澈又無形的冰冷。
。。。。。。萬籟俱靜,月涼如水。
門還開著,尉墨軒突然停住了腳步,啟著唇,無聲但終究最後還是開了口:
“。。。。。。大嫂,大哥愛你,很愛你,比你想象得還要多得多!”
聞言,那單薄的身子突然微微震了震,冉蘇眼神微垂,清淨的眼眸流轉,複雜而沉寂,未作一聲。
這是第一個在她面前說尉行雲愛上她的人,是他的弟弟,這麼多年,她不是沒有感覺,卻依然忽略自己在這方面的敏感,如今面前的人卻坦然直接的告訴她,那個人原來真的愛自己,很愛,很愛,愛到無法想象的地步。
尉行雲,你真的愛我嗎?可你知道?你最不該愛上的人就是我。。。。。。這個世界有無數的女人都可以跟你重新開始,可我,不可以。
驀然,她一瞬間閃了神,飄渺的眼角瞥見窗外那黑夜圍繞的皎月,蒼涼靜謐的月牙色靜靜的閃爍,她的心也愈加發涼。
。。。。。。尉行雲,夜太長了,你沒發現麼,連月光都冷掉了。
夫妻一場 四十一 誰比誰更絕情
珍惜 該珍惜的,放棄該放棄的,那回憶呢?
記憶是最好的儲存工具,它就像一本無人知曉的史記,牢牢的記住著每一個曾經發生過不可遺忘的故事。
所以,如果可以,對愛你的人好一些,對你愛的人真一些,某一天你會發現,其實那個人都記得,一直都記得,從不曾真正的忘記。
“大嫂,為什麼你不能給大哥一個機會?”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我都可以愛,即使是地上行討的乞丐,可你,尉行雲,你不可以,因為我自己不容許再給你第二次的機會。
“大嫂。。。。。。你沒聽見我說的嗎?”疑惑的凝視著那個垂著眼不置可否的女人,尉墨軒情緒有些紊亂,皺著眉頭又沉聲起聲。
冉蘇放下水杯,站起轉身,一身米色絲綢睡衣隨著她的動作旋了一個身,對上尉墨軒略微氣憤難忍的眼眸,眼神飄渺,姿態自若,清靜的聲音平緩的響起:“那麼,你希望我回答你什麼?”
話落,她的心底也漸漸浮現出一絲澀然,所有所有的人都覺得那個男人是最無辜的,是啊,他如此費心專心的對待家庭,忍受她這個冷冰冰的妻子無動於衷的對待,他的溫柔體貼在所有人的眼裡幾乎都可以神化了,她也從沒有否認過他的好,是她不知足,是她要自己要死死的抓著過去不肯鬆手不肯示弱,是她不知好歹,明明所有人都忘記了,為什麼她竟要選擇記得那麼清楚那麼真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