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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他們都亦做夢魘,可他卻沒空理會自己的,懷抱著她單薄顫抖的身子,他一聲聲的安慰她,他從不在乎也不在意那個懷中的人也來安慰自己的那份忐忑的糾結。
面對她夜夜的夢魘,他的夢糾纏已久也折磨著他,可他卻徑自忘卻只想安慰那個枕邊之人,只因有她,那些痛再深他也可以努力的忽略,比如那一顆黑點,比如那一個女人,比如他這一身都洗不乾淨的所有。
想著,他怔怔的睜開眼,恍惚的摸上自己的胸膛,那一片竟有微微的潮溼溫潤,閉了閉眼睛他分明能感覺到似有似無的重量,似乎在昨晚靜靜的靠在自己身上的那一份他熟悉的重量壓迫著他的心房。
也許只是夢,他嘴角泛著一抹不確定的苦澀與飄渺的期盼,這麼多年,她從來不主動依偎著她,一定只是夢而已。可是為什麼,他凝了凝眉,他分明能聽見耳邊若有似無的淺淡啜泣,他分明能碰觸到胸膛那一方溼涼的潮氣。
他使勁摸了摸,果然,是溼的,尉行雲低下頭,提起襯衫不自覺的拿到鼻尖,心裡不能確定的空虛。他發憤似的咬了咬溼潤的那一角,舌尖碰觸到溼潤的布料,一瞬間的淡淡的鹹味透過他的味蕾進入到他的思緒中。
是淚,他莫名的能肯定,是她流的淚。
那薄薄的襯衫上殘留著一縷髮絲,長長的,黑而亮,他失神的捏在指尖,只怕那一根脆弱細長的東西會從他的手中溜走。。。。。。
昨夜,怪不得他睡得好,原來他的身上有著她的重量,昨夜,他朦朧的聽見那一聲聲淺淡卻又不似素日平穩的口吻在喚著自己:尉行雲。。。。。。
是她的聲音,她的眼淚,她的髮絲,他的胸膛有什麼東西滿得幾乎快要溢位來了,心下一下一下的敲擊著,他眼神漆黑光亮,俊美優雅的面容此刻多了幾抹濃烈的激動,他手不自覺握成拳,只想在第一時刻看到她!
不管昨天她到底想跟自己說什麼,至少她願意接近他,他就有理由相信,她願意給自己機會了,對不對。。。。。。
有一個聲音膽怯又欣喜的在心底裡弱弱的問著自己,尉行雲深邃的眼睛一眯,嘴角露出一個顯而易見的弧度,溫柔而雀躍,趕緊披上外套,簡單洗漱了一下就疾步出了房門。
“夫人呢?”
迎面碰上忙碌的傭人,他急急的問道。
那人還來不及說什麼,張了口,他也等不及,揚著俊眉歪了歪頭,俊美沉穩的臉上輕笑著說:“沒事,我知道,她一定在試驗室裡忙著,我這就去找她。”
話落,趕忙向花房旁邊精美乾淨的矮屋奔去,還沒跨出幾步,身後傭人的聲音便揚聲響了起來。
“先生!別,夫人不在家,不在那兒!”
他生生停下了腳步,面容僵硬的轉過身,遲疑的道:“那她,現在在哪兒?”
“夫人她一早就出門了,說是跟朋友見個面。”
。。。。。。男的,好的,已婚的還是未婚的,年齡幾歲,職業身高家都給我報出來!
聞言,一股腦子所有的問題在尉行雲恍惚的眼前浮現,胸口不著痕跡的起伏不定,他努力的壓制自己突如起來的忐忑,可眉間的陰霾瞬間無法抑制的傾瀉而出,深邃幽暗的眸子深不可測的動了動,薄唇微啟但欲言又止:“。。。。。。夫人她,沒提起說跟誰去了哪裡?”
她從來不曾一早就出門的,她愛靜不愛熱鬧,最愛呆在的就是試驗室裡,而且朋友來來去去也就司晴一個人,那個女人最近也不在國內,不知去了什麼窮鄉僻壤裡做調研了,不會是她,那會是誰?
眼見主人一臉鐵青卻隱忍的神情,那傭人有些膽顫,沒有多少能面對尉行雲這樣懾人難測的眼神,何況只是一個傭人,那人明顯嚥了咽喉嚨,不禁退了幾步,嚅囁的答:“沒,沒聽夫人說去哪裡,只是一早就出去了,是開車來接夫人的,似乎是個男的。”
話落,那人恨不得打自己嘴巴子一個,早就被管家叮嚀說不要說,結果還是把最重要的資訊吐露了出來,而且還是在最不該吐露的人面前!
死了,死了。。。。。。
眼看著那雙幽暗如深潭的眼睛越加的深沉冷冽,那傭人趕忙道了個歉就去忙幹活了,逃得快,只留下尉行雲一個人在初夏還有些微涼的早晨披著一件薄薄的外衣默默的佇立在原地,神色難辨。
深深的呼吸,他努力的平復情緒,扯開一個慣有的優雅卻難看至極的笑容,垂下眼掏出口袋裡的手機。他摸著螢幕,心下一顫一顫的,就是不敢打給她電話。,他說過的,他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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