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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一隻花瓶。
賢妃道:“接下來的事情,就由皇后主子拿主意了,臣妾言盡於此,若是再多說什麼,便是臣妾生的是非了,畢竟是皇后宮裡的事,臣妾告退。”
皇后默默地看著賢妃離開,手指在護臂上輕輕敲打著,半晌道:“如妃起來了嗎?”
“回主子。”紫萱道,“如妃娘娘一早就起來了,正在園子裡聽伶人奏樂呢。”
“宣她過來。”皇后沉聲道。
“是。”紫萱欠身退了下去。
一路往元和殿,紫萱急的滿身都是汗,剛才皇后差人去合歡殿查證的時候,她就偷偷的示意一個小宮女讓她趕緊去通知蕊喬,不知道眼下蕊喬可準備好了沒有?
紫萱走到元和殿前的角亭,向蕊喬行了禮,一臉板正的說:“如妃娘娘,皇后主子有請。”
蕊喬回過頭衝她爽朗一笑道:“好。我這就去。”
紫萱只覺眼前一晃,蕊喬笑的太耀眼了,以前大家同為宮女的時候,她也常常替蕊喬不值,明珠蒙塵,以後可怎麼辦好?罪臣之女連個朝中的王孫公子都配不上。
然而蕊喬今日已當妃位,紫萱之前有點不真實的感覺,此刻卻覺得她是世界上最貌美的女子,這舉手投足的氣度是天生的,藏在骨子裡,抹也抹不去,終究是大放異彩出來。
紫萱在前頭領路,默默地引蕊喬去見皇后,她不能說什麼,四處都有皇后的眼線。
待到得皇后的殿中,皇后已在乏力的陷在一張圓杌子裡了,見到蕊喬過去,眼皮子略抬了一抬道:“你來了啊……坐。”
“謝主子。”蕊喬在她跟前施施然坐下。
皇后道:“昨夜服侍陛下,可有累著嗎?”
蕊喬露出難以言喻的微笑,道:“主子何必明知故問呢,陛下每次到臣妾處全都是仰仗了主子的恩典。”
“恩典?”皇后輕笑起來,一字一頓道,“你還知道是本宮給你的恩典?”說著,一把將那捆紙朝蕊喬的臉上丟去,不偏不倚,正中腦門。
蕊喬怔了一下,宮裡多年養成的習慣,主子真要打,絕不能躲,這毛病她改不了了,也是奴性。
紙張飄散了一地,蕊喬幾不可聞的一嘆,俯身將所有都一一拾了起來,道:“主子這是為何動怒?”
皇后道:“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蕊喬將紙張穩穩的託在手裡,一張一張翻閱起來,脫口道:“好字。”
“的確是好字。”皇后道,“可認得是誰人的字嗎?”
蕊喬歪著腦袋想了一下道:“不敢欺瞞主子,臣妾覺得是陛下的字。”
皇后‘哈’的一聲笑起來:“好,當真是好!人家都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本宮倒好,可是養虎為患了!”
蕊喬大驚失色,跪下道:“主子,您這是怎麼了,何出此言?蕊喬是不是有哪裡做錯了?”
她誠惶誠恐的樣子讓皇后吃不準蕊喬和賢妃到底誰人說的是真的,誰人說的是假的!但就目前看來,蕊喬似乎沒有隱瞞她的打算,單這一點,皇后心頭的火氣稍稍滅了三分。
按著平常,她會顧及她的肚子叫她起來,這一天卻沒有,只是任由她跪著,也不言語,大約一炷香以後,蕊喬的額角慢慢滲出汗來,皇后才道:“你怎麼一看就知道是陛下的字?”
蕊喬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嘴唇哆嗦著道:“回主子的話……臣妾打小跟著太傅,哦不,是……廢太子太傅在上書房,見過陛下的字。”
皇后恍然大悟,自己是冤枉了她,她是傅斯槐的女兒,自然對幾個皇子的字跡再熟悉不過。
皇后一時有些動容,道:“你這個傻孩子,本宮腦子糊塗了,你就不懂得自辯嘛……”
蕊喬終於哭出聲來:“臣妾不以為皇后主子糊塗了,臣妾只想大約是臣妾哪裡惹主子不痛快了,被罰是應該的。”
皇后趕忙示意紫萱扶她起來,嘆息一口道:“你也不要怪本宮捕風捉影,實在是宮裡的魑魅太多,本宮寧可冤枉一百,也不想錯放一個。”
“臣妾明白。”蕊喬由著紫萱和木槿扶她到老地方做好,跟著木槿心疼的為她拭去額上的汗。
皇后當然還沒有完全放下戒心,試探道:“蕊喬,你以為這是皇帝寫給誰的?”
蕊喬略一沉思道:“據我所知,陛下不像是會寫這種東西的人。但也說不準,既然東西在這裡,總有一個由頭。”
“是。”皇后咬牙切齒道,“就是不知道這由頭是哪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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