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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喬揮手道:“好吧好吧,橫豎爭不過你們。”
得知太醫要走,芸茉趕忙擦淨了臉,同蕊喬行禮告退,打起精神跟在太醫的身後出了長樂宮,一路走,一路依依不捨的回頭看著蕊喬,心道那還是她的姑姑,總算是沒信錯人。
 ;。。。 ; ; 翌日從長樂宮出來,皇帝便徑自去上朝了。
蕊喬自前一段時間起便獲免可以在元和殿歇著,不必到正殿去與諸妃一同朝見皇后。又逢昨日皇帝歇在元和殿的訊息一早就在闔宮傳開了,她自然樂的躲懶,只讓木槿到皇后跟前打了聲招呼,皇后很是和氣的吩咐木槿轉告蕊喬要多休息,木槿趕緊謝旨跪安。
待諸妃的朝會結束了,皇后累的直揉額角,真不知道這宮裡大小的瑣碎事務怎麼這麼多,都待她拿主意,原先怕分出去的權柄收不回來,眼下卻暗暗想著是否該找個人來一同協理六宮,就是沒有信得過的人……想到這裡,她覺得頭昏腦脹的,正打算回去躺一會兒,賢妃卻沒有要走的跡象,還坐在老地方氣定神閒的飲茶。
皇后知道她定是有話要說,但同時也知道賢妃是一塊頑石,你若逼著她說,她未必肯對你說實話,你要將她晾在一邊兒,倒還是有些可能從她嘴裡套出個把些要緊的來,當下便道:“本宮乏了,先回裡屋歇著,紫萱,你好生招呼著賢妃娘娘。莫要怠慢了。”
話音剛落,賢妃便道:“不必了,妹妹很快便走,妹妹只是被姐姐宮裡的花給奪去了眼光,一時間竟大意忘形,請姐姐恕罪。”
“哪裡的話呀,三嫂。”皇后有意那樣說。
果然,賢妃的臉色鉅變,但賢妃到底是賢妃,很快鎮定下來,對皇后道:“外頭的春光這樣好,主子不去賞花嗎?也難怪,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東西看久了都不似我們覺得新鮮,皇后主子大約是從沒注意過自己園子裡的花竟開的這樣嬌豔吧?只是想必陛下與臣妾定有同樣的感受。”
皇后冷冷一哂:“再好的花也是花,本宮一剪子就能剪了她,倒是沒想到三嫂是個惜花人,如此一來,本宮倒不好拂了三嫂的興致,去把那幾株好看的花給剪了。”
賢妃彷彿全然聽不出皇后的諷刺一般,淡淡道:“臣妾也是為了皇后主子好,免得皇后主子被奸人矇蔽了雙眼,如今看來倒是臣妾多管閒事了。”
皇后道:“三嫂費心,本宮雖是個大意的,但只要三嫂有話直說,本宮自當洗耳恭聽。”
賢妃心知皇后已被她吊起了胃口,慢悠悠開口道:“是這樣的,皇后主子也知道,慶嬪如今還是住在老地方,合歡殿,那裡好是好,就是離的御花園太近,從前如妃住的時候,一到端陽時節,蟲蟻就多的不行,為此慶嬪前幾日特地讓闔宮的奴才們一起清掃合歡殿,以作預防。哪裡曉得幾個宮人不懂事,順手打翻了一隻粉彩牡丹紋盤口瓶。”
“宮人做錯事,自然是要罰。不過既然是合歡殿的事務,想必慶嬪自有主張。”皇后慢聲道,“奇怪的是,慶嬪不來找本宮,三嫂倒替她跑起腿來了。”
賢妃衝皇后溫和一笑,道:“因為有一樣事體即便是慶嬪知道了,她也不敢擅做主張。更何況從旁人的眼光來看,那樣東西也沒什麼了不得,只是臣妾剛好知道於皇后主子而言,這些偏偏是最重要的。”
“哦?”皇后斜了賢妃一眼,尾音向上。
賢妃繼續道:“說來也怪那幫奴才,瓶子打碎便打碎了吧,哪裡知道那隻瓶子裡竟現一些東西。”說著,揮手吩咐香荷上前來,手裡捧了一捆的紙卷,“底下的奴才識字的沒幾個,見到這東西,還只當是閒碎的垃圾,要一併丟了呢!好在合歡殿還有個把的宮女是認字的,認得不多,但常聽人唸叨,總也知道是個什麼意思,可算叫慶嬪把東西給留住了,否則豈非可惜了陛下的墨寶?!”
皇后的臉上閃現出狐疑的神色。
賢妃道:“皇后主子不妨開啟看看?”
紫萱上前接過,一張一張的在皇后眼前開啟,只見一字一句,自肺腑,情真意切,相思滿卷徑直躍然紙上。
皇后的心怦怦的猛跳,簡直要跳出胸口來。
她眯起雙眼來,陰狠的望向賢妃道:“此事當真?”
賢妃微微一福:“自然是真,主子若信不過,大可以叫慶嬪過來問話,是否是她宮裡現的。那隻瓶子的碎片如今還沒處理呢……”
皇后給了紫萱一個眼色,紫萱立刻吩咐人去辦,沒多久那人匆匆回來,跑的滿頭大汗,手上一個布囊裡頭有一摞的碎片,從形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