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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聞見了難免有失體面。
太后猜測是愉嬪,故而欲藉機敲打一下皇帝,誰知皇帝笑道:“是皇后身上的味道……她自行宮回來就迷上了制香,聽說而今身上抹得叫做‘花間露’,約莫是兒臣今早從她那裡過來,自她身上蹭到的,叫母后您見笑了。”
太后欣慰道:“如此便好。”旋即想起什麼來道,“若不是如妃有孕,也該帶著她一併去玩一玩。”
“兒臣也這麼想,以後有的是機會。”皇帝將茶盞端到嘴邊,重又放下。
太后既不叫人添茶,便沒有留他的意思,皇帝知趣的告退了。
三日後,皇帝追封已逝的珍貴人為珍妃;五日後,皇后便親自去未央宮替皇帝更衣,這一回輪不到蕊喬來替他作這一件事了,只能愣愣的呆在元和殿裡,心裡像缺了一塊,想著連他出前的最後一面都見不到,落寞極了。
好在皇帝令海大壽給她傳了一句話,只有四個字:謀定後動。
蕊喬謝過海大壽,在元和殿的小書齋裡耐著性子練字,反反覆覆寫著一個‘靜’,卻是怎麼都靜不下來。
皇帝的謀是什麼她很清楚,就好像他手裡揸著一張完整的地圖,而她是上面舉足輕重的一塊,但問題是那麼多事情糾纏在一塊兒圍繞在她附近,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完成屬於她那一塊的任務,再加上他不在身邊,免不了有些忐忑。
這是一場沒什麼勝算的冒險行動,他和她的算計,只能憑靠彼此心有靈犀,假若錯一步,便會帶來無限的麻煩。
蕊喬心煩意亂,恰好芸茉又隨著太醫一起過來探望她,提醒她道:“娘娘,奴婢上回給您看的紙條,您想的怎麼樣了?”
紫萱奉命端來皇后賜給蕊喬的枸杞子雞湯,蕊喬當著紫萱的面,毫不避諱的示意木槿拿去倒了,旋即問紫萱道:“今日眾妃來給皇后請安的時候我,唯獨賢妃留下了是嗎?”
紫萱坦誠道:“是,獨她一個留下和皇后主子敘話,且期間皇后主子還把奴婢遣了出去,奴婢也未曾聽見她們說什麼。”
“說什麼都不重要了。”蕊喬自嘲的一笑,“橫豎這雞湯是喝不得了,紫萱,你來的時候她有沒有讓你傳我過去?”
“沒有。”紫萱搖頭。
蕊喬面無表情:“那看來是了,賢妃還真是迫不及待啊,這陛下前腳才走,她後腳就急著對我動手,幾個月來的風平浪靜,等著還真是這一刻。”
海棠不屑道:“像是誰不知道似的!她也就是那點老花招,從前耍過的,再來一遍罷了,娘娘不是早就算到了嗎?有本事等咱們娘娘生完了再明刀明槍的過招呀,專挑人要臨盆了鬧事,算什麼玩意兒!又賤又陰毒。”
“可她而今卻多了也許不止一個幫手。”蕊喬微微一嘆。
紫萱道:“娘娘,皇后主子安插在賢妃那裡的宮人或許可以幫的上忙,只要娘娘您決定。”
芸茉催促道,“是啊。奴婢給娘娘看過那張字條,賢妃若是送到太后跟前去,娘娘定是好一頓排頭。”
蕊喬閉起眼,心裡起伏不定,那張字條到底是改還是不改?
賢妃如果只是單純的要找太后揭她,那大可不必拉上皇后,既然把皇后扯進去了,事情就不會那麼簡單。
蕊喬想好了以後,驀地睜開眼,對她們幾個道:“不改。”
芸茉吃驚道:“娘娘,當真不改嗎?那可是汙衊您和——”
蕊喬‘嗯’了一聲:“不改,本宮心意已決。”同時對紫萱和芸茉道,“皇后安插在長春宮那裡的人怕是用不得了,今日賢妃不管和皇后說了什麼,倘若皇后還有半分信得過握,此刻也該像上回那樣招我過去問話了。但是她沒有。”蕊喬一臉失望道,“可見從今日起皇后主子已不再相信我,因此讓人去長春宮偷改字條這條路走不通。你們也不要輕舉妄動,只記得替我安排好人,也許本宮不日便要住進延禧宮了。”
木槿和海棠一時間如臨大敵,道:“若事態真展到那樣,奴婢等隨您前往。”
蕊喬吩咐道:“木槿隨我去即可,海棠你須得留在外面有個照應。”
海棠不服,也要跟著去,被蕊喬壓了下來,待紫萱和芸茉人都走了以後,木槿才悄悄的和她咬耳朵道:“你不留在外面,誰替我們打點這許多?我過去無非是照顧主子,乾的粗活兒,你卻擔著頂重要的差事,鈴蘭在掖庭,成喜在內侍監,但她們又不是三頭六臂的,更何況芸茉和紫萱也要你看顧著,這世道任她倆看起來再忠心,也未必禁得住上頭的磨折。咱們也是當差的,誰不巴望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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