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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若是出賣咱們主子就能換回一條命,對她們來說未嘗不是一個合算的買賣。”
“你說的對。”海棠終於同意,堅決的點頭道。
那一頭,紫萱回到了皇后的宮裡,皇后已由芳婷安排著歇下,紫萱不由暗暗的鬆了口氣。
她是故意拖到了那麼晚回來的,怕被皇后問話。
然而皇后的聲音還是幽幽的從水墨字畫的透明月留紗裡傳出來,陰惻惻的:“回來了。”
紫萱嚇了一跳,忙在床前跪下道:“回主子的話,奴婢有罪,要主子久候。”
皇后道:“何以這樣晚?”
紫萱答道:“奴婢放心不過,特意盯著如妃娘娘一口一口把雞湯給喝了才過來。”
皇后‘哦’了一聲道:“你做的很好,不過她當真是一口不差得給喝光了?”
紫萱知道皇后不是那麼好騙,故而真假摻半道:“雞吃光了,湯還剩下一些,讓奴婢回來謝主子賞呢。”
“很好。”皇后的聲音裡含著笑意,“看來她對本宮確然沒有起一絲的疑心。”
紫萱心道好險,還好蕊喬適才倒了那碗雞湯,否則真是不知要出怎樣的大事,她思及此,渾身顫抖起來。
皇后掀開月留紗,看她那瑟縮的樣子,大笑道:“你看你那鵪鶉似的膽子,別怕,本宮才不會在自己的宮裡對她下手,屆時陛下頭一個問罪的便是本宮,就算要她滑胎,也須得在外頭,不過本宮籌謀的可不是這些,本宮想的是,她若僥倖能躲得過這一次的大劫,也躲不過生產那一關。所以本宮在雞湯里加了一些佐料,全都是熱性的藥粉,只要她飲了下去,就算她順利把孩子生完了,也必然元氣大傷,屆時傷口止不住血崩而死,孩子歸我,她的任務就算完了。”
實在是太陰毒了!——紫萱的尖叫幾乎衝破喉嚨。
皇后沒理會紫萱慘白的臉色,自顧自道:“放心吧,萬萬查不到本宮頭上,也不會帶累你。”
“奴婢不是怕帶累。”紫萱忙解釋道,“奴婢能為主子分憂,是奴婢的分內之事。”
皇后冷哼著一笑,紫萱趕忙表忠心道:“真的,主子,奴婢全都按著您的吩咐去做,奴婢特地試探了如妃關於那張字條的事。”
“哦?怎麼說?”皇后頓時直起了背,急切的問道。
“奴婢對她說可以用咱們安插在長春宮的人替她換了那張字條。”紫萱說著,怯怯的打量了一眼皇后,“但是如妃說不必。”
“她說不必?”皇后詫異的驚呼。
“是。”紫萱垂眸道,“如妃說她身正不怕影子斜,憑她字條上寫的什麼都跟她無關,她什麼都沒做過,所以讓奴婢等不要亂來。”
皇后蹙眉,靜靜的沉思,如妃的表現有點怪異。
正常人知道被人害了第一反應一定是氣憤,繼而是想盡一切辦法撇清關係,但她卻相信什麼朗朗乾坤,自有公義,這要不是太天真就是心機太深,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蕊喬對她這個皇后太有信心了——她覺得自己會為她主持公道?
皇后躺在榻上睜著眼久久的無法入睡,腦中不斷的迴響起白日裡賢妃對她說的字字句句,令到她心中氣息湧動,但是一轉眼想到蕊喬的反應,又實在是叫她捉摸不透,到底該相信誰?
 ;。。。 ; ; 自那以後,常常往永壽宮的跑太監便不是海大壽而是小福祿了。
海公公年事已高,除了伺候陛下,其他一概事務均交接了出去。每天皇帝下了朝,忙完公事,海大壽便可以卸了職回房,然後懶在裡面抽菸袋鍋子,二郎腿翹起來,跟個大爺似的,旁邊還放一個紫砂茶壺,口渴了就對著壺嘴吱溜一口,日子過的和太后也差不離,就是東西不及太后的高檔。
太后的煙癮是叫昇平署那些個戲子給生生帶出來的,那些戲子對太后說外頭市面上稍微有錢的人家或者世家貴族都興吃這‘阿芙蓉’,太后從前也聽說過,不過先帝在時禁菸禁的厲害,太后從沒在這上面打過主意,而輪到這一輩的皇帝,雖然也是一樣的政策,但有錢人家的子弟面對花街柳巷或者暗門子為了招攬生意而偷偷提供的阿芙蓉膏,往往禁不住誘惑,太后亦是一樣,聽幾個戲子說吃了‘阿芙蓉’頗有回春之效,就躍躍欲試,結果一不可收拾,又恰逢皇帝正在籌備秋獮的事宜,無暇太過顧及太后,終於導致太后展到不吃芙蓉膏就哈欠連天,人懶洋洋的臥倒在那裡不肯動彈的地步。
幾個戲子一見她醉生夢死的時候便趁機討賞,太后一言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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