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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扔出去的。”
答得如此輕巧,竟讓她半晌說不出話來。若是有刀,我立刻宰了他,她想著想著,直到想起了女兒們,於是竭力平息嗓音:“你可是騎士,發誓要保護弱者和無辜之人。”
“他弱是夠弱,無辜卻說不上。他在偷窺。”
“布蘭決不會做這樣的事。”
“那就怪您那些寶貝神靈吧,他們把這孩子領到窗邊,看到了他不該看的事。”
“責怪神靈?”她難以置信,“是你親手把他扔出去。你想讓他死。”
鐵鐐輕響。“我把小孩從塔頂扔下當然不是讓他鍛鍊身體。是的,我要他死。”
“但他沒死,你知道你的危險更大,所以付給殺手一袋銀幣,以確保布蘭不會甦醒。”
“我?”詹姆舉起酒杯,灌下一大口。“我不否認我們談論過這檔子事,但您日夜陪在他身邊,您家學士和艾德大人也時不時來探望,還有守衛,以及那些該死的冰原狼……要去的話大概得從半個臨冬城的人馬裡殺出一條血路。何況我幹嘛操這份心?當時那小孩和死人有什麼差別?”
“你不老實,談話到此結束。”凱特琳攤開手掌,讓他看看指頭和掌心。“這就是那個想割布蘭喉嚨的人留下的。你敢發誓與此無關?”
“以我身為蘭尼斯特的榮譽。”
“你蘭尼斯特的榮譽比這個還不如。”她踢翻糞桶。骯髒難聞的褐泥散了一地,被稻草所吸收。
詹姆·蘭尼斯特盡鐐銬所能允許地遠離汙物。“是的,我打心眼兒裡瞧不起什麼狗屁榮譽,但我決不會僱人來替我殺人。信不信隨您,史塔克夫人,倘若我要殺您的布蘭,定會親自動手。”
諸神慈悲,他說的是真話。“不是你派的,那就是你姐姐的安排。”
“若是那樣,我一定會知道。瑟曦與我之間沒有秘密。”
“那麼是小惡魔的所為。”
“提利昂和您家布蘭一樣無辜啊。他長得雖也不高,卻不會爬到別人窗邊,窺來看去。”
“殺手為何帶著他的匕首?”
“什麼匕首?”
“這麼長,”她邊說邊比,“樣式普通,做工卻很精細,刀刃是瓦雷利亞鋼,把柄是龍骨。在喬佛裡王子命名日慶典的比武大會上,你弟弟從貝里席伯爵那兒把它贏了過來。”
蘭尼斯特倒酒,喝乾,又倒一杯,然後盯著杯子瞧。“這酒似乎越喝越有味兒,起碼我這樣想像。聽您形容,我似乎記得這把匕首。您說他贏過來的?怎麼贏?”
“你挑戰百花騎士時,他下注在你身上。”話一出口,她頓時明白出了問題。“不對……難道不是這麼回事?”
“您說得沒錯,提利昂一貫支援我,”詹姆道,“可那天洛拉斯爵士卻把我打落馬下,真不走運,我太小看這小孩了。算啦,沒關係。您瞧,我弟弟當天是輸家……對,但是勞勃的確贏過一把匕首,晚宴時還拿它跟我炫耀呢。陛下就愛在我傷口上撤鹽,尤其是喝得醉醺醺的時候。哎,他什麼時候不醉呢?”穿越明月山脈途中,記得提利昂說過同樣的話,當時她拒絕相信,因為就這事培提爾發過誓——那個可算她兄弟的培提爾,那個為了愛她、牽她的手不惜決鬥的培提爾……然而詹姆和提利昂口徑一致,這意味著什麼?她簡直不敢去想。這對兄弟自臨冬城一別,一年多未謀面了啊。“你想騙我?”一定是陷阱。
“我連把您的寶貝小淘氣擲出窗外都認了,何苦在一把匕首上遮遮掩掩?”他又灌了一杯酒。“信不信隨您,我早不在乎別人怎麼評價我了。現在輪到我問,勞勃那兩個老弟出兵了嗎?”
“是的。”
“瞧,多吝嗇的回答,說詳細點,否則您的下個答案也一樣簡略喲。”
“史坦尼斯正向君臨進軍,”她勉強開口。“藍禮死了,被他哥哥在苦橋謀害,用的是某種我不明白的黑色技藝。”
“可惜,”詹姆道。“我挺欣賞藍禮,至於史坦尼斯嘛,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提利爾站哪邊?”
“起初支援藍禮。現在,我不清楚。”
“看來您家小子孤獨得很。”
“羅柏前幾天剛滿十六歲……他現在是堂堂男子漢,更是位王者,戰無不勝。據最新訊息,他已拿下維斯特林家族的峭巖城。”
“他沒跟我父親正面交手,對不?”
“就算和他交鋒,羅柏也能像擊敗你一樣擊敗他。”
“嘖嘖,他不過乘我不備。這是懦夫的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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