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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負責此事!給朕滾出來!”
上至尚書令,門下侍中,門下侍郎,下至戶部尚書,御史臺大夫,司農卿等,滾了一地,其中幾人身形不穩險些栽倒,嚇的更是渾身顫抖。
小皇帝長嘆一口氣,“這就是所謂的朝廷重臣!一千萬兩,一千萬兩你們讓朕的國庫空虛,卻沒讓朕的百姓吃上一口飽飯!說!銀子哪兒去了!”
一干人等被小皇帝氣勢所懾,嚇得說不出話來。尚書令鄭淵成曾是蘇文謙門下的學生,康統五十三年的狀元,深得玄德皇帝賞識。蘇文謙在官場一直是兩袖清風,為人剛正不阿,鄭淵成又是蘇文謙的得意門生,自是以老師榜樣。在職十幾載也無過失,只自打小皇帝繼位,朝綱日益不正,他便是有心也無力。
“皇上息怒。”鄭淵成抬頭朗聲道,小皇帝看他一眼,微微眯起眼睛。
“門下送來的詔書,乃是經了皇太后親自過目簽字,中書門下兩省也是蓋了章,再由臣等欽點了銀兩,派了兵部的人送往疆州。”鄭淵成也不躲,直視著小皇帝,“臣敢以項上人頭擔保,這一千萬兩出長安之時一銀一兩都不曾少!”
“兵部尚書!”
中間跪著的一眾人中,抬起一個顫顫巍巍的腦袋,“臣……臣在。”
“你若從實招來,只賠一人性命,若欺矇犯上,朕便抄你九族!”小皇帝一拍身旁龍柱,大聲怒道,聲音迴盪在殿內久久不散。
“臣冤枉,臣……”
小皇帝見他不招,面色怒極,“來人!賞他二十責杖!”
“皇上,萬萬不可!”鄭淵成脫口而道,這是定坤殿,是朝政百官與皇上商討國事之地,乃彰顯天家威嚴之處,怎能見血?正待開口,蘇文謙一個眼神掃了過來,鄭淵成不解老師意思,卻也愣在了當場。
只這一愣,門外金吾衛就進了殿內,按住兵部尚書,舉杖便打。一時間,哀嚎聲遍佈全朝,各官都別過了頭,不敢去看。小皇帝暗自冷笑,待二十杖過,便揮了揮手。
“招,還是不招?”
皇帝眼皮底下,自是不敢放水。這二十責杖莫說文官,就是武官也不定吃的消。此時那兵部尚書趴在地上,顯是沒了之前的生氣,半響才渾渾噩噩的抬起頭來,道出兩字,“臣招!”
“刑部給朕好好記下,一個字都不能少!若有半點差池,朕就要了你的腦袋!”
福德安遞了紙筆給跪在堂下的刑部尚書,那刑部尚書頭也不敢抬,“是!臣遵旨!”
半個時辰,殿內只聽兵部尚書滔滔不絕的聲音在迴盪,說的口角的血跡都幹了,人也面如紙色,抖如篩子,“臣,臣說完了。”
兵部尚書往旁栽倒,竟是氣絕身亡。小皇帝望了一眼,側過臉,閉上眼,嘆息一聲,輕聲道:“可記全了?”
“記全了,皇上,一字不漏。”刑部尚書趕忙答道。
小皇帝揮了揮手,不願再看,“朕不食言,抬下去吧。”又道,“呈上來。”
刑部尚書顫顫巍巍的把手中厚厚一踏紙遞給了福德安,福德安捧著躬身遞給了小皇帝。小皇帝展開看了半響,忽的合起手,丟給了福德安,長嘆一聲:“此事全交由大理寺負責,刑部輔助,上面所有大臣統統監押候審,案子未結前任何人不得探監!”
“臣領旨!”
小皇帝轉頭對福德安道:“宣旨。”
“是。”福德安躬身行禮,百官齊跪。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護國將軍柳卿雲、右金吾衛郎將皇甫太軒護駕有功,敇柳卿雲為護國公,官從正一品,即日起統帥三軍六衛。敇皇甫太軒為正宮太保,兼大理寺少卿。朕意重整朝綱,繼承先皇遺願,即日起廢除丞相一職,三省為首,六部為輔,九寺大理寺為首,各寺為輔。敇原左丞相蘇文謙為正宮太傅,掌管三省六部。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康盛四年正月初三,護國公柳卿雲與正宮太傅蘇文謙騎馬並肩行過鬧市,萬民跪地拜呼,吾皇英明。護國公柳卿雲正值十八,後記王朝大詩人李鳳鳴其中一首《鳳鳴關踏》裡的少年將軍說的便是柳卿雲。——《長安城手記》
作者有話要說:這麼說在下的長評無望了麼……
第一百二十章 出宮為何人
柳卿雲在出宮的官道上等了好一陣。
下朝之後小皇帝拂袖而去,福德安瞅了她與蘇文謙一眼;便匆匆跟去。蘇文謙皺眉凝神半響;也隨了去。這會兒;已去了御書房半個時辰,還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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