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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知這是否是先帝遺願;但蘇文謙不論是資歷還是資格都有權做太傅之位。怕的是;這老丈人滿腦子書生意氣,不肯受。倒是小皇帝敇了皇甫太軒為正宮太保叫她有些意外;一想起皇甫太軒去了通衢兩州尚未回來,柳卿雲不免有些心急起來。傳旨意的公公要是找不到人如何是好?此事還未來得及向小皇帝稟報。
念及此處柳卿雲來回渡了幾步正打算也去趟御書房,就見一個身影朝這邊走了過來。定睛一看;正是蘇文謙。
“蘇大人。”柳卿雲一揖。
蘇文謙回禮;兩人慢慢走在官道上。柳卿雲見他愁容不展,想是與小皇帝有了仲伯,便道:“大人何須煩憂,皇上此意自有道理,為臣子者不就該與君分憂?大人如今是太傅,正是一展宏圖的好時機才是。”
蘇文謙愣了愣,接著哈哈一笑:“你與你爺爺當真是一個口氣。”卻又嘆息一聲,“伴君如伴虎,皇上此舉自是明君之兆,可如今的朝廷混亂如泥,哪能是一朝一夕可行的?”
柳卿雲聽聞點了點頭,“大人言之有理,所以君王才需有臣子的輔佐。”雖說亂世出英雄,可每逢亂世,平定天下為的就是日後的百盛不息,一朝一夕尚且說小,便是傾盡兩代君臣也未嘗能如願。急功近利,乃國策大忌。
蘇文謙瞧她一眼,“大夫老了,便是拼了這把老骨頭也未必能看到那一日。”
柳卿雲笑笑不言語,忽的轉了話鋒道:“小侄有一事一直不甚明瞭,還望大人指點迷津。”
“你到跟我一板一眼起來了,說。”蘇文謙笑道。
柳卿雲眨了眨眼睛,“大人是如何知道小侄……的身份?”
蘇文謙臉色一變,兩人正走到宮門處,小廝牽了馬早在候著,見兩人出來便迎了上來。蘇文謙望了望天色道:“時辰尚早,隨我去一處地方罷。”
小皇帝看著手中的摺子,思緒卻仍在方才蘇文謙的對話中。正在出神之際,福德安見案桌上茶水涼透,便拿了替換,不想驚動了小皇帝。他放下摺子,靠在椅背,捏著眉心,愁眉不展。
福德安剛擱下手中的茶盞,就聽小皇帝喚他:“福德安,你隨父皇多年,也見他持政。你說今日換做父皇,他會如何做?”
福德安不敢揣測聖意,卻知小皇帝這番話定是與蘇文謙有關。蘇文謙方才走時臉色如來時一般,愁容滿面。小皇帝此時眉頭緊皺,兩人想來是不歡而散。掂量了一番,福德安才道:“奴才不懂政事,皇上問奴才,奴才也只能道出些小見識來。先皇在時,也總說以民意為先,常道,有民有國,才有君。奴才淺薄,不懂先皇何意。”
“有民有國,才有君……”小皇帝沉思默唸。
半響,小皇帝才苦笑一聲:“父皇當真走的太早,未教會朕君臣之道又該如何?”
福德安眼神閃爍,張了張嘴,退了一下,還是道:“以奴才之見,蘇太傅為官清廉耿直,又是兩朝老臣,只皇上虛心請教必是良師賢臣。而護國公柳將軍世代忠臣,其祖父又為王朝平息突厥契丹,柳將軍年紀雖尚輕,卻是皇上的左右臂膀,假以時日必定為皇上開疆擴土。放眼王朝,何人敵的過他們?一文一武皆在皇上手中,皇上還有何擔憂?”
小皇帝會心一笑:“說的不錯,朕的王朝需得他們為朕開闢新途。”
一內侍進來跪拜道:“皇上,顏妃娘娘求見。”
小皇帝收斂笑意,“傳她進來。”又對福德安道:“你下去吧。”
霍紅顏面色依舊有些蒼白,她對著小皇帝盈盈一拜:“臣妾見過皇上。”
小皇帝皺眉:“不是說了無外人,不需這樣稱呼。”
“臣妾慣了。”霍紅顏面帶笑意,雖無往日的魅惑,卻平添了份病態美,叫小皇帝看的愣了下。
小皇帝端起茶盞,低了眼道:“那日既已說清,朕也答應不在追究,怎的不在宮裡好生養著?”又抬頭皺眉道:“莫不是為了柳卿雲來?你知道朕封了他護國公?”
方才小皇帝失態便叫她心頭暗驚,聽小皇帝此言一時未曾反應,怔了一下,才道:“自然不是。”
小皇帝心中鬆了口氣,眉頭一展。霍紅顏瞧見,心中更定了決心。
“皇上可曾記得,要答應臣妾一件事,臣妾當時說暫欠著,哪日想起哪日便提。”
小皇帝想了想道:“朕答應你的事,沒忘過。”
“如此,臣妾便斗膽,求皇上放臣妾出宮吧。”霍紅顏微微一笑。
小皇帝手一歪,茶盞摔在地上,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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