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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平復,腦子裡一團亂,只知道這句話有效果,不能輕易放過。
蕭文翰深深地看著她,眼神漸漸平靜下來,笑了笑,道:“好,聽你的。不如我再叫幾個人吧,今年沒班聚,快過年了,小聚一次也上算。”
林惜南趁他做打算,從他身上把自己解脫下來,整理著自己的衣服,聽他同意了,也沒多想,只說:“隨便你吧。”
到了餐館才知道他是要幹什麼。林惜南後來很長一段時間都對蕭文翰心懷惴惴,覺得他不像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大男孩了。那個男孩子坦蕩誠實,沒有城府,而那天那個,分明是心機深沉,高深莫測。
說定之後,林惜南忙著喝水整理心情,根本沒留意他叫了幾個人。直到走進餐館看到一桌十五六個曾經學生的震驚眼神,林惜南才知道他打了多少電話;而無論她如何反對他都堅持放在她腰間的手,真真實實地說明了他的意圖。那一餐飯,美酒佳餚滿桌,可除了蕭文翰一個人,所有人都沒什麼胃口,尚未真實體驗社會的學生們臉上,強顏歡笑是那麼明顯。林惜南一抬頭便看見正對面葉龍吃了蒼蠅般的面色,呆滯地轉臉看身邊言笑晏晏神情自若的蕭文翰,覺得他可真是陌生殘忍極了。
告別時蕭文翰的一句話讓林惜南確定他其實蓄謀已久,積怨已深:“惜南,今晚來的人裡,有仍然覬覦你的,也有我最好的朋友,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告訴他們,我們,我和你,我蕭文翰和你林惜南,在一起,以後會一直在一起。你不喜歡我去所謂的你的地盤,不想我見到你的朋友,那是你的事,我……”說到此處,他輕笑了出來,“無論你出於何種心思,我都接受。你如果想跟我說什麼形式無所謂,我可以明確地說,你不在乎不喜歡不接受都沒關係,但該有的該給的我都會給,那是我的態度。我只希望,如同我尊重你的態度一樣,你,也尊重我的態度。”
第二十七章(上)
如林惜南所害怕的那樣,那頓晚飯不過是一個開始。
今年情人節當真是趕早,也許還趕巧,在年前,恰好是她回家那天。上午都和平常一樣,吃過午飯,蕭文翰把她送到車站。人來人去中,他拿出一條項鍊來戴在她脖子上。林惜南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戴著他之前送的那條,她立刻分辨出這一條的質感與前一條一模一樣。來不及說什麼,他已低頭在額角落下一吻。自那日後,他們之間的氣氛忽地就變了。以前她一直覺得自己是掌握節奏的那個,而他則乖乖地配合她的需要;現在,似乎顛倒了過來,他是主宰者,她是任由擺佈的小嘍囉。林惜南愣了愣,目光停留在他下巴處,那裡,隱隱有些青影。哦,都在刮鬍子了呢。
“你這是……”
“情人節禮物。”蕭文翰打斷她,溫柔殷勤和過去別無二致,只是如此篤定,絲毫不見忐忑,“我早就準備好了,你喜歡嗎?”
早就準備好了?林惜南這才低頭看墜子。那是一個水晶稜柱,只有她食指三分之二長,七八個面的樣子,指頭粗細,裡面有墨跡暈染的影子。故意這樣說的吧?想告訴她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他還準備什麼了?從國慶她反對他去S市找她就開始計劃現在了?他生氣?並且一直在生氣,都沒有問過她,也不說出來,只是憑著他自己的判斷行事?
“你不想仔細看看麼?或者,其實你不喜歡水晶,我一直都自行其是了?可別告訴我你喜歡鑽石?那樣的話我可暫時送不了你什麼了。”
蕭文翰的語氣讓她忍不住驚詫地抬頭看他,根本就掩飾不了。只一眼,她就在那張青澀盡褪的面孔上看到一點縱容和無奈,好像是說:喲,瞧你,別任性了好麼?這種棒棒糖不喜歡我再買另外一種不就好了?
呵,她成了他眼中無理取鬧的小孩子了?
“惜南,怎麼這樣看我?我臉上有奇怪的東西?”蕭文翰一臉無辜地笑著,甚至拿手摸了摸下巴,哦,好像沒有問題,然後又放下。
“到M市的乘客快點上車,再有五分鐘就出發了!”
售票員從車門裡探出半個身子,衝著林惜南他們大喊。林惜南垂下頭,默默地轉身,上車。她是最後一個上車的,但車上還有空位可選,便坐到最後一排靠窗的位子。深藍色的窗簾本是被放下的,聽到敲窗的聲音,林惜南撩起簾子,看到蕭文翰仰著臉看她,神情似笑非笑。她有些恍惚,看了好一會兒才看懂他的手勢,使了幾次力,終於開啟窗戶。
“惜南,你都不跟我道別嗎?”
“哦,再見。”
“就這樣?”
“……那要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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