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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位緊張,他也和無座的回鄉農民工換著坐。車晚點了十來分鐘,汽鳴聲和轟隆聲相和著越來越近的同時,林惜南不由自主地望向鐵軌的盡處,控制不住地去想,他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如每次見到的那樣乾淨清爽還是旅途勞頓後疲憊不堪甚至帶著哄哄的臭味?
可是人太多了,車門開啟後,旅客潮水般往外湧,她站在柱子邊,被擠得貼在了上面。踮起腳四處張望,卻始終瞧不見那一張朝思暮想的臉。正焦急間,感受到衣兜裡手機的震動,接起來,正是該現身的那人。
“惜南,我看見你了,就在那裡別動,等人散開點我就過去。……我可沒有哄你玩,是真的一眼就看到了,不信我說給你聽。……比暑假瘦了些,是不是想我想出來的?……你散著頭髮,大體上是中分,其實沒有明顯的紋路,有點……嗯……凌亂美的感覺。長長了許多,都到後腰啦,洗頭髮是不是不方便?哦,還微微地有點起伏,比大/波浪的幅度要小些,卷得輕微些,卻正好是你頭髮的自然狀態,剛洗過就是這個樣子的,很有味道。這件大衣是不是去S市時新買的?腰間那個蝴蝶結可打得真好看。靴子也正好,配那條裙子正合適,不幼稚,也不顯老氣。唯一不滿意的就是你穿這樣少,會不會冷?其實你完全可以裹成粽子來接我的,站臺的風挺大。”
說到這裡,蕭文翰已站在她面前,仍是去年出現在她眼前的那身打扮,連氣息也沒什麼不同,是她想的前一個樣子呢。他一手提著旅行包一手握著手機,低頭看著她,溫柔地笑,眉梢眼底嘴角全是笑意,驅散了寒風。“嘟——嘟——”聲從聽筒裡傳來的時候,耳裡是他壓抑到顫抖的聲音:“惜南,真想你了,朝思暮想的想。”
朝思暮想,呵,原來和她一樣啊。
和暑假一樣,蕭文翰成天窩在林惜南宿舍裡。不一樣的是,這次他可以藉口太冷理直氣壯地抱著她,冠冕堂皇稱之曰互相取暖。林惜南對於他越來越厚的臉皮極度無奈。他的厚臉皮不止體現在這裡,還體現在他越來越隨便的舉止。從林惜南隨口說了句自己找東西玩開始,他第一天就把那條項鍊翻了出來,逼著她每天戴上。戴上了說好看,纏著她親;不戴上假裝生氣,仍是要親。總之,就是隨便什麼事情他都能扯到那上面去,林惜南目前最常見的狀態便是惱羞成怒。
這日蕭文翰從她電腦裡翻出好多年前的一部電影,《音樂之聲》,林惜南說不看,想看書,他非得要把她摁在懷裡,一邊吃豆腐一邊看音樂劇。看一會兒,林惜南漸漸地也進入了狀態,看著上校那家子孩兒,樂得不行。影片放到瑪利亞在山坡上把七個音符編了哆來咪的歌曲教七個孩子唱歌那裡,林惜南看得“咯咯”直笑,蕭文翰忽然停下嗅她臉龐的事業,說:“我們以後也買個大房子來住,生多點小孩兒,七個就算了,五個該差不多了。年齡不要差得太大,可以組成一個籃球隊。我教他們打球,你教他們讀書。一個風流鬼,專門讀莎士比亞;一個孤僻鬼,專門讀狄金森;再來一個痴情鬼,教他讀葉芝……噯!嘶——打我做什麼!……想得多周到啊!”
“蕭文翰,信不信我一腳把你踢出去!”聽到他第一句話就知道不對勁了,她卻還是沒想到會不對勁到這程度,偏偏冬衣厚實,打了這許多下他才有點知覺。
“踢出去?嗯?”蕭文翰笑著,溫柔無害地笑著,離她越來越近,“不如你試試看?”
說罷,不等林惜南有所反應,熟練地吻住她剛剛張口欲言的嘴,舌頭順勢便滑了進去,林惜南不知第多少次惱羞成怒,伸手去揪他耳朵,他吃痛便騰出左手把她不老實的雙手扣了起來。要她說,雖然他技巧是越來越好了,但這時間一長頻率一高,接起吻來便和那個著名的牽手笑話一樣——拉老婆的手就像左手拉右手。大概也是瞧出她心不在焉,蕭文翰沒過多久便轉移了方向,順著她嘴角吻上臉頰,一直到耳垂、耳後。林惜南只覺心頭一陣恐懼,慌亂地喊他名字,要他停下來,他卻越聽越來勁,甚至在她耳垂後的凹陷處輕柔地舔/弄起來。林惜南被他吻得渾身發軟,心慌意亂,不知何處生出來的力氣,雙手掙脫他的禁錮,把他和自己的耳朵隔離開來。蕭文翰渾若未覺,就著她手心繼續舔/弄,這效果和方才的差不離。她怕得要死,卻想不出原因,情急之下喊道:“文翰,我餓了,出去吃飯好不好?”
蕭文翰終於停下來抬眼看她,眼睛裡一派意亂情迷,聲音也是低低啞啞的:“吃飯?現在是不是早了點?”伸手將她腦袋往他肩膀上帶了帶,看看螢幕,說:“才四點不到。”
“我餓了,要出去吃飯。”林惜南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