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子以不敬的語氣斜睨新娘子。
玉禪心像是無事人似摘下鳳冠隨處一擱,毫不在乎鳳冠上的珍珠、瑪瑙是否會遺失,錢財對她而言是身外物,招之即來,揮之則去。
沒見過比她更隨性的女子,賓客們眨眨眼怔立不語,靜觀事情如何收拾,而這送出的禮該不該收回?
“你要我怎麼息怒,她還當不當我是她爹!”氣死他了,瞧她一派清閒的吃著祭祖的果子,真是太不孝了。
“老爺,二小姐絕非無理取鬧……”
“老爺,你要相信二小姐的判斷……”
“你們兩個人都給我住口,一左一右想把我煩死呀!我問的是我女兒。”誰要他們多事來著。
兩人無所謂的退下,反正本來就不關他倆的事,擺擺樣子不過是盡“手下”之責,人家父女關起門算賬別越過牆就好,他們更無辜。
搞這把戲好歹事先通知一聲,任意妄行一點都不尊重賣命為主的他們,看這會兒多尷尬,裡外不是人。
“你呀你給我說清楚,西寧賢婿有什麼不好,要你當場讓他難看。”直來直往的玉老爺話一出,耿西寧的臉色更難看了。
“沒有為什麼,他不適合我。”一句話,全場轟然。
“少用敷衍的口氣應付我,真要不適合你早退了婚,何必等到成親日。”瞧,他在氣憤之餘仍是難掩寵溺。
知女莫若父,女兒心思藏得再深總有些蛛絲馬跡可尋,不會無的放矢。
“爹,你老人家安心頤養天年,小兒小女的婚事你就甭管。”管多了對身子骨不好。
“你在說什麼鬼話,你的婚事我不管誰來管,你最好老老實實的招來。”不說明白他怎麼安得下心。
女兒是他心頭的一塊肉,嫁不嫁人倒在其次,只要她平安健康不去惹事,留下滿天滿地的流言叫人非議。
表情冷然,玉禪心勾著杯子輕啜。“說了只讓你傷神,好好過太平年不好嗎?”
“心兒…”
“爹,你勿顧慮太多,何不讓你無緣的好女婿自個來開問。”她的眼神流轉,有說不出的輕忽。
臉色青紅交加的耿西寧表面風平浪靜,先前的意氣風發凝聚成一股指責,彷佛她做了一件對不起他的事,不極力彌補後果自負。
一直到此刻他仍維持著大少爺姿態,好像他才是玉壺山莊的主人,娶她是她的榮幸,要她懂得分寸少拿喬。
當眾人的視線由新娘子臉上移到他這新郎倌身上時、那一身象徵喜氣的紅袍像是諷刺,讓他不可一世的態度添了陰鬱。
但是在觀禮的賓客前他將憤意壓在眼底,絕不諒解她羞辱他的舉動,一旦稍後她成為他的妻子……
順著她意,他開口問:“為什麼?”
為什麼?好簡單的一句話。“因為你配不上我。”
“你……你說什麼?我會配不上你?”耿西寧面露不屑的神情,不相信她說得出如此荒誕的話。
憑他的學識和涵養豈會配不上她,娶她是他屈就了,未來的狀元爺娶個公主都綽綽有餘,她太不知足了。
清靈的瞳眸中閃著好笑,玉禪心不疾不徐的掀動兩片唇瓣。
“你拿什麼來養家活口?”
“我……我有玉壺山莊……”脫口而出的話他說得毫不汗顏。
“玉壺山莊是你的嗎?”她問得又輕又柔,彷佛飄在半空中的鈴聲。
耿西寧差點點了頭,一見到岳父投來的目光赫然支吾。“我……我……”
“打從你七歲入我玉壺山莊至今已十七年,請問你為山莊做了什麼?”得饒人處且饒人一句不在她的腦海中。
“這……我努力求上進,取功名光耀門楣……”一滴冷汗由耿西寧鬢角冒出。
“你光的是誰家的門楣,求的是什麼功名,到目前為止,我看到的不過是好吃懶做的書蟲,鎮日做著狀元夢卻不思努力,我真想算算十七年來你花了我玉家多少銀兩,浪費了筆墨文紙又有凡幾。”
“你……”
玉禪心清淡的笑了。“是我在養你這個百無一用的書生,玉壺山莊是我的,難道你不覺得羞恥嗎?”
“心兒,少說一句。”聽女兒的一席話,玉老爺倒是認真的思考起此問題。
當年指腹為婚是為了替女兒找個好夫婿未做多想,只願有個人能代他好好照顧心頭肉,免得他百年後走得不安心。
但是今非昔比,女兒的能力是有目共睹,即使沒有丈夫的照顧仍然活得生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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