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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起南北商務不輸給一個大男人,那他當年的決定是否錯了?
尤其是今時今日的耿西寧的確沒什麼作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平時也不見他多用功於書本上,當真是百無一用的書生,滿腹文采還不如女兒身邊的兩名管事,若他們去考狀元說不定還有幾分把握。
而文人最容易犯的毛病他全有了,高不成低不就的浪費米糧,一天到晚吟風詠月空做文人。
“爹,咱們就是太縱容耿公子的無慾而為,人家尚未娶妻就先想著休妻。”人欺她一尺,她還諸一丈。
“什麼?”王老爺震驚的瞪向一臉慌張的男子。
耿西寧的慌亂是騙不了人,他一向不擅於掩飾心情,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卻妄想解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桃花樹下的偷歡可還快活?”玉禪心的話像早春未落的雪,凍得人冰寒徹骨。
“你……你怎麼知道……”一見眾人的好奇神情,他連忙收口不語。
“那一夜我讓桃花勾引了神魂,你瞧我聽見了什麼?”她不愛他,自然無從心痛,只覺人性的可愛,讓她閒來無事有個人來逗她開心,省得她身邊兩尊門神老喊著無聊。
耿西寧眼神一瑟地囁嚅。“呃!心妹,那是一時無心之語勿記掛在心。”
“可我當了真,你說該怎麼處置忘恩負義之徒呢?”她的神色沒有一絲變化,但是語調中的嚴厲沒人敢去承受。
“我……我會改,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他太自負了,以為擺出一副真心悔悟的神情就能挽回玉禪心的心。
咯咯咯的笑聲發自玉禪心的口。“寧可我負天下人,也不讓天下人負我,你當商場朋友喚我一聲‘無心觀音’是真當我是觀音不成?”
因為無心,所以她夠狠,以無慾無求的觀音面容吃下半片天,絕不給人留下東山再起的後路,除非能討得了她歡心。
人待她一分好,她待人一寸好,人欺她半杯水,她還以十尺滅頂浪不死不休。
她是好人還是壞人呢?答案因人而異。
“西寧表哥,看在你我的姨表情份上,我算是吃點虧不計較你十七年來的花費,希望你好自為之別再指望玉壺山莊,畢竟一個婦道人家營生不易,養不起太多不事生產的米蟲。”
“你……你是什麼意思?”耿西寧心口一驚,唇上的血色退了幾分。
“聰明人何需多言,我玉家養你十七年夠仁至義盡了,你一個大男人不會連自己都養不活吧!”她可以做得更絕。
豔紅的嫁衣輝映著樑柱上的喜字,眼尾一掃的玉禪心斜睨俏然離座的粉豔色少婦,怕她來個連坐嗎?
真是小看她了,說到底還是姐妹,沒她的幫助自己可擺脫不了這樁可笑的婚約呢!
“心兒,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玉壺山莊的一分子,我不離開。”
她眼神一使,兩個高大身影趨近,一左一右地架起耿西寧雙臂。
“任管事、何管事,麻煩兩位,我去歇息了。”
就像不曾發帖宴請眾賓客,玉禪心慵懶的一撩胸前盤扣,將善後一事交給用牛眼瞪她的兩人,瀟灑地穿著嫁衣走出眾人的視線,毫無愧疚。
“耿少爺請。”
“耿少爺,別為難小的。”
任我醉和何處雨咬牙切齒地擺出和善面孔,心口不一將出不了的氣悉數算在無緣的前姑爺身上,沒給他太多機會“反悔”。
好個借刀殺人之計。
終於清除了一塊礙眼的宿瘤。
第二章
窮!
窮到山窮水盡的滋味是怎麼樣?
窮到一文錢逼死英雄好漢是什麼感覺,真想好好的嘗一遍。
官道上有一人一馬相伴入城,人畜同樣的落魄到神鬼迴避,一身的邋遢連乞丐都不屑與之交談,大老遠一聞到臭味就趕緊拿起乞討用的飯碗走人。
窮人是不需要骨氣,只要換一餐溫飽餘煩已了。
遠遠的影像逐漸變清晰,瘦弱的老馬瘸著後腿。拖著泥沙彷佛快斷氣地直喘,背上的皮毛東缺一塊西缺一角地幾可見骨,顯然病得不輕。
而牽著馬的“大叔”長得虎背熊腰,新生的青髭分不清是本色黑紫或是髒汙,胸前一大片酒漬子散發出惡吳,可說是窮人家的表象。
說是大叔似乎抬舉了,滿臉的風霜應該年紀一大把了,偏偏那雙眼銳利得嚇人,大人小孩一瞧見嚇得手軟腳軟直呼鬼來了。
“真是見鬼了,不過是不小心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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