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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漫漫如一隻待宰的羔羊,可憐地躺在玄夜身下。饒是她腦海裡閃現了上百種反擊的方法,似乎都派不上用場。
玄夜手腳的卡位何其精妙,讓她想施展一點腿腳都不可能。
她不再掙扎,以靜制動。
甚至還微帶了些魅惑,以及淺淺的低吟,一副意亂情迷的模樣:“你想我?”
簡短,卻情意綿綿。
玄夜沒料到她有此一問,力道情不自禁放鬆了些,柔情而溫存,不像開始那樣蠻橫:“你,想過朕麼?”
他一問出口,就覺得彆扭起來。他何時應該在乎一個棋子想不想他?他何時應該在乎一個私奔的女人想不想他?
他心中抗拒著,卻抗拒不了身下這女人的媚眼如絲,那般光華流轉,那麼風情萬種。
他呆了,皎潔的月光,潑灑在她烏髮上,裸露的鎖骨與肩頭是多麼誘人心魄。
他呆呆地看著她,忘了動作,只是靜靜地望著她的臉,眉目如畫,嬌豔如花……這竟然是他的梨花皇后……
陸漫漫更加柔弱無骨,嬌喘連連。她的手輕輕抬起,將掩面的髮絲一根一根拂過。
手很慢,白皙而柔軟,無比撩人。配合著媚惑的眼神,殺傷力無限。
尤其對玄夜,更有攝心的作用。
不是沒看過女人柔媚,後宮美人無數,哪一個不是媚情媚心深諳此道的好手?
只是,這是木頭皇后連曼曼啊,連笑都不會的女人,如何會是這樣的表情?
馬車裡的香豔,月華中的朦朧,一切都那麼刺激。彷彿一場華麗的盛宴,在最好的時刻,偶遇了最好的人,於是共享歡悅,共赴巫山。
陸漫漫故意壓低的音量,聽來更加令人心神盪漾:“我……想……你……”後面有一個字,她忍在心裡,暫時沒有說。
玄夜龍心大悅,瞧,這女人口口聲聲罵得那麼難聽,到了關鍵時刻,還不是和大多數女人一樣,需要他英偉地寵幸。
俯瞰山河,指點江山,更何況一個嬌弱的女人,有什麼搞不定的?她也不過是反覆作態,來引起他的注意罷了。爭寵,女人都好這口。
玄夜的神經徹底放鬆下來,不再壓著她的身體,斜斜躺在一邊,只是將一隻腿隨意放在她的身上。
他俯身貼近她耳際:“寶貝兒,再說一次給朕聽,取悅朕……”
陸漫漫果然聽話地湊近他的耳朵,聲音更加低而慢:“我……想……你……”最後那個“死”字出口的剎那,一拳擊出,用盡了所有蓄積的力量。
第四十章、玄夜是個王八蛋
風雲驟變。
“我想你死!”陸漫漫一拳擊出,用盡所有力量,狠狠擊向玄夜的胸口。
媚眼如絲,變成了冷冽凌利。帶著深刻的鄙夷和仇恨,她一個鯉魚打挺,衣衫不整地從軟榻上落到車廂地面。
一種本能,無比怪異的姿勢站立。
她全身都處於戒備狀態,目光炯然,在月色中發出幽森的光芒。
玄夜猝不及防下,驟然被襲,尤其是那麼溫存的時刻,尤其是他自大的以為這女人已然臣服。
他怒不可遏,伸手去抓那可惡的女人,卻抓了個空。
轉瞬之間,她已在榻下。
那一拳,實在是又狠又準,打得他胸口隱隱作痛。他盛怒而狂暴,直直向她襲來。
馬車那麼小,陸漫漫避無可避。眼看就要被那個嗜血又冷酷的男人抓住。她絕望而驚恐,想也不想便拉開車門,縱身向外躍出。
玄夜沒料她有此一著,大驚:“連……”那可惡的女人已經躍出馬車之外,伴著驚聲尖叫與嘩嘩的響聲。
夜那麼黑,月光下根本看不清。
馬車早在有人跳車時,已經停了下來,就連前面幾輛馬車聽到動靜也都停了下來。
玄夜驚怒交加,跳下馬車,哪裡還有陸漫漫的影子。但那被壓扁的草叢,每一根草都在證明陸漫漫是從那個位置掉下去。
玄夜探身一看,倒抽一口涼氣,下面黑乎乎的,像是一個山坡。好在,不是懸崖。
他命人點了火把,黑夜一下就被照亮。
玄夜的目光陰沉而冷酷,搶過一人手中的火把,就向下竄去。
身後的人連呼“皇上”,瞬間,四個侍衛也跟著皇上躍下山坡。
陸漫漫忍著巨痛,伸手一摸頭,溫熱而粘稠,是血!
那痛比之剛才更盛,頭暈眼花。身上到處都是傷,從山坡上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