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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關準備動手拆開它。
“阿關。”尉遲義敲門敲得砰砰砰。“整天把自己關在房裡幹哈呀?出來出來,咱兄弟倆來過幾招啦!”砰砰砰。
秦關吁嘆,將信放回屜裡,起身開門,他動作若再慢些,門板就要被尉遲義敲破。
“義哥。”
“走了走了走了,找謙哥一塊兒,他心情也不好。”尉遲義拉著他跑,目標是公孫謙所在的當鋪庫房。
日前,李梅秀偷走當鋪高價的典當品,離開當鋪,誰都沒料到她會做出這種事,嚴盡歡暴怒。這幾天,當鋪籠罩在陰霾烏雲底下,時時能見嚴盡歡氣憤拍桌在罵公孫謙眼拙,識人不清、引狼入室。李梅秀事件,受創最深的人,是公孫謙,他被騙走的,不只是當鋪典當品,還有他的信任,以及他的愛情。尉遲義不會安慰人,只能用體力宣洩的方式來挺自家兄弟。
“找謙哥的話,我滿擔心你被打趴。”平時公孫謙溫雅和善,是不想出全力打人,挑眼下的時機和公孫謙練武,感覺有種自找死路的皮癢。
“打趴也沒關係啦!”他尉遲義皮厚肉粗,捱得了打,只要兄弟心情能變好,無所謂。
“真夠義氣。可借,謙哥不在鋪裡。”秦關阻止尉遲義白跑一趟。“謙哥收到李梅秀寄回的古玉環時,便跑出鋪子,還沒回來。”那是兩天前的事了。
“呀,對哦。”一時給忘了。
“我也有事要忙,你想練拳的話,找武威吧。”秦關說完,就要回房去。
“慢著慢著!”尉遲義粗臂橫亙過來,勾住他的脖子不放手。“只有我們兩個也能打!你再不暖暖拳腳,都快生鏽了!再說,你有哈事要忙?”
實際上,秦關平時就很忙,他若不忙,珠寶鋪要賣什麼?賣石塊嗎?
尉遲義的口吻多像他秦關應該很閒似的。
“我要替朱朱再做一隻耳墜,她弄掉了一邊,很捨不得。”在他讀完舊信之後,確實是打算動工做耳墜,她酒醉時仍心心念念著它,想必是真心喜歡它。尉遲義一臉不屑。
“怯!你老是叫朱朱醒醒,別再迷戀謙哥,你哩,你自己才是最昏庸的那一個。”追個姑娘超過十年,就該認命放棄,像他,十天追不上手,便不再浪費時間,何必這般累人又為難自己?全天底下只剩一個女人嗎?非她不可呀?憑秦關的條件,以及在南城響噹噹的寶玉匠名聲,還怕找不到好物件?
“做一隻耳墜,並非想討好朱朱,更不是我昏庸地期待它會改變什麼,以為耳墜能收買她,純粹……只是耳墜缺了一邊,便不再成雙,無法再戴,身為匠師,我覺得可惜了。”秦關拍拍尉遲義的手臂,要他放過他。
“看起來,你很平靜。”尉遲義從歐陽妅意口中聽見秦關與朱子夜之事,在冷嗤朱子夜不識貨的同時,他更擔心秦關會大受打擊,出乎意料,秦關一臉平靜,但通常太平靜也是另一種不平靜。失戀的男人,藉酒澆愁或失魂落魄都值得被原諒,用不著冷靜得像無事人。
“我沒有需要失常的理由。”秦關嘴角牽起笑。不擅長笑的皮相,有些僵硬,尉遲義打量他好半晌,想看清秦關是在逞強抑或真的釋懷。
秦關比公孫謙更會藏心事,當他面無表情時,很難讓人看出端倪,好吧,是他尉遲義眼拙,他坦承自己看不出來,只好當秦關是釋懷。
“也不需要兄弟陪你喝兩杯?”尉遲義探問。“我不想照顧另外一隻酒鬼。”尤其是尉遲義的酒品也沒多好。
“那拆個幾招總成吧?難道你怕打輸我,臉上無光?”拙劣的激將法,一點都激發不了秦關的好勝心,不過最後他仍是應允尉遲義的邀戰,因為他知道,這是兄弟關心的方法,尉遲義老愛說,男人流汗比流淚好。
兩人閒晃般地步往位在鋪子後庭的小武場。嚴老爹在世前,認為當鋪每一分子,不分男女,至少都該有基本的武底子,才得以應付任何突發狀況來自保。
他們幾件流當品,兒時除了學習當鋪生意之外,絕大多數時間都待在武場中度過。
這兒,就像是他們的童戲場一般。
“來吧!”尉遲義擺開架式,挑釁地朝秦關招手。
“點到為止。”秦關一點也不想明天頂著鼻青臉腫去珠寶鋪上工。
“是男人就別怕痛!”喝!猛虎拳幗地迎面來。
一開始就出狠招!
秦關擋下他的拳,知道下一招馬上會換左拳掃來,果然,就像尉遲義猜拳一定先出布,後出剪子是同樣道理,尉遲義的第二拳,秦關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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