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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貶抑羞辱之能事的文章,用詞遣字,比刀劍還要鋒利。
??狡鋒協,好亂樂禍。
承資跋扈,恣行兇忒。
卑侮王室,敗法亂紀。
所有人都知道,陳淵這遺書通篇言論,全都是在指責詆譭一個人,只有一個人——關靖。
大聲朗誦的子鷹,愈是念著,身上愈是滴下豆大的汗水。在場聽聞的人,也屏氣凝神,連大氣都不敢喘。
直到整篇千餘字的文章唸完後,寂靜的大廳裡,才有人開口。
“這全是毀謗之詞!”吳達怒喊著。
“對!”
武將們憤恨難平,子鷹更是把那篇遺書,用大手撕成碎片。
“什麼遺書,根本是胡言亂語。”最可恨的是,他還不得不念完整篇。早知道有今日,他當初就不該為了討主公歡心,去學著識字了。
被毀謗得一文不值的關靖,臉上卻不見半點怒意,反倒薄唇微彎,表情如沐春風般,淺笑說道:“這篇文章,寫得還真好。”
瞬間,咒罵聲全停了,子鷹更是驚慌的蹲下來,收集剛剛親手撕碎的遺書,努力拼湊回原形。
“可惜,這人卻死了。”關靖惋惜著,再度端起茶碗。
一直站在角落,身穿青衣的魏修,直到此時才開口。“這也是賈欣之罪。”他說得一針見血。
“沒錯,賈欣罪該萬死!”子鷹好不容易,把碎片都拼好了,才敢站起身來。“主公千萬別放在心上,您身上有傷,就讓幽蘭姑娘好好照顧……啊,你為什麼踩我?!”他咆哮著。
吳達臉色鐵青,對著怒氣衝衝的子鷹,使了個眼色。
霎時之間,子鷹醒悟過來,大臉刷白,砰的就跪下,用力的猛磕響頭。“子鷹腦袋胡塗,一時口誤,請姑娘恕罪!”磕頭還不夠,他還自動自發的掌嘴,恨不得把這張嘴打爛。
眾人同情的看著,卻都不敢出聲求情。
事實上,沉香的樣貌,讓他們都分辨不出,她與幽蘭的不同。只是,親眼見證過,沉香為了關靖重傷而落淚,焦急的以血混藥,才解了關靖的危險,他們全都對這個女子心悅誠服。
眼看子鷹把自己,打得滿嘴是血,還不敢停手,眾人正在不知所措時,滿頭灰髮的韓良,恰好踏進大廳,筆直往臥榻走來。
瞧見關靖身旁,那窈窕的身影時,他與旁人不同,雙眸陡然一黯,卻沒有對她現身在大廳中,作出半句評論。
“主公,有急事。”他直接切入重點。
距離關靖最近的沉香,陡然感覺到,原本意態慵懶的他,在聽到韓良的話語時,全身頓時緊繃。雖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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