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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活環境有關,是他家庭所致。
宋瑜霍然睜大眼,下意識連連搖頭,意識到他看不見便忙出聲反駁,“我不嫁給你!”
先不說她跟謝家的婚姻能否結成,光這個喜怒無常的人……她同他說一句話便嚇得要死了,嫁給他還怎麼得了?日後生活有多水深火熱,可想而知。
霍川失笑,“那你跟謝家,莫非不怕我說穿?”
彼時那事只有三人知曉,她自然不會害自己,而譚綺蘭以為她去龔夫人房間,是以才躲過一夜。唯一不能掌控的霍川……宋瑜從未往這方面想過,目下被他提醒,當即一張小臉慘白,不可置信地盯著他。
她半響不出聲,霍川手臂放鬆靠在椅背,這麼不經嚇,宋家究竟怎麼養出如此嬌貴的妙人兒?
“我可以不說。”霍川沉吟,狀似為難,“不過,三妹得同意教我制香才是。事成之後,我不會再尋你麻煩。”
宋瑜脫口便要反駁,“我不……”
制香得兩人從早到晚待做一處,她又不是瘋了,非要自掘墳墓?
不待她說完,霍川打斷,“令尊久病,城外別院更適合他病癒,我方才已同他提及此事。你若是不放心,可多攜帶幾個丫鬟,我不會拿你如何。”
原來他尋耶耶是為這事,宋瑜還當是談生意,她攏起眉心,“我阿耶不會同意的!”
天真模樣讓霍川好笑地揚起唇角,毫不留情地打破她的美夢,“令尊已然點頭。”說罷故意一頓,感受宋瑜情緒變化,“三妹,你難道不願他身體早日康復,與你阿母共享天倫?”
宋瑜很為難,抿唇由衷,“想。”
霍川起身,今日所行目的俱已達到,他是時候告辭,“後日我便命人迎接令尊,請三妹也一併前往。”
宋瑜蹙眉總覺得不大對勁,見他走出門檻才恍然,“我阿耶去養病,同我去有何關係!”
可惜人已轉身,霍川衣袍消失在廊廡,她撐著八仙桌後悔不迭。
第18章 鷓鴣天
車輦在段郎中醫館停靠,時值晌午,日頭明晃晃地耀目。
街上行人稀疏,酒家飯館賓客滿棚,間或有夥計招呼聲夾雜,好不熱鬧。隴州繁榮程度僅次於永安城,兩地相隔數百公里,車馬僅需兩三天行程。多年前霍川從隴州遷居永安,前年又從永安回來隴州,其中波折艱難,大抵只有他自個兒清楚。
段懷清是他幼時玩伴,兩人情同手足,交情匪淺,自然知道他家中情況。
正因為霍川生在那樣家庭中,才造就瞭如今陰晴不定,冷鷙古怪的性格。他生母是江南小商賈的女兒,家境普通,性格溫婉純良,與父親外出經商時偶遇霍郎君,一見傾心。在隴州的那段時間,兩人情愫暗生,互許終生。
及至談婚論嫁時,才知對方在永安城早已娶妻,並且打的是在隴州另起家宅偷養外室的主意。霍川外祖父勃然大怒,差點沒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奈何霍川母親愛慘了對方,鬼迷心竅竟然同意他的安排,甚至不惜與家裡斷絕往來,也要同他生活在一塊。
他們確實有過一段幸福安逸的日子,兩年後霍川一兩歲,霍郎君無法拋卻永安城一切名利,不得已應詔回京。霍川母親痴痴苦等,等了五年終於盼來一封書信,命人接他母子回府。
霍川母親想的簡單,她一個外室,本就無入府資格,更何況是門第高深的侯府。即便領進門也是最低等的身份,又怎會專門派人迎接?果不其然,他母子二人在永安城吃盡苦頭,被刁難折磨不說,連每日溫飽都成問題。可怕的是那個許下海誓山盟的人,反抗過後終究屈服於現實中,霍郎君雖然不捨,但毫無辦法。
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待了六年,霍川母親身體漸次孱弱,每日鬱鬱寡歡,過世時僅三十歲。母親一走他更無地位,旁人任誰都能欺負,饒是每天小心翼翼,依舊不甚被人推落樓閣,醒來時便是一片漆黑。
他受傷時無人照應,導致傷口惡化潰膿,眼睛更未及時用藥,一拖便拖成了不治之症。
那大抵是他這輩子最黑暗的時期,他痛恨這深府大院裡的一切東西,包括他無能的父親。不久他便被嫡母逐出府內,左右不過是個低賤的外室子,連族譜都不能寫入,還有誰會在乎他的死活?
他眼睛才瞎不到半月,凡事都無法適應,自然無法回去隴州,唯有逗留永安城。
日子過得頗為困苦,霍川至今想來,都不知當初是如何堅持走完的。他前年才回來隴州,一晃多年,對永安城可謂深惡痛絕。他幼時同母親住的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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