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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想看你為了別人病倒。你也知道絕垣的火爆脾氣。很抱歉,媽咪無力保住你的工作室。”佳美愧疚地加重搭在段飛鳶肩上的手的力道,聲音中充滿著無力感。
“沒……沒關係。”段飛鳶氣憤過度,雙唇不住顫抖。
佳美哪聽不出來飛鳶的心痛。難過,絕垣這一次做得太過火了!“飛鳶,不要太難過好嗎?不然媽咪心裡會有深深的愧疚。”
“不,媽咪,我不難過。” 段飛鳶將一隻手壓在搭在肩上的手上,安慰著佳美。“
“你們站在那兒做什麼?在憑弔已被我毀了的一切嗎?”
一道充滿譏諷的聲音突地竄進她們的耳裡。
段飛鳶壓根兒不回頭,只是低著頭飲恨。
佳美驚訝於段絕垣幸災樂禍的心情,她回頭望著段絕垣,“你真的一點都不在意毀了飛鳶的心血?”
“心血?裡面那一堆紙呀、竹材、漿糊等都是要她命的東西,你竟然還說那是她的心血?”段絕垣語氣強硬,不屑地冷哼。
佳美不能置信地張大嘴看著段絕垣,“你怎能如此蔑視飛鳶的一切努力?再說這間工作室還是你為她準備的。”
“我只是貼心地為她闢一間屬於她的工作室好讓她打發時間,並沒有讓她妄想參加什麼大賽,而且這一切還不是為她自己,而是一個什麼鬼社團!”段絕垣忿忿地劈頭斥罵。
段飛鳶緊咬著下唇,垂在身體兩旁的雙拳緊握,她還聽到自己憤怒的聲音歇斯底里地在心底咒罵,一股怒氣幾乎要破胸而出,悲憤的淚水從面頰旁滑落。
他怎麼能這麼對她,怎麼能可惡地否定她所有的心血?
她不吭聲地衝出客廳的大門。
佳美和段絕垣因段飛鳶突如其來的舉動,頓時愕然不已。
段飛鳶忍著心痛衝出大廳往草坪上飛奔,她實在無法再忍受段絕垣跋扈、獨斷的張狂,雖然她曾經感激他對她似有若無的關懷和疼愛。
知道她喜歡風箏,便精心為她闢了間工作室,更為她闢了一片遼闊的草地,讓她可以盡興地放風箏;而今這一切的一切盡毀在曾經給她一個夢、一個喜悅的創造者手裡。
她不停地跑著……
只是今天她是噙著淚水傷心地在草坪上奔逃,不似之前那般是帶著無盡喜悅的心情在追逐著風箏。
她傷心地伏在草地上埋頭嚎啕大哭,手不停地捶打著纖弱的小草。
“為什麼?”她發洩滿懷的怨憤。
為什麼他大方地給她無限的歡笑,另一方面又狠心地給她無盡的傷心和淚水?
“我只不過是拆了間工作室,這也值得你哭得呼天搶地?”嗤哼的聲音從頂端直劈而下。
登時段飛鳶覺得自己彷彿當場被人打了個巴掌,耳邊轟然作響,趴在地上的段飛鳶抬起頭,以著憎恨的眼神直視站在她的前方擋住陽光的段絕垣,隨即一骨碌地跪坐起來,將臉埋在雙膝之間,不理睬他無情的抨擊。
段絕垣瞧著血色霎時盡失的嬌顏,心忖:她昨天才捱過一場病。不想再跟她過不去,他彎下身子學著她坐在草地上,屈著一條腿、伸直另一條腿,一派悠閒地以手肘抵在草地上半撐著斜軀的身子。
“大不了我再弄一間給你嘛,幹嗎一大早就哭哭啼啼地觸人黴頭!”他扯下一根草放進嘴中斜咬著。
段飛鳶不領情地斜睨著他,“何必毀了又建?”
“唷,我都答應再弄一間工作室了,你竟然連一個謝字都沒有,好像我欠你似的。”段絕垣微揚嘴角譏諷。
“本來就是你欠我的。” 她真的一點都不領情,強悍地掃了他一眼。
“我欠你的?說話前先想清楚再說。還有,雖然答應再給你一間工作室,但並不表示我允准你幫別人做風箏。”他的眼神如冰般寒冷,神情僵硬陰沉,在在表明了他不是跟她開玩笑的。
段飛鳶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勇氣,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忿忿地尖嚷:“不答應!”
“不答應?”他邪惡地冷笑一聲,“沒關係,只要再讓我知道你在幫那什麼鬼社團做鳳箏,我一定會讓你的風箏屍骨無存!”他狂傲地警告著段飛鳶。
段飛鳶原本氣惱地想大聲回他——你敢!
但是話到了嘴邊,她無奈地又吞了回去,因為她知道天底下沒有他段絕垣不敢做的事。
她緊抿著飽含怨憤的嘴唇,不再吐出一個字。
“我說的話,你聽清楚了嗎?”段絕垣不耐煩地等著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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