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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牡丹亭戲考
歐陽關心蝶兒的病;跑到廚房幫著淑顰整理茶具。
“蝶兒好些了嗎?”
“還有些低燒,正睡著呢。”
歐陽從包裡拿出本《牡丹亭戲考》,
“前天看到蝶兒在找《牡丹亭》的書,我那正好有一本,想著今天就帶過來了。”
“哦,那怎麼好,太謝謝了。”淑顰搽搽手,把書接下來。
歐陽微微一笑,忙著把茶具端了出去。
淑顰拿著書,倒楞住了。
自從去年夏天,蝶兒在課堂初次聽了歐陽的講課,便一直保持來往。
歐陽也經常來她們家裡玩。
淑顰夫婦在家開了京胡興趣班,所以,除了歐陽以外,還有很多愛好器樂的青年來玩。不過,淑顰夫婦,甚至連楊老這個倔老頭子都喜歡歐陽。
淑顰承認這是因為歐陽博學,恭順,人品好。
她也默默地盼望倆人能夠有個結果。
只是蝶兒好象一直含糊著,甚至連她這個母親也不知女兒內心的真實感受。
喝了一通茶,大家見蝶兒還沒醒,就起身告辭了。
楊老讓廣春把大家送出了門口。
楊老突然對女兒道:“淑顰,你覺不覺得歐陽和蝶兒挺像的嗎……”
“臉像?”
“對啊。”
“兩個人相像嗎?”
“像,就連說話的神態也一樣一樣的。”
正說著話,廣春回來,沒頭沒腦的問:
“和誰的神態一樣的?”
“……”
“他們並不是相像,而是天生的一對,所以父親才會產生了這種感覺吧。”
淑顰心裡想。
“夫妻在長期生活中,相互影響,神態甚至面貌會變得越來越像。可蝶兒和歐陽怎麼會……”
“睡得真好。感覺好些嗎?”
淑顰站在那裡,手裡拿著本《牡丹亭戲考》。
“剛才童童、歐陽、雪濤他們來過,看你沒醒,坐了會兒就回了。”
“哦。”
“書是歐陽拿過來的。”淑顰說著把書放在床頭。
“歐陽?”
蝶兒低聲地說出了歐陽的名字,似乎是在證實自己內心的驚訝。
蝶兒感到十分意外。
“這米粥要熱一下了,總得吃一點吧。”
淑顰說著嘆了一口氣,把米粥端到廚房。
“……”
發熱的時候,蝶兒出了好幾身汗。
蝶兒身上汗津津的,想要換身衣服,又怕母親說她著了涼。
等淑顰走出屋後,蝶兒才從床上悄悄下來換了套睡衣。
蝶兒走起路來覺得腳下像是踩著棉花。
床頭的《牡丹亭戲考》靜靜的擺放著
不知為什麼,蝶兒不想翻動它。
沒有見到歐陽,這使蝶兒童感到一絲的遺憾。
在淡淡日光燈的映照下,蝶兒顯得稍稍有些消瘦。
不過與床對面的劇照相比,斜倚在床上的蝶兒卻增添了不同往日的魅力……
第十八回 扶風社
最愜意的就是這雨天的下午。
楊老像是突然靜極思動,想跑到戲校去看剛病癒的蝶兒。
淑顰擔心雨天路滑,撐傘陪著父親出了門。
楊老瞧她的包鼓鼓囊囊的,問帶的什麼。
淑顰笑著說是湯,還是燙的。
“就是去看看,帶什麼湯呀。”楊老嘟噥了一句。
倆人出門之後,楊老那毫無表情地嘟噥的形象還一直映在廣春的腦海裡。
屋裡少了淑顰忙碌的身影,廣春覺得桌上座鐘的聲音在房間裡突然變得清晰起來。
茶几上的電茶壺冒出了熱氣,廣春泡了杯茶,滾燙的茶湯剎時驅走了全身陰冷的寒意。待到腹中暖意升騰,他便懶懶的窩在鬆軟的沙發靠墊裡,信手拈來一本書,厚厚的紙頁熨帖著指尖手心,好久沒有享受這種悠遊自我的感覺了。
廣春與淑顰結婚共同生活了二十年了,在蝶兒考入戲校之後,淑顰就單獨搬到了蝶兒住的屋子裡。蝶兒節假回來,也同母親在一張床上睡。
廣春有時候覺得自己至今仍然不瞭解自己的妻子。
當然,這裡所說的“不瞭解”,其實也是模糊的。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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