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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麵粉裡都能抓出一品脫砂粒。他給那商人一次選擇的機會,是交還與砂粒等重的金子,還是把砂子全吃到肚子裡去,你猜怎麼著?”科曼又啜了一口葡萄酒,看著女王渙散無光的眼睛,“那孬種選擇了第三條路,他逃了。當然,又被抓了回來,結果是我們開了他的膛,把他的心肝內臟掏空之後填入砂粒,又請來最好的織匠縫合,然後把他的屍體送還給了哈肯島。”科曼用酒杯點了點女王,“要知道,我們砂騎之國最不缺的就是砂子,而你們盛夏之國,最不缺的就是騙子。”
“也許那個商人有妻兒老小要養活,他不想死,也拿不出那麼多金子;也許他是從別人手裡倒賣的麵粉,他毫不知情,你們不經審判就殘忍地殺了他,一個無罪的人,所以你們全都該下地獄!”女王喝了酒,臉上漸漸有了血色,手上兩個空空的指根也開始撕心裂肺地痛起來。
科曼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從那以後再也沒人敢賣給我們摻砂的麵粉了。”他斜坐在椅子裡,抬起那雙黑色的熟牛皮靴搭在桌角上,手中搖晃的酒杯與酒液碰撞發出悅耳的聲響,“女王陛下,恕我冒昧,您往您的故事裡也摻了不少砂子吧。”
“你指哪一部分?”女王抬眼瞪視著科曼。
“關於伊麗婭的部分。”科曼又開始擺弄起那把該死的魔法刀,“自始至終你都沒說為什麼要把她送到威瑪那裡,而索蘭達已經答應你伊麗婭處於自己的保護之下,小公主跟你在一起會比在外面安全,什麼樣的母親會讓自己的孩子冒著生命危險逃離安全地帶,去找一個不相干的老奶媽?”他用匕首在女王剩下的八根手指上比劃著,“小心哦,說假話會丟手指的。”
這人真是個精明的魔鬼!女王痛苦地閉上眼睛,事到如今,說點實話更保險,“我想讓伊麗婭跳舞給你看,然後伺機殺了你。可是威瑪不同意,她說伊麗婭太小,還不懂這些,她不會讓公主去送死,她還說我不是一個好母親……”她哽咽著用那隻好手捂住臉,再抬起頭時,雙眼已噙滿熱淚。
科曼無動於衷,他坐在原地,用冷酷的雙眼盯著她,看她啜泣,猶如聖殿裡的石雕,“那我們可愛的跳舞娃娃現在在哪裡呢?”
“只有威瑪知道。”女王顫抖著低語,此刻她頭髮凌亂,嘴唇乾裂,臉色晦暗如鐵,早已失去了女王的風采。
“看來我得再到威瑪的房間找線索了。”科曼理了理大鬍子,卻沒有站起來離開的意思,“說到線索,凡妮莎還有哪些線索讓你覺得她不是你的女兒呢?”
“具體的線索我倒是沒有,”女王努力打起精神,思考著問題的答案,“不過我丈夫曾經調查過,還因此被砂騎國俘獲。”
“願聞其詳。”
女王看了看空空的酒杯,科曼立刻知趣地為她續了一杯葡萄酒,女王仰頭痛飲之後,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始從頭說起:“我的丈夫扎克??瓦倫丁出生於一個小領主家族,我母親和姐妹都反對我們的婚姻,因此他一直得不到親王的爵位和應有的稱號。後來我第二次受孕,快要分娩時我的父親突然去世了,他死的非常突然,幾乎與此同時,凡妮莎降生了,我忙著料理父親的後事,沒有多看新生兒一眼。事後聽扎克說起,凡妮莎出生的當晚城堡裡傳出兩個嬰兒的哭聲,而在父親日常的飲食裡竟然查出了慢性毒藥的成份。我當即命令他徹查,誰知這一查竟查到了邊境,扎克在迷霧森林邊緣失蹤了。
“我瘋狂地尋找我的丈夫,卻從砂騎之國飛過來的信鴿那裡得到訊息,扎克在砂騎國被俘!可是,護盾的開啟與關閉都控制在我的手中,他到底是怎麼過去的?”
“我想我可以給你解釋。”科曼舉起一隻手。
“你。原來是你!”女王假裝恍然大悟,其實在科曼暴露魔法的一瞬間,女王就明白了,他就是當年帶扎克進砂騎之國的那個小男孩,只有這小子的魔法能遮蔽護盾的魔法,“可是怎麼會那麼巧?你到護盾這邊來幹什麼?”
“我記得那天老媽讓我去迷霧森林邊撿點柴,”科曼開啟遙遠的回憶,“結果發現了一隻兔子,我就放下柴追它,那時候我很小,根本不知道自己有著什麼樣的魔法,於是我一路追到森林深處,兔子不見了,我也迷了路。你知道迷霧森林其實只是狹長的一帶,並沒有多寬,而我橫穿過的那段應該是比較窄的,所以天黑的時候,我竟然走到了盛夏之國這邊。然後我就被一個騎士逮住了。”
“扎克”女王嚮往著那個名字。
“他可沒跟我說他是誰,”科曼撅了一下嘴,“顯然他被我驚呆了。我看到不遠處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