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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來。”她朝我背後望:“沈哥哥和張哥哥呢?”
“今天是姨母生辰。”老沈與張某跟姨母不熟,我道:“蘋果生辰,他們一定來。”
她仰起小臉,“哼!”的一聲。
“邀請的工作,應該由你做。”我笑笑,父母這時也來了,母親身旁跟著越翠薇。看到我,父親道:“尚知機,若母親來了不見你,起碼得受訓三十天。”母親白了父親一眼,對我說:“有事沒事也往外地跑。”
“你怎曉得他沒事。”父親站在我的一邊。
我摟著母親,笑嘻嘻,姨父、姨母迎上來。
趙翠薇一直微笑著,我喊了一聲:“大姐。”
母親道:“對了,好好招呼大姐。”
她和姨母交頭接耳的走開了,父親與姨父有共同朋友,不再理會我們。蘋果也喊趙翠薇做“大姐”,看了我們一眼,獨自走開。竟然不對我糾纏,奇怪。
與趙翠薇先找了一個角落坐下,我說:“香港流行飲宴,都一般嘈亂。”
她並未留意我的話,卻道:“令尊與令堂,是一對恩愛夫妻。”我點頭:“姨父與姨母也是。”她嘆息:“太使人羨慕。”
我默然。
她父母仳離,她也剛與夫婿離婚。
“這方面不知道是否也有遺傳。”
“醫學院裡沒有教。”
她苦笑。
蘋果的花裙子又飄過來了,她左右各有一個人,張彥和沈禮,她傢伙,真的把他們請了來,老沈還是和我一樣,剛下飛機。
“作陪客。”老沈未待我開腔,已道:“張某的車子來接,我也是剛接到邀請。”
張彥道:“令表妹說:張哥哥和沈哥哥要一起來。”
“倒給足蘋果面子。”
我拍拍張某的肩,介紹他們與大姐認識,再由蘋果領著他們向姨母賀壽。
嘈嘈亂亂中有中國人的傳統喜氣。
這夜大家吃得很開懷。蘋果一貫的多話講,席散了,尚拉著我與老沈、張某去跳舞。
“大姐,遊說他們一起去。”她對趙翠薇道。趙只淺笑,望著我們。
我誇張地打著呵欠,老沈在笑,張某還未來得及表態,手提電話在響,他按了鈕:“是——還在喊痛?”他走過一旁,繼續講電話。
老沈對我說:“張醫生太忙。”
“下次再陪你,好不好?”我對蘋果道。她白了我和老沈一眼,疊著手,待張某收線。姨父搖搖頭,道:“別妨礙表哥和他的朋友。”
父母也告辭了,張彥轉回來,我迎接著他:“大醫生,讓我們坐坐順風車。”也不理蘋果欲說什麼,向姨丈姨母說了“再見”,擁著父母離去。
一路上,張彥問:“段君,沒有駕車來?”
“有。”我沒好氣:“怎麼那麼不聰明。”
他恍然,道:“也不怕令表妹難堪。”
“什麼時候體貼起小姑娘來?”老沈側起頭,望他:“下次段君有難,讓你去打救好了。”與我哈哈大笑。
上次我為了擺脫蘋果,找了老沈來陪她,看來那次任務,他做得並不愉快。
張彥皺起眉,不答腔。
我問張某,是否要趕到醫院。
他搖頭:“已交代了護士處理。”
“到舍下小坐,有事共商。”
“很重要嗎?”他看腕錶:“明早有一臺手術要做。”我氣結,他又正色道:“如果一定要,我可以給你一個小時——老同學,別生氣,我是一個專業醫生,須對病人負責。”
“而且,早睡早起身體好。”一旁老沈搭腔,誇張地“唉”了一聲後,說:“爭取時間,張醫生不容易有空呢,伯父伯母由我送好了。”
母親沒意見,沈禮召了車替我送父母及大姐回去。
張彥到了我的家。
電話錄音機和訊號燈在閃動,按下錄音帶,對方卻沒有留言。
“這類人多不負責任。”張某笑。近年很少見他笑,這人,有職業性拘謹。剛坐下,便問:“何事可效勞。”
“一定有事要閣下效勞?敘敘舊可不可以?”
他道:“在下閱人無數,有準確度極高的敏感。”我舒服的攤坐在長沙發上,雙手左右搭著椅背,蹺著腿。他交疊著腿,望定我,道:“有什麼事,請說。”
“是,醫生。”我朗聲答。
他居然點頭,這傢伙:“段君,如果可以幫忙,一定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