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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溜溜,為著誰來?段先生,你往日不是這樣的吧。”
“我有挫敗感。”
“因為想得到的玩具得不到了?”
“我妒忌那個男子。”對面前的她,我出奇的坦白,不能對同性說心裡話,可以對這個異性說,她不會取笑,她明白,我道:“水玲瓏把我的距離拉得很遠,但肯讓他接近。”
“人家是王子。”
“總有人比我好,總有人被她垂青,所以,我——”我灌了一口酒,陳望著我,道:“還以為你喜歡的,是白冰。”
持杯的手停在半空,擦著嘴角,我說出我的迷惑:“也許,曾經,但——”我知道,她心有所屬。兩位佳人心裡,沒有我的位置。
她掩著嘴巴笑:“暗戀。”
我也笑,摸了鼻子,道:“取笑我了?”她搖搖頭,收斂了笑容,道:“我羨慕她們。”
“是的,她們值得羨慕,美麗、驕傲、懾人。”我說。陳小姐垂下眼,不做聲,我放下酒杯,對著她,我的調皮又回來了:“性格是重要的,你有她們沒有的優點,你不會予人壓力。”
我說的,倒不是全哄她。平凡的好處是,可以使相處的人舒服。
她抬眼,思索著我的話。
我想起來了:“上次,水玲瓏與我不歡而散,對負責相約的你,有沒有責難。”
她搖搖頭:“她不會責難我。”咬著牙,半晌,道:“想讓我再為你安排?”
“可以嗎?”我大喜,隨即又想到:“她未必肯見我。”
“試試看,如果約會她能令你高興。”
“太好了。”我俯身,握著她的手:“只要予我機會,我未必會輸給那個人,那怕他是王子,你助我一臂,讓我征服這個美麗而驕傲的女人。”她淡然一笑,點了頭。
我送她回去。離開酒吧。經過花園,她指著五色幻彩、燈光變化的噴水池:“多漂亮。”我興奮:“約水玲瓏在哪兒見?”她站在水池旁,看水柱隨燈光變幻,或高或低,我在她耳畔說:“只有明天,後天便回香港了,明晚,代我約她。”她低下頭,不同的燈光在她臉上幻出各色顏彩,她也是一個好看的姑娘,此刻,我記掛著水玲瓏的事,再三催促:“告訴我,你會代約什麼時間?”
吸一口氣,她抬頭,朗聲道:“這個時間,這裡,段先生,你等她。”說罷,轉身離去,頭也不回,我上前:“讓我送你。”
她不答腔。
酒店花園很大,走回大堂的路不短,她一路沒有說話,就像生我的氣但她怎會生我的氣呢?她這樣平和。我猛醒,一定是要趕在白冰她們之前回去,我打趣:“南瓜姑娘,讓我看看你的鞋。”她毫無瓜,只往前走。
我們住的幾層有專用電梯。她按了我樓上的一層,我問:“她們不讓你出去?”她仿著我的語氣:“誰對小人物關心。”臉色是和緩了,到達下榻的一層,回頭對我道:“請回。”我知道她的避忌,也不嚕嗦,只輕聲提醒:“明晚。”她步出電梯,兩旁各站了一個待役,向她點點頭,又向仍在電梯內的我禮貌的微笑,電梯的門關了,我按鈕,回到自己的地方。
也許是酒精,也許是有了“希望”,這一夜,我睡得很香。
大清早,老沈來敲門,問:“你的功課呢?”我說:“明天回香港,一定交給你。”
他皺眉:“你連水玲瓏也沒接近過。”
“我有我的辦法。”我對姓陳的有信心,她不會騙我。整日的參觀活動我和老沈都沒有參加,倒是晚上宴會,不得不到,老沈說:“皇后多謝我們光臨。”
“水玲瓏與王子的一段情,回去一寫,必定轟動。”我有點酸溜溜,指望宴會快點結束。
可是,宴會後王子尚有節目,水玲瓏顯然答應作伴,和他雙雙離去了。
看著他們上了專車,我像鬥敗的公雞,沒精打采。白冰走往接她的車子時,在我們的身旁經過,說:“要不要一起來,酒店附近有酒館,聊聊也是好的。”
我正想問:“為什麼這時不和水玲瓏一起?”
沈禮已經問了,白冰淺笑,瞟我一眼:“無此需要。”
我待沈禮上了她的車子後,推說頭痛,沒有尾隨。“喂!段君!”老沈在車內叫,我學著他平日動作,向他聳聳肩,上了回酒店的車。
在酒店的花園轉了一圈,水玲瓏不曾來。我心情落寞,走到酒吧,坐在昨天的位置,點了一份昨天的酒,無聊地飲著。
我望門口陳會不會來?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