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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的四個字,可是,一但和沈墨聯絡上,景笙卻無法想象下去。
那樣一個溫潤而銳意的男子,如此的風華如此的志向,只在家中相夫教子,是不是太過……
在她的記憶裡,沈墨該是如風般自由的。
酒精讓頭顱開始疼痛起來,蔓延開的鈍鈍的痛覺一點點侵染了景笙的腦海。
除此以外,是否還有別的原因呢?
腦海裡有個聲音在說,景笙,你其實想娶沈墨吧。
可是,你不敢,害怕背叛,害怕傷害,害怕不能給予最好的,害怕配不上,還有……害怕一廂情願。
景笙閉上眼睛,沉默著把所有的情緒壓進腦海裡。
酒罈尚在身旁不遠處,景笙撈過酒罈,慢慢喝下,喉嚨上下吞嚥,酒水漫進胃裡,卻再也沒法徹底的醉去。
喝完,景笙用手掌輕輕按了按額頭。
沈墨仍舊睡著,沒有醒來的跡象。
景笙起身,剛一起來,便覺得眩暈,適應了以後,俯□,拉過沈墨的一隻手繞過肩頭,同時半架起沈墨的身體。
搖搖晃晃走到沈墨的臥房,景笙推開門,把沈墨送了進去,小心的放在床上,除掉鞋襪,蓋上被褥,仔細的掖好被角,伸手拉下帳子,深吸了兩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房間裡,沈墨慢慢睜開眼睛,望著雕花的床頂,不知在想什麼。
那一次,景笙真的喝了很多酒。
硬撐著保持清醒的結果是第二日醒來頭疼得像要裂開一般,痛得景笙很快又倒了回去,直到下午才被外面的說話聲吵醒。
景笙撫著額頭起來,坐在床沿良久。
頭痛略有緩解了,景笙才轉身取了衣服套上。
看見門外說話的人,景笙倒有些意外,正是前幾日紙鳶掉進景笙院子裡的那幾個小男孩,幾個人圍著嶺兒,似乎說得很是興奮。
嶺兒看見她,連忙從小男孩堆裡擠出來問道:“小姐,你現在怎麼樣了,要嶺兒給你熱醒酒湯麼?”
景笙擺擺手:“沒事了。這幾個是?”
“哦。”嶺兒放下心,展開笑容,“他們說我上次給他們的糖果很好吃,就想來學著做……”
“糖果?”
嶺兒眨眨眼:“就是小姐之前說的那種酥糖啊!”
景笙這才想起來,似乎是有這麼回事。景笙對做菜做小吃之類的事情並無興趣,但前世生活所迫確是看了不少食譜,這一世景笙倒也沒興趣研究這個,只是看著嶺兒無聊搗鼓吃穿的時候說過兩句,有些東西也就差在那個點上,嶺兒聽了以後三天兩頭的往廚房跑,沒想到還真給她做出些東西來。
景笙笑笑:“那你們討論吧,我對這個可一竅不通。”
“喂喂,小姐,我可是為了你才去做的,你都不感動麼……”
“嗯,我很感動。”
“小姐你……”
“還有別的事麼?”
嶺兒洩下氣:“古墨齋的趙老闆讓您有時間去找他東家一趟。”
景笙問道:“趙老闆有說是什麼事情麼?”
嶺兒搖頭:“沒說。”
反正八成也是為了字的事情,那人家的手軟,這去還是要去的。
雲斂的那棟宅院距離古墨齋不算很遠,景笙從古墨齋出發,循著記憶摸索,卻是找了好一會才找到。
那棟宅子實在是不大起眼,如果不是景笙去過一次,又兼記憶力不錯,要從這十來棟一模一樣的宅子裡找出雲斂的宅子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景笙上前敲了敲門,這次來開門的倒是個陌生女子。
一身藍色勁裝,短皮靴,懷裡抱著一柄寶劍,看模樣十分冷漠。
“你是景小姐?”
聲音也不出意外的冷冷冰冰。
景笙點頭。
對方側身讓景笙進來,接著飛快關上門。
宅子裡同上次來一樣冷清。
冷漠女子帶著景笙走到內間,扣了扣門。
“進來。”
這次說話的雖也是個男音,卻不是雲斂那華麗而誘惑的聲音。
景笙壓下疑惑走了進去。
依然是白紗帳,點著油燈,厚厚的窗簾隔開所有的光線,明明是白天,內室裡卻略顯昏暗。
細微的咳嗽聲一陣陣傳來。
景笙等了一會,那咳嗽聲才漸漸止住,有人道:“景小姐麼?”這會倒真是雲斂的聲音,只是顯得更加虛弱,也更加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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