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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什麼也沒有,只是地面上有一張木質的門板。
沈墨彎下腰,用力拉著門板的拉環。
景笙看他拉的艱難,走上前想去幫忙,沒想只是一拉,門板就開了,兩人沒能收回力,頓時被反震到地上坐著,好生狼狽。
兩人相視,皆是一笑。
門板下是一道樓梯,所猜不錯,下面該是一個酒窖,沈墨掏出火摺子,點亮了樓梯邊的一個火盆,火焰順著火盆一道道點亮下去,沈墨扶著樓梯邊的扶手小心地走下去,很快又拎了四罈子酒上來。
遞了一罈子給景笙,沈墨自己也開了一罈子。
懶得再走回去,兩人乾脆就坐在房間地上喝了起來。
咕咚咕咚幾口下了肚,喉嚨裡瞬間滑過火辣辣的感覺,胃裡卻是無限的溫暖,而後淡淡的醇香反上,糾纏在唇齒間,回味悠長。
景笙滿足地嘆息。
“小墨,這是什麼酒,怎麼、怎麼和剛才的不一樣?”
停了一會,才聽見沈墨含糊的聲音:“這是我自己釀的……十歲那年母親離開的時候……”
“很好喝……”
“嗯,謝謝。一共釀了二十壇,父親去世的時候我喝了兩壇,這是剩下的……”
景笙放下酒罈,問道:“這是你想留給你母親的麼?”
沈墨費力地揚起頭,看向景笙,搖搖頭:“遲早是要喝的,母親七年都沒回來了,連父親去世了也沒回來,以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時候才會再回來,這酒,我不想浪費……”
好狠心的母親啊。
“可你總還是為你母親留下了十來壇。”
沈墨亦放下酒罈,垂下頭,輕笑:“是啊,她終究是我母親,即便父親去世也沒能回來,即便七年也沒有來看過我,她依然是沈家的驕傲,我的驕傲。”沈墨猛然抬起頭,灌下兩口酒,“那是母親的理想,母親的理念,也是我的理想,我不怪她。”
景笙看了看沈墨,眼神忽然一軟,猝不忍般閉上,又喝了兩口,喝了不到一罈,已是醉眼婆娑。
那廂,沈墨也好不到哪裡去,喝的醉醺醺的眼睛裡霧氣濛濛,臉頰被薰染出了動人的酡紅,倒比沈府裡盛開的桃花還要紅豔,嘴唇被反覆侵染的酒水變得水潤,酒漬一兩滴落在衣襟上。
景笙仰頭,把酒罈裡最後的一點酒喝完。
掙扎著站起身,身形搖晃了半晌才勉強站穩,朝著沈墨身邊的酒罈走了不到兩步,腳下就蹣跚起來。
一個趔趄,景笙半栽倒在地上。
好一會,景笙才撐起身體。
“小墨……”
低低的叫了一聲,卻沒能等來回應。
景笙抬起眼,發現方才還在說話的沈墨抱著酒罈,雙眸緊閉,長長的睫毛覆蓋住眼瞼,呼吸平緩而穩定,這一眨眼的功夫,他竟是睡了過去。
咫尺之間,呼吸可聞。
近的景笙幾乎能看見沈墨光潔白皙的臉頰上鼻翼細微的起伏。
沉睡中的沈墨,靜謐安穩,美好的不似真實。
景笙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似乎要印刻在心裡。
不知多久,景笙忽然自暴自棄般的咬了咬唇。
她喜歡沈墨。
她真的喜歡沈墨。
她比哪一刻都清楚的認識到,她喜歡沈墨。
這種情緒在這一刻無法抑制。
她輕輕地小心地同時又飛快的將臉湊向前,嘴唇在接近沈墨臉頰的那一瞬間,停了一秒,接著,她閉上眼,貼了上去。
卻不是想象中的觸感。
景笙睜開眼,訝異地發現,沈墨不知是不是因為睡得不安穩臉頰微微側了一點,她的唇便正巧貼上了他的。
溫潤,微涼,還帶著酒氣。
不是第一次親吻,卻是第一次心如擂鼓。
三四章
柔軟的觸感讓景笙一下清醒。
飛速的退開,景笙酒氣未褪的臉頰緋紅。
她用力拍了兩下臉側,清脆的聲響和臉上微疼的觸感讓她找回了被酒精麻痺的理智。
這裡是女尊世界,她這樣的行為解釋起來只有兩個字,輕薄。
無論平日沈墨再怎麼不拘小節,這樣的事情她都是不該做的,畢竟男子在這裡才是弱勢群體,貞潔和清白對於對方而言都是十分重要的,甚至將來嫁妻生子……
思緒到這裡,驟然停住。
嫁妻生子,在女尊世界再平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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