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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好,我喝。”
“這才痛快。”
液體的吞嚥聲後,雲斂道:“雲晟呢?”
“你放心,他很好,現在已經回了族部。”
匆匆腳步聲後,有個陌生聲音道:“主上,出城事宜已準備妥當,業城暗樁也已有人接應。”
那陰冷的聲音聞言道:“舅公,那我先走了。以後便是永別,侄女會多珍重的。”
景笙沒再聽下去,連忙躲進一側的空房,數十人攜刀黑衣人從內室裡走出,步履一致,悄無聲息。
待人走盡,景笙繞到內室。
雲斂已經無力地俯爬在床邊,嘴角盡是吐出的鮮血,看見景笙,急速收縮的瞳孔驀然變亮:“你怎麼來了,快走!”
景笙搖搖頭:“她們已經走了。”
雲斂的侍從聽絃倒在地上,頸脖一道血痕,血流滿地,顯然已是不活。
景笙繞過聽絃的屍首,走到雲斂身邊,將畫隨手放在一旁,就要拉過雲斂:“雲東家,我現在送你去醫館。”
“來不及了。”雲斂微微搖頭,垂下眉目,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我本就是將死之人,救治已無意義,更何況這毒本就無藥可……”雲斂的聲音突然一停,“……這是,我的……畫?”
景笙點頭,忙將畫遞過去。
雲斂撫摸著畫卷,突地悽然一笑,絕豔的臉上浮現出一種比絕望更深邃也更復雜的情感,笑了良久,他抬起頭,目光緊緊鎖著景笙。
景笙被他看的不自在,正要說什麼,只見雲斂喃喃道:“呵呵,這些……若水,給你的女兒,倒也不錯……”隨即用已經極虛弱的聲音吩咐道,“把燭臺點上,拿過來……”
景笙不明所以,但她不想違背這個將死之人的遺願。
雲斂顫抖著手接過燭臺,一把將畫丟到燭臺上,已經殘破的畫卷瞬間被火焰點燃,景笙一驚,沒說什麼,只是無言的看著畫卷隨著燭臺火焰燃燒。
火焰吞噬了畫卷,卻從中突然飄出一把極細極長的鑰匙,雲斂已經支援不住倒在了床上,纖長的手指指向不遠處一個裝飾用的石枕,急促喘息後道,“開啟。”
景笙拾起鑰匙,反覆摸索在石枕上找到了一個細縫,鑰匙插進去,不到一瞬,石枕開啟了。
裡面擺放著一封信一疊紙和一個黑色模樣古樸的令牌,一枚同色的戒指。
“這些……給你了。”
景笙略一掃,那一疊紙竟是雲斂無數店鋪的契約,其中還夾雜著不少各地莊園的地契。
雲斂的聲音已越發虛弱,呼吸也漸漸低微。
事情的發展已經遠超過景笙的想象:“雲東家,你這是?”
“那令牌,令牌你找流螢,她,她兩日後回來,在這……那封信,如果有可能……請……請……”
雲斂那張絕色的容顏上忽然煥發出奪目的光彩,明明已是強弩之末的他竟自己撐著坐起身體,晦暗而悲傷的眼瞳裡隱隱帶著渴求:“請帶給西涼牧雲晟,告訴他,父親,父親對不起,但是父親是真的愛張……”
話沒能說完,雲斂便直直倒下。
那雙足以傾城勾魂攝魄的眼眸就此閉上,再沒睜開。
雲斂,死了。
對於雲斂,景笙並沒有多大的感情。然而此時,竟生出一種悲涼的感覺。
手裡的雲斂留給她的東西,不知為何,也變得異常沉重。
景笙慢慢走出內室,挨個走遍了整座府邸,這裡,除她以外,竟已無生人。
天色漸漸大亮,景笙用皮筋和蠟燭在門口做了一個簡易的機關,待到約莫午時,雲斂府邸的大門便會自動開啟。
翻牆而出的時候,景笙的心裡也不覺變得沉重。
既然提到牧雲晟,練習上次西涼的令牌一想,那麼那女子極有可能是牧流芳,只是……連女帝也捉不住的牧流芳……
殺人兇手竟是可以逍遙法外麼?
突然間,一個近乎荒謬的想法在景笙的腦袋裡成型。
牧流芳的屬下不是說他們接下來要去業城,那麼如果她早一日趕到業城,調查清楚牧流芳的落腳地,通風報信,協助女帝抓住牧流芳的話,那她是不是可以請求女帝赦免沈墨的母親?
這樣的念頭如滾雪球般越滾越大。
景笙幾乎無法壓制住自己的情緒,是的,如果真能成功,她既能將兇手繩之以法,又可以解決沈墨的痛苦。
若真的可以,那她也算是報答了雲斂,也許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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