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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的程巽勳忽的開口。
婆子唬了一跳,反應過來後忙恭聲回道:“只有荷花一人。”
她忍不住忿忿道:“那病就是臭,屋裡屋外都燃著最濃的薰香,這樣都衝不走那股子味道,旁人避之不及,只有荷花被主婆逼著進屋去換藥喂藥。”
“荷花……可是那善長的妾?”雨竹記得阮媽媽提起過,秋紋的哥哥是有一妻一妾的,妻子不樂意進去,那倒黴的應該就是妾了。
“正是,剛納還沒多久。”婆子忙回道:“也給染了病,不過好在病症尚輕,和李氏一道都給治好了。”
雨竹奇道:“為何他親孃不照看著,不是說只有一兒麼,怎麼捨得交給一個年輕妾室照看?”
再臭再麻煩,妻子可以退避,母親怎麼會躲開呢?
婆子搖頭表示不知。
“二爺?”
雨竹轉頭看向沉著臉坐在炕上的程巽勳。
程巽勳略一沉吟,冷聲道:“要查清楚……先把那荷花帶進來。”頓了頓,又吩咐:“華箬,你去喚秋紋。我倒要看看,是誰將這事傳到公主那兒去的。”
華箬忙答應著屈膝行禮,退了下去。不多時,小丫鬟打起簾子,滿臉淚痕的秋紋就跌跌撞撞進了正房。(未完待續)
第255章 雌螳螂】………
“二爺……”隨著悲痛欲絕的一聲哀喚,秋紋身形如風中亂葉,搖搖欲墜的跪在了程巽勳腳邊。
雨竹眼觀鼻鼻觀心,端坐一旁——這會兒她還是做個聽眾比較好。
程巽勳的視線從秋紋臉上掃過,神情微緩,“你起來回話。”
秋紋卻沒有起身,甚至還膝行幾步,伏在程巽勳的膝頭哭了起來:“奴婢的哥哥怕是不成了……”
程巽勳也不發話,只由著秋紋的淚水浸透了他衣袍的下襬,在寶藍色的的緞面布料上暈染開一大片深色迤邐的墨藍。
一時之間,屋裡落針可聞,只聽得秋紋聲嘶力竭的哭聲和含含糊糊幾個詞句。
雨竹靜靜的聽著,眼睛卻掃向了沉默不語的男人身上。
——他會怎麼做?
足足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哭聲才漸漸弱了下去,只餘陣陣抽泣聲還不時響起。
程巽勳正想說話,卻有婆子進來稟報:“荷花帶來了。”
接著一個煙霞色繡花腰背交領長襖的女子走了低頭進來,她生的單薄細瘦,五官雖然不甚出眾,膚色卻極白,整個人像個瓷娃娃似地剔透。
“給二爺、太太請安。”荷花拘謹的跪了下來。
阮媽媽得了示意,便開口詢問:“荷花,有件事要問你,你可要據實回話。”
“是。”荷花恭聲道,下巴微抬,眼睛卻仍然緊緊盯著自己膝前的一小塊地方。
“聽說平常都是你一個人在床前服侍,照顧病人可辛苦?”阮媽媽的聲音很是溫和:“你主婆和你男人的老子娘在做什麼?”
荷花秀致的眸子中就閃過了一絲慌亂,窘迫道:“不止是我一個人的,主婆也照顧……”
“你可別幫她們隱瞞,院子裡那麼多丫鬟婆子可都沒怎麼見李氏和花氏進屋過,屋子都沒進,又何來照顧?”阮媽媽不緊不慢道:“夫婿病重,明媒正娶的妻子卻不近身伺候。反而躲得遠遠地,如此行事做派,便是休了也不為過!”
荷花卻恍然未覺,只連連磕頭。堅持:“不敢欺騙主子,主婆真真是照顧了的……”
雨竹仔細打量她的神情,驚覺竟然一絲動搖都沒有,不由納罕:難道真有這麼安分守己的人在?
“你可知道善長為何病情惡化的如此厲害?”安靜了一會兒,程巽勳忽的開口。
“不……不知。”荷花遲疑了一下,“許是病得太重,藥石無靈。”
言下之意就是——與任何人無關。只怪老天爺不長眼罷了。
秋紋終於完全止住了哽咽,抽出帕子拭淨了臉上的眼淚,啞著嗓子追問:“荷花,你來的時候哥哥怎樣了?”
暈迷中被抬了出去,可見情況有多糟……她現在怕得很,生怕下一刻就聽到噩耗。
“還昏睡著,差不多和出去的時候一個樣兒。”荷花低聲答道,右手無意識的扯著自己的袖子。“主婆在旁邊伺候著,叫我進來好好回話。老爺還說求求主子,讓大姑奶奶能去見最後一面。”
秋紋這才輕輕喘了口氣。安靜的跪在了程巽勳腳邊。
雨竹心下揣測,聽這意思,秋紋一家還不知道善長的病惡化快速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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