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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竟跟賈珠得出了同樣的結論!這人眼光已是不凡……
元春此時開口,打算了趙之楨的思緒,“只怕在南邊,溫家勢大且……存了旁的心思都不是什麼秘密呢。能這樣明目張膽地插手漕運,而且又不少人屈從,又肯聽他們的,可見是真地成了氣候。”
明擺著的事兒,讓元春一口說破,趙之楨也是止不住輕嘆,“你果然懂我的心思。溫家眼見著又是一個平南王。”
其實從趙之楨登基之後,常有官員在奏報中隱晦地告狀:溫家有不臣之心。聯絡起今日賈珠的密報,趙之楨更是冷笑道,“兩廣也要步西南的後塵不成?!”
元春想了想,挽著趙之楨的胳膊勸解道,“西南兩省,人家可是經營了整整三代。兩廣又怎麼能跟西南相比?”
西南可是在大齊立國之初,就被封給了平南王。“兩廣富庶繁華,讀書人也多,甭管是官還是商又有哪個好糊弄好恐嚇的?越是明白人就越是想得多……溫家把這些明白人一舉收伏,只怕也是白日做夢呢。”
別說溫家了,就算是太上皇也不能擔保兩廣的官員能有大半真是忠心耿耿!
趙之楨向來是個透徹人,關起門來跟元春說些體己話,他壓根沒有太多顧忌,“誰給烏紗帽,他們就聽誰的。萬一覺得有機會封妻廕子,乃至封疆裂土,他們也會拼著性命搏上一把就是。”
理是這個理,不過說得這樣直白也純是因為聖上的武人脾氣發作。
平心而論,這時南邊各路將兵的裝備戰力都不如駐守北面大關的那支精銳大軍,就更替拱衛京城的禁衛軍和京郊大營了。
元春把心一橫,也想著“口無遮攔”一回,“我覺得,溫家也知道‘明爭’必然打不過……只怕他們打著‘拖’字訣呢。”
溫家在兩廣經營多年,已算是紮下了根,趙之楨也心知肚明:想兵不血刃地解除溫家的兵權,機會不大。而且目前為止,太上皇依舊對溫家信任依舊,沒準兒心裡還在抱怨他這個親兒子對這些老臣重臣太多逼迫。
趙之楨頷首道:“你接著說。”
元春一怔,心說:您倒是指個方向啊!難不成讓我一個人想出一整套對付溫家的法子?轉念一想,她是不是又把自己看得太高了?聖上再信她,國家大事她隨口一說,聖上就照章全收了不成?
旋即元春也失笑道:“您聽過就罷了,我一婦道人家難免目光短淺……”
趙之楨忽然抬頭,盯住元春,“天下間我又信得過幾個?”
元春啞然,自然而然地想得有點遠:前世聖上最寵愛的敏妃好像就是明年大選進宮的?只是聖上已經把大選小選全交給了她,而且又明說自己根本不用人伺候。反正她就沒把這位敏妃放在心上,如今仔細想想,敏妃孃家跟溫家好像是姻親啊?前世……這家子不是也告了溫家的密吧?
所以說世上沒有挖不穿的牆角,沒能成功也只不過因為法子沒選對罷了。
元春不語,趙之楨伸臂緊緊擁住了她,過了好一會兒元春還是一聲沒吭……趙之楨胸口忽然有些悶,又補了一句,“你別胡思亂想,我又不是前朝莊帝。”
前朝莊帝的皇后十分賢能,幫助年輕的莊帝把一眾~權~臣一一趕下臺,不過這位皇后功成之後便患了重病,纏綿病榻數年間,莊帝趁機削了皇后的孃家,又親手清除了皇后的眾多手下,最後聽信寵妃之言直接廢掉了已經下不得床的皇后。
而“卸磨殺驢”的莊帝為了挽回自己的聲望,不惜窮兵黷武,自然也沒有好下場:他的皇位終為其弟所奪。孤零零地死於幽禁的宮室之後,還讓弟弟和重臣們給他諡了個“莊”字:武而不遂曰莊。
其實莊帝的一生正應了“好戰必亡”這句話,可大家更願意把他的悲劇歸因於“忘恩負義”。
聖上的語氣聲音都有些異樣,元春回過神來便道,“我是胡思亂想呢,不過我才沒擔心您會對我不好。”
她如今撒嬌……也是信手拈來,不像以前那樣心裡沒底,回話都得慢半拍。
聖上很是堅定且執著,甭管是前世還是這輩子,他看重的和喜愛的,只要別背叛他,他自然也始終如一;但若是他瞧不上或是一開始就讓他心生芥蒂之人,那麼無論怎麼討饒諂媚還是挽回,也都沒用。
話說回來,要不是因為這樣的脾性,也輪不到他坐上乾清宮裡的那把龍椅。
趙之楨點了點頭,揚手揉了揉眉心,老實承認道,“這幾天都心緒不寧。”
元春簡直太理解他了:冷不丁發現西南加兩廣都不姓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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