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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滿心火氣都能引而不發,聖上實在好氣量。
她這念頭一起,就聽趙之楨道,“真想不管不顧起兵直接打過去!”
元春連忙輕拍趙之楨手臂,“您好歹得出師有名。”
趙之楨一搖頭,“快幫我想想這個‘名’。”聖上乾綱獨斷——話雖如此,實際上但凡不那麼暴戾的君王在下命之前,都會召集內閣好生議上幾回。無奈內閣裡那幫子老臣,有好戰的,有主和的,更有和稀泥,甚至為溫家說話的……
因為他在把如何處置溫家擺到太上皇與內閣之前,就必須拿到溫家不容半點姑息的證據!溫家出過皇后,因此趙之楨打心眼兒裡希望元春和她孃家能踩著溫家在朝中徹底立足。
元春倒也瞧出了趙之楨真正的心思,孃家真想再恢復昔日風光,勢必立下點大功勞。而且溫家倒了,孃家也能從這些空出的位子中好生撈上幾個。
她琢磨了片刻,終於小聲道,“我有個主意,您姑且聽聽。若是覺得不妥,您罵我也罵得輕點兒啊。”
這一句話就把趙之楨逗笑了,元春繼續道,“我聽說粵州港商船極多……正是商賈雲集才好插手呢。”
自從大齊~海~軍沒落,海運蕭條,沿海周邊的十多個港口以及船塢如今甚至有點破破爛爛的,但在溫家“地盤”之內的粵州港乃是唯一的例外——這是蓉哥兒那便宜大舅哥離京南下後送回的訊息,而蓉哥兒如今在禁軍任職,跟姑媽說話可不比以前更便宜了!
元春的意思就是乾脆讓蓉哥兒的大舅哥主持修繕金陵城外的大港和船塢——這位前朝皇族的身份的確有點忌諱,不過歷朝歷代都沒有過把人家前朝皇族血洗的先例,撐死了就是若干年內不許前朝皇室族人科舉做官罷了……而如今大齊立國都快一百年,這規矩其實早就不管用了。
只是元春建議趙之楨直接重用這麼一位身份有點敏感,最重要的是商人出身的人物。此人白手起家,從落魄到跟襁褓中的親妹子失散,再到而立之年便成為東林數一數二的大海商,才幹眼光可謂上上之選,同時這位也是早早投靠到趙之楨身邊,縱然稱不得元老,也絕不是什麼新丁。
端看趙之楨有沒有足夠的魄力了……事實上,他真地有。
一小隊精兵懷揣一紙手諭在第二天日出之前拿了令牌直接疾馳出了京城,季先生也順勢在其中準備了幾個伶俐的手下。助力、保護加監督,這些都是應有之意:因為聖上從內庫中可是調撥了不少體己過去。
等到秋末,抱琴和傲梅也出宮成親,兩隊小夫妻在京城都沒住上一個月,就雙雙被元春打發到了南邊:分別在金陵和杭州的~守~備~軍中的任職。
這二位“新郎官”都是明白人:這是娶了貴妃身邊大宮女的好處。光憑聖上親兵出身,未必就能讓聖上看在眼裡,並早早得了肥缺。畢竟聖上前後親兵數萬人,哪裡能各個都照顧過來?
二人自然也沒辜負元春的“愛屋及烏”,到任後的第一封密信……倒是都挺敢說:只說頭一個月收到的孝敬,就趕上兩家人的全部家產了。要知道這兩家人能把兒子送到一位王爺麾下做親兵,也是挺有些門路和家底的,而且奉上孝敬的各路商賈明裡暗裡也是打聽聖上修葺海港的“真意”。
這些商家包含漕運、鹽商以及若干海商……元春捏著這薄薄的信箋,衝著趙之楨懶洋洋地晃了晃,“咱們東南那麼多港口,修繕重建的銀子終於有著落啦!”
趙之楨眯了眯眼,“我也不講究一把。”
其實他一直對商人沒什麼好印象:都是關口那幫投運鹽鐵出關的~奸~商鬧得。
這些人為了出關入關便利,自然少不得賄賂、打點守關的將官,之後更是越演越烈,直到從守將或是軍師口中收買情報……害得趙之楨初至大關,頭回迎敵時險些陷在關外。
正值秋乏之際,元春枕在趙之楨肚皮上,聽著這番往事,“原來如此。”說著她翻了個身,“你後來如何應對的?”
趙之楨笑道:“那我只好讓那些不乾淨的人‘戰死’了。”
雖然那些人也是死有餘辜,但聽這意思也猜得到當然牽連不小,元春應道,“難怪您戰功赫赫,偏偏聲名有限呢。”這話依舊是元春敢說。
趙之楨還能笑眯眯說道:“當年正是年輕氣盛。”
如今他有耐性多了,不過依然能立即下決心,不惜與溫家一戰。
元春伸了大拇指,“真是條好漢!”
趙之楨安心收下誇獎,又追問道,“你最近看得都是什麼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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