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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哥哥的背影,大姑娘縱然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書上的“合縱連橫”不就是這麼說的?怎麼沒有效果呢?
這段兄妹對話當晚也傳到了趙之楨與元春耳朵裡,可憐大姑娘的“處心積慮”最終也只惹來幾聲哂笑罷了。
卻說等到休沐日,趙之楨先去給林海府上遞了帖子。
而林海也不愧為帝王心腹,聖上追查花名冊上的幾條大魚,其內情林海也的確知之甚深,畢竟有些物證人證還是由他收集而來——那花名冊上的名字都是化名,光前後對照就耗了好些功夫。
接到七皇子的帖子,林海不方便直接赴宴,卻不妨礙他在回信時點撥幾句:只說李貴妃孃家哥哥德才兼備,深得聖上信賴——這便是說李家安然無恙,其餘的他也不肯多講。
不過這幾句話也足夠趙之楨輕鬆大半,之後他進宮面見妃母把他所知和盤托出……雖然孃家無礙,可還是讓李貴妃一夜思量。
冊封可不是一拍腦袋就能辦成,寶冊印鑑,首飾服飾都要由內務府打造,這種事兒動靜不會小,哪能讓她這位貴妃一點風聲都聽不到?
貴妃輾轉了一夜,清早起來,臉上的那份疲憊無論多少脂粉也都遮不住。可她精神卻相當不錯:因為她已經猜到了聖上的真意。
而就在各家忙忙碌碌地操辦節禮和年貨之際,寧府迎來了聖上跟前的總管太監——這位恰是趙之楨心腹安德成的師傅,因著這份不遠不近的關係,這位大太監態度尚好。
可賈珍的臉色從紅轉白,卻再也轉不回來:眼睜睜地看著這位大太監抄走了他老子和他書房中所有書信,他胸中狂跳,頗有幾分大難臨頭之感。
連送銀子加全力奉承,終於送走了這位聖上跟前的紅人,賈珠在空蕩蕩的書房裡坐了一個晚上,才打發人到榮府請了兩位叔叔到來。
已經聽說寧府今日“陣仗”的賈赦與賈政兄弟神色嚴峻,而賈珍此時還算鎮定,“求大姑娘跟王爺遞個話,只問如何保住家業就好。”
賈政心頭就像墜了個秤砣,又悶又痛:女兒,你可要忍住啊!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有。
☆、第34章
寧榮兩府當年都算得上交際廣闊。
寧府當家人賈代化官至京營節度使;而榮府賈代善更是平級襲爵;足見其戰功赫赫。
說句老實話,當年的寧榮兩府真是京城最為頂尖的人家;而且賈代化與賈代善堂兄弟兩個也並不是非要主動結交藩王;而是那些王爺們要來交好這兄弟倆,最少也不好平白得罪了去。
而與南邊那位的書信往來,還有與忠順王府結怨,都要追溯到賈代化與賈代善兄弟倆還掌權的時候。
可惜賈代化與賈代善兄弟倆都不長壽;去世之後榮府襲爵的賈赦;才學人品……暫且不提;寧府的賈敬畢竟憑著真本事考中了進士,四十出頭便做到了刺史,當時也是官運亨通,而且由勳貴之家逐漸轉為詩書傳家;不失為一條明路。
可賈敬偏偏就忽然辭官不做,出家當了道士——箇中秘辛直至今日大家仍舊諱莫如深。
說來也巧,這會兒屋裡的三個男人還都默契地想到了一塊兒去:今日之事八成是和當年賈敬辭官有些牽扯。
這回完全不用專門囑咐,賈珍也得專門出城去找趟親爹:看這位大總管的意思,奪爵議罪應該不至於,但身上這官職怕是保不住了。
寧榮兩府三位當家人各懷心事,沒說上多久便……各回各家了。
而兩家銀錢各自支配後,賈赦和賈政兄弟關係也跟著稍微和睦了一點兒。
這回明明是代寧府受過,賈赦心裡也很不自在:賈珍向來眼高於頂,不怎麼瞧得起他這個叔叔。只剩兄弟兩個的時候,賈赦難免抱怨,“這可倒好,一人犯錯,全家擔著。”
賈政想法類似:他女兒好不容易在王府搏出了份體面,跟王爺積攢下的情分萬一就為了求情而耗光,賈政也十分捨不得,可既然應了賈珍,他也不好立即反悔。於是他勉強道:“畢竟是一家人,一榮俱榮。”
賈赦看得出弟弟心口不一,冷笑一聲卻也沒再火上澆油。
而賈政悶頭回房,琢磨了好一會兒,等他覺得醞釀得差不離,才回到內宅,硬著頭皮跟妻子道,“寧府那邊出事了,你可知道?”
聖上跟前的大太監親自帶人到隔壁“辦差”,得又瞎又聾到什麼地步才能一無所知?榮府雖然多了個郡王側妃,但只要是宮中太監到來,王夫人等女眷依舊要心驚肉跳一番!
再說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