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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一時無人跟他分享這份愉悅,向來與他交好的十三哥是個厚道人,這事兒還是莫讓他知道得太早。
酒足飯飽之餘,他也不忘吩咐心腹,“既然她總想著爬床,那她這輩子就在床上過吧。”
誰不知道聖上不喜兒子沉湎於~美~色和享樂?!
十四皇子還沒指婚,縱然身邊需要一兩個貼身伺候的宮女,也得由長輩——要麼是貴妃,要麼是令嬪特地指人下來,他才能放心收在房裡。要知道在他之前的眾位皇子,全都是照著這個規矩行事,從無例外!
偏偏這個“主動~獻~身”的宮女險些得手,甭管是真心想跟著他,還是另存了其他心思,總之他都饒恕不得!
十四皇子命人查探了一番,發覺當時挑撥母親向石美人下手的女官,以及這個不知羞恥的宮女,都和理國公家那位主母是親戚,無論入宮前後都經常走動的親戚。
冒犯皇子就是死罪了,更何況連皇子的生母一起冒犯了呢?可見這世上哪有沒來由的愛和恨?
話說除非李貴妃願意睜一眼閉一眼,不然宮中動靜少有她想知道而弄不清楚來龍去脈的。
李貴妃的看法倒和太子妃不謀而合:小十四這回勉強算是有理有據,只是手段還是忒糙了點兒。不過管教小十四也不是貴妃的分內事兒,令嬪與十四母子還是等待聖斷去吧。
既然李貴妃什麼都明白了,自然也會打發心腹讓她兒子也跟著“明白”一下。
到了趙之楨這兒,他心裡其實認同十四弟的處置,但又有些不屑於他過於粗暴簡單的手段,而且十四為什麼要為難他以及他的元春,背後是不是還有什麼人在暗中窺視,這些依舊是謎。
不過既然涉及了元春,晚上二人相處時,趙之楨也把此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按說趙之楨也不是個多愛說話的主兒,偏偏到了元春這兒耐心總是好得不同尋常。
元春畢竟是個女子,在意的東西跟趙之楨不大一樣:令嬪為何會惱怒到直接向石美人下手?還是在首飾衣裙上做了手腳,險些讓石美人御前失儀?尤其是石美人本就和令嬪在一宮居住,石美人出錯,令嬪未必討得了好。
話說本朝貴妃之下,尚有四妃,如今三個位置上都站了人,而且還站得很穩,唯一剩下的妃位……前世時,聖上便屬意於石美人,一方面石美人盛寵,另一方面便是石美人的孃家哥哥在南方做刺史,雖然不像那些立有軍功的將軍們顯眼,但一直以來排程安排都十分得力。
等再抓住南邊那位,石美人的哥哥論功也是一等之列。這些事兒都是明擺著,元春即便不怎麼懂朝政人事,也一樣瞧得出來。
按說令嬪有實無名了十幾年,聽說這等訊息難免焦躁,又有人刻意挑撥,她才出了這麼個昏招。
前世今生令嬪都做了一樣的事,元春頗能體諒令嬪的心情,但她也只能體諒一下了,更多的還是替石家姐姐安然無恙、晉位有望而高興。
雖然具體的時日她已經想不起來,但石家姐姐封妃好似就是這一兩年的事兒。
但是……元春忽然覺得有些不對:自從聖上有實力節制群臣,他封賞後宮向來乾綱獨斷!那麼石家姐姐封妃的訊息……她是重生而來,似乎有些先入為主了!
要知道這事兒如今連貴妃都不知道,那令嬪從哪兒得來的訊息?!而且前世石家姐姐也的確封了妃。
元春越想越冷,明明屋裡地龍燒得火熱,她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趙之楨見元春不大對勁兒,伸手便在她額頭按了按:觸手冰冷,滿是細細的汗滴。
趙之楨大驚,“你怎麼了?”女子產後調養不好,可是大忌!他越想越擔心,連忙開口叫人請大夫過來。
元春這會兒似乎緩過口氣,抬手便拉住了趙之楨的手指,“王爺別忙……”頓了頓,又深吸口氣,起身行禮後,才道,“王爺,恕我無禮!”
趙之楨不解道:“這是怎麼了?你哪裡無禮了!”
因為元春後面的話涉及到了揣測聖意!
話說想要位子穩,聖上的心意那是必須都要仔細且反覆琢磨的,但沒人會在不相干的人面前承認而已。
元春輕聲道:“請王爺屏退眾人。”她能讓自己的丫頭們躲得遠遠的,但王爺的內侍和侍衛她可指揮不動。
趙之楨向來信任元春,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照做了。
元春貼在趙之楨耳邊,雙手按住他的肩膀,聲音極輕,“王爺,宮裡曾經得寵的貴人們來來去去,也沒見令嬪向誰出手。臣妾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