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籍“避禍”呢。
貴妃此時正笑盈盈地瞧著她,太子妃把心一橫,起身恭敬道,“兒臣知錯。”
同時她心裡也很是苦澀:親哥哥只有惹了禍,才想得起告訴她,平時哪裡會顧得上她……這些年更是時不時地催她再從孃家挑個妹妹進東宮,還說什麼“姐妹齊心”。
如今孃家惹了事,黑鍋她還得幫著背……太子妃也是越想越委屈,站在貴妃眼前忽然淚如泉湧。
貴妃定睛一瞧,太子妃怎麼就“梨花帶雨”了?人家一哭,下面的話也就不合適再說出口了。
她趕忙從宮女手裡接了帕子,親手給太子妃抹了抹眼睛,“好了好了……哭一場心裡還能暢快些。”
太子妃有些抽噎,“妃母,我真是快受不了了……”
太子妃的心思貴妃如何看不透?貴妃感慨之餘也腹誹了一句:聖上真狠心削了你孃家,你不還是得受不了。所以該管就管,只有先壓住了他們,他們才不敢小瞧你啊。
當然這種體己話,貴妃可是不會跟太子妃提起的……她只跟她的女兒們說……
等太子妃告退,三位公主一起來拜見母親,貴妃一手拉著一個,另一手直接環住了兩個,“哎呀,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六公主性子最是活潑,眼見兩個姐姐笑而不語,她便道,“聽說二嫂剛走啊。”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她是挺不容易。”
貴妃笑道:“女人先得瞧得起自己,該說的該做的,都不含糊,才能讓旁人也敬重得起來。”她的女兒不會懦弱,更不會不明是非,不過該提醒的話卻也不能儉省,“你們也都長大啦。”
年紀最大的二公主已經十八了,將來的駙馬正是聖上親姑母的嫡長孫,也是親上加親了。不過按照聖上和貴妃的私心,還是希望女兒二十左右再出嫁——反正本朝公主出閣都在二十上下。
四公主與六公主也只比太子長女略小一點兒,正該跟她仔細學學管家與管人的手段了。
說起婚事,趙晗可是因為繼母去世而要耽誤兩年有餘,不過他本人倒是不以為意。雖然有些不厚道,但是隨著劉娡入土為安,不管劉家與南邊那位再有什麼大秘密,哪怕聖上為此秋後算賬,也再牽連不到王府了。
心中大定,趙晗白天讀書,晚飯後還要特地到妹妹趙暄房裡看一看。如今趙暄身邊伺候的全是極有眼色的媽媽,這些人更是反覆勸說大姑娘,“要孝敬王爺,要敬重大爺,得罪了這兩位,姑娘的日子必定艱難。”
得知此事的元春更是在每天午後講史時,找了些與孃家不合,甚至翻臉的女子的故事說給趙暄聽——當然,這些故事的結局都是一個樣,不遵禮法恣意妄為之人哪有好下場?
趙暄心裡服氣與否倒在其次,至少表面上言行比以前順耳更是順眼多了:母親去了,外祖家回鄉了,叫天天不應之下,她真是不得不老實一些。
元春再給趙之楨寫家信時,特地把大姑娘讚了一回。
趙之楨看到這裡,還輕聲笑道,“還得盯緊些,省得故態復萌。”說完,便把這句話寫在了回信裡。
之後元春還說起了大爺趙晗,只是……她誇趙晗可比誇趙暄真心太多了!
趙之楨看到這裡,笑容漸深。元春在信裡寫道:大爺這個年紀也是個孩子,卻十分貼心,閒暇時便主動幫著她照看健兒……說到這裡,元春話鋒一轉,開始抱怨起府中庶務繁雜,她管起來真有種……愧對王爺信任之感。
其實元春在王府頭回聽到大管事報賬時,心裡便咯噔一下,之後更是“無語淚千行”了:她知道王府家底兒厚,但厚到光賬冊都滿堆了一間書房……而且這些產業全都歸她管!
她又不傻,也猜到當初王妃劉娡都沒資格管理這麼多產業,但猛然間王爺這樣“信任”,她還是有種“吃虧了”的感覺。尤其她是剛接手,處置家務還有些生疏……
於是她便在信中感慨:忙忙碌碌,都沒什麼功夫擺弄健兒,小傢伙已經快讓他哥哥拐走啦!
看到這裡,趙之楨幹脆噴笑出聲:他讓元春管著的可是他的小半私房……元春這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他怎麼越來越喜歡了?
他心情愉悅地寫好回信,交給心腹帶了回去……望著心腹離開的背影,已經開始猜測元春下封信又會說些什麼了。
自從父皇派人把燙手的幾位親戚帶回了京城,趙之楨這邊便輕鬆了不少。他壓著愛將李敬,令其餘諸將輪番上陣,忽然猛烈起來的進攻,讓北狄人有些措手不及,總共留下了幾百具屍首,便退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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