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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餘里。
趙之楨倒是有心來場大戰,殺得北狄人數年不敢犯關——但這卻需要人和了,至少得父皇那邊騰出大半手腳來。
不過這種事兒也急不得,關鍵是急也沒用,南邊那位大勢已去,可還得防著他狗急跳牆……封地距離西南不遠。
開國時的四位異姓王如今勢力早不復當初,但身處西南的平南王卻憑著山川之險一直過著滋潤的日子。
這山高皇帝遠太久,人心怕是要思變,聖上始終都防著平南王與堂兄聯手,結果等來等去,平南王卻是不為所動……
聖上乾脆撤回了部分精銳,直接送往北疆,但多數精兵良將還是在圍堵聖上的這位皇兄——南方稅賦重地,能少傷百姓,甚至不傷百姓才好。
卻說北面軍中,眼見著精銳從南邊歸來,諸將也日漸意氣風發,頗有種躍躍欲試,再立大功封妻廕子之心。畢竟能眼觀天下大事的將軍,只要運道好些此生便可掛帥……趙之楨卻知道如今並非大戰的好時機,不過每次戰前,眾將紛紛請命,趙之楨排名佈陣倒是省心,不過還是要反覆提醒不可中了對方誘敵深入之計。
這一日午後,趙之楨難得閒了些,便帶著親兵到關口城中轉一轉。因為關外時不時會有兩軍交戰,於是南來北往的商家多在城中暫避,只等都督府傳出訊息,才好出關行商。
趙之楨坐在酒樓之中,閉目聽著隔壁雅間裡數位男子的交談,“王都督手狠心黑”剛傳進耳朵……誰知說曹操曹操到,趙之楨這邊菜都沒上齊,王子騰竟拄著柺杖不請自來了。
他可是骨裂,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若不是情非得已,大約也不會出門。
好在王子騰也沒找什麼“偶遇”的藉口,行禮後落座,先是寒暄了幾句,便直接上了正題,“下官有事相求。”
趙之楨道:“但講無妨。”
王子騰誠懇道:“求王爺給個明白話,當初下官赴任時……可有妨礙?”
聖上派人過來一舉“刮”走了數位大掌櫃……由不得王子騰不心驚。話說那位官員到任時,不會把當地勢力梳理一番?總之拉一批,打一批也是應有之義。
王子騰顯然是擔心自己拉攏……錯了人——在北方,他就是“東家”大皇子唯一的人手了。他和趙之楨好歹也是繞著圈兒的親戚,這不,一聽說王爺進城便匆匆趕過來求教了。
趙之楨想了想,才道,“沒有。”
當初算計王子騰之人,正是那位已經身陷囹圄的親戚。王子騰坑過他哥哥,他便要王子騰的命來報復。不過這些,趙之楨並無興許仔細道來。
趙之楨答得太乾脆,王子騰反而暗自嘀咕,不過再三斟酌之下也沒有追問,只撿著趙之楨應該感興趣的本地勢力提了提,當然重點便是太子妃孃家。
話說回來,太子妃孃家在北地都快成一霸了,不然他們如何能收買了數位將領?萬幸這家人出了個太子妃,好歹記得行事要準備一塊遮羞布……如今又得了聖上訓斥,太子妃之父已經寫信來,叫家人收斂,不然,王子騰可有得熬了。
這種明著介紹,實則告狀的舉動,趙之楨倒也不討厭:太子為人還好,但太子妃孃家父兄一起革職查辦可是一點不冤……只不過太子需要這麼個急先鋒來對付大皇子,再說太子也的確挺念舊情。
王子騰眼見趙之楨沉默不語,便又加了個猛料,“您可知道本地官鹽私鹽全是他們一家的買賣?”
趙之楨心中一動,可面上全無變化,“可有證據?”
他始終存有疑問:太子妃親哥哥為何那麼不遺餘力地放手撈錢,為了一大筆銀子不惜得罪他,出頭給他做媒。
王子騰巴不得讓七皇子來收拾跋扈而不守規矩的太子妃孃家,連忙應道,“下官哪敢虛言?”
趙之楨道:“好,本王等你的訊息。”
二人又聊了些幾句,王子騰便主動告辭——想和王爺吃酒,不正經下個帖子,再準備好地方,哪裡說得過去?若非今日確是要事,王子騰也不會這麼突兀地湊上來。
卻說趙之楨吃好喝好,出得酒樓,正待翻身上馬,心腹忽然上前稟報,“榮國府二公子賈璉賈大人正等在街口,您看?”
趙之楨一揮手,“再找個茶館坐一坐,本王聽聽這關口城說書的有什麼不一般。”
趙之楨剛踏入茶樓之上的包廂,賈璉已經起身拜見。賈璉這會兒氣色不佳,顯然存了心事。趙之楨也不著急,更不追問,落座後目光便往茶樓中央的戲臺上飄。
王爺可是大大方方地進城,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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