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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答道。
“在我眼中,你早就還清了帳,”本說,“要不是你,我可能都死過好幾次了。”
羅伯特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問題是,本,”他說,“我現在有點麻煩。前兩天晚上,我在賭桌上運氣不佳,現在欠了一屁股債。我真的很希望你能接下這個機車上的活兒,留在這兒;直到我了結賭債,能夠拿出房租為止。”
本心頭一沉。他覺得自己確實欠羅伯特很多。
但還沒這麼多。
“羅賓,”他說,“我……你喝酒賭博是你自己的事。我不想說得太過分。你是我在倫敦最好的朋友。如果我有錢借你,那我肯定會的。但我必須去做這個學徒。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才來倫敦的。”
“這就怪了,”羅伯特的語氣有些冷淡,“我還以為你來這兒,是因為要逃出波士頓。你在那裡欠了多少債啊?”
本死盯著地板,臉色一下脹得通紅。
“我還以為能指望上你,”羅伯特輕聲說,“但我現在終於知道,羅伯特?奈恩只能指望羅伯特?奈恩。”
本一個字都沒說。
第二天他搬到了克蘭街,整個科學世界在他面前敞開。
罪孽
路易爬了起來,艾德麗安還汗浸浸地躺在床上。她拉過床單蓋住身子,又捂住臉龐,把淚水擦在上面。她知道如果路易沒聽到哭聲,就不會發現她在流淚。令他擁有反常視覺的那種巫術,並不會讓他看到淚水。
我成了曼特農的替身,她暗想。
今晚她的身子真的很痛。國王並不粗魯,但她還帶著早些時候那場冒險留下的淤傷;而歡愛之後的鈍痛就像一把鑰匙,開啟了其他傷痛的大門。
還沒有尼古拉斯的訊息,這又是一種全然不同的痛苦。
克雷茜和她抵達了那所鄉下宅院,也就是她們的目的地。艾德麗安在那裡洗了個澡,換上合適的女裝;隨後返回凡爾賽宮,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邦當親自來迎接她,也沒問什麼特別的問題。那天傍晚她和路易、托爾西玩牌。托爾西說起奧爾良公爵的假面舞會上闖進了三個陌生人,他們還殺了幾個火槍手。但他的語氣中沒有警告刺探的意味。國王很隨便地問起了尼古拉斯,艾德麗安謊稱自己給他放了兩天假,讓他去拜訪巴黎的一個表親。她也想過國王和侯爵可能知道尼古拉斯的下落;但如果真是這樣,那她早該大禍臨頭了。在國王的建議下,她早早回到自己的房間,而路易隨後也來了。
她希望自己能像脫掉髒衣服一樣,把身體剝去扔進垃圾堆。但她所能做的,只是把它從眼前掩去。在婚禮立誓前肉體就被玷汙,這已經很糟了。可現在她知道自己是在和招來天啟末日的罪人睡覺。什麼都無法從她身上洗淨這頭怪物的臭味。
艾德麗安躺在床上,為死去的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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