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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劇。他忽然腳下一絆,跌倒在地;心裡還想著自己居然會做出這種舞臺上表示愚蠢的動作,真是夠可憐的。
羅伯特用一杯啤酒把他潑醒。“沒有水,”他粗聲說道,語氣中似乎有點歉意,“我不該因為你做了我自己已經幹過上千次的事而責備你。哦,本,你不知道我有多少次想過捲了你的錢,把你扔下。”他說著露齒一笑,“我想朋友就跟女人差不多。不管你想過多少次要離開他們,但當你發現他們已經走了,已經離開了你時,總是很難過。好了,把這些事都忘了吧,告訴我你怎麼成了這副樣子。”
本還有些頭暈。他感覺面板如紙,喉嚨乾澀。“給我來杯那種啤酒,”他喘息著說。
這是種淡啤酒,勁頭很小,有點像蘋果酒。但它還是滋潤了本的舌頭和嘴唇,讓他感覺好了一點。
“這聽起來像在發瘋,羅賓,但你必須相信我的話。”
“繼續說。”
“不出一週時間,倫敦就要被毀滅,而這都怪我。”
羅伯特眨眨眼,但臉上的表情絲毫未變。“繼續,”他說。
“我知道這像在發瘋,”本又說了一遍,然後開始給羅伯特講他的故事。在他心中,整件事變得清楚明晰,所有細節都湊在了一起——和他想出調頻收報機時的感覺差不多。他與那些不知名的哲人間的通訊;他們關於彈道的計算,以及他們尋覓改變軌道方法的原因。再加上牛頓的神秘模型,最終,這兩個謎團連在了一起。
“我給了他們鑰匙,”他最後說,“我讓這一切成為可能。”
羅伯特伸手捋了捋古銅色的頭髮,嘆了口氣。“你想讓我相信法國國王從天上召喚來一顆彗星砸向倫敦?耶穌和聖母啊!然後你想告訴我……”他一面說,一面絕望地揮舞著雙手。
“我知道。但這是真的。”
“幹嗎要跟我說?去告訴你那些傑出的科學家朋友啊!告訴國王!”
“我之所以告訴你,是要你離開倫敦,保住這條性命。”
“僅此而已?”
“不。我也需要跟某個值得信任的人說說。以防我發生什麼不測。”
“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別再跟我擺迷魂陣了,富蘭克林。原原本本講清楚!”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種感覺。打一開始在波士頓時,佈雷斯韋爾就對我的行動了如指掌。他很清楚我已經取得了涉及到他的計劃的某些情報。我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透過某種方法在以太中追蹤到我的收報機……”
“我記得他在你製造收報機前就威脅過你……”
“那只是泛泛一說。但當我給法國哲人們寫過信後,事態就急轉直下。你明白嗎?他和這一切都有關。現在馬克勞林和瓦西麗婭——我們所有人都知道彗星的事。而他們肯定也知道我們知道了。”
“因為你覺得有個英國人在給他們提供情報。”
“對。”
“嗯。因為通訊是用英語和拉丁語寫成的。所以即便幕後的哲人是個法國人……”
“這裡也肯定有人在幫助他們。必須要有這樣一個人,不然彗星就無法瞄準。羅賓,他們需要將這顆彗星與倫敦同調。”
“那另一個學會呢,哲學學會?壞人不會是他們嗎?”
“也許。但我想我知道叛徒是誰了,羅伯特。”
本一口喝乾杯中的啤酒,把杯子放下。“我認為是艾薩克爵士本人。”
“艾薩克爵士?”羅伯特不可思議地轉頭看向本。
“聽我說。”
“我在聽。”
“第一,艾薩克爵士有足夠的理由怨恨國王……”
“這不是國王的事,本;而是倫敦城和一百萬靈魂!”
“第二,”本執拗地繼續說道,“他可能發了瘋。所有他的信徒都認為他瘋了。很多人離開了皇家學會——我得提醒你學會已經解散,留下來堅守在他身邊的那些人也只是出於忠誠。我見過他兩次,在我看來,很難說他心智正常。”
“第三?”
“第三,他製造了這個模型……”
“這就和你的推斷不符了。他為何安排了這一切,然後又警告他的門徒?”
“你已經把答案說出來了,羅伯特。牛頓想警告他還在乎的幾個人。”
“而且這幾個人可以施放某些反制法術。”
“這不太可能。就算我們擁有牛頓的所有筆記,再加上法國人的筆記,還是沒法構建一道反制法術。這可能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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