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看到了會怎麼說?
國王和王太子離開人群,一路戰回金字塔頂端。在他們身下,群臣繼續胡亂衝殺。一個頭戴紅翎的矮胖男人用羽杖刺向艾德麗安的胸脯,用羽毛來回掃著兩側胸乳,還故意戳向她的下身。艾德麗安愣了一下,羞怯地不知如何是好。這次又是公爵夫人上來解了圍。她用羽毛刺向男人的臉,接著退後兩步,心滿意足地看著男人雙手抓住小腿,慘叫連連。她刺向面部的那招,只是分散注意力的佯攻,腳底下才是實招。
“你受傷了嗎?”公爵夫人嚴肅地問道。
艾德麗安正要開口回答,忽然明白了該怎麼做,連忙抱住胸口,倒向甲板。“是的,致命傷!”她呻吟幾聲,趴在地上,心中暗自希望別被其他人踩到。艾德麗安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跳起來,重新復活;她看到有些庭臣就是這麼做的。
但突然一股熱浪拍在她背上,周圍一下子充滿了痛苦的尖叫和燒灼肌膚的臭氣。
賽勒斯?杜古德
本看著自己剛剛傳送出去的信箋,不禁微微一笑。
我由衷感謝您發來的紐約同胞們的訊息,我會盡力將我們這個小殖民地的新聞傳送給你聊以為報。但首先,讓我們來談談您提出的問題。您說起了那些渴望生活在古代,而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懷疑論者;還有吹毛求疵的批評家們。我可以告訴您,這種人我們這兒沒有。因為如果有人在波士頓,藉著鍊金術燈盞的光芒,閱讀《水星報》和我們這份《新英格蘭報》,卻對它們橫加指責,那我只得給這些人冠上大傻瓜的頭銜。也許必須承認有少數人仍舊對魔法發出老套的叫囂,對新風尚喋喋不休。但波士頓人都知道,他們這種荒誕可笑的努力,不過是讓我們的殖民地平添幾分的鄉土氣息。他們這樣做可以說提供了一種服務,讓我們自己得到娛樂,也讓在英國同胞們得到安慰,令他們相信生活在美洲土地上的我們仍舊那麼古怪、離奇,等等等等。如果我不知道這一點,也許會相信無知和愚蠢在波士頓被當成高貴品格來推崇,就像您所說的紐約那樣。我希望您能重新檢驗一下面前的證據,因為如您所知,“在外為鷹在家為梟”的情況是很普遍的。
本又俯下身,簡要寫了幾段波士頓發生的有報道價值的故事。這是為了回報他剛收到的紐約報紙摘要。他和那裡的出版商談好了,透過以太收報機交換新聞。本已經和四個這樣的聯絡人達成了協議:紐約、南卡羅來納、倫敦,還有印度。他充當著交換站的角色,因為具備調頻功能的收報機還只有這一臺。就這樣,他哥哥的《新英格蘭報》擁有的世界性資訊,足以媲美任何英國報刊;銷量自然大增,無論印多少份都供不應求。詹姆斯已經從英國定購了一臺新印刷機。而且,本傑明改裝以太收報機後,已經過了將近兩個月,特雷弗?佈雷斯韋爾仍舊沒有來兌現自己的威脅。本也沒在街面上看到這個人,有可能他目前不在波士頓。
寫完信後,本開始簽名,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他的信明天會出現在紐約,但不會冠以本傑明?富蘭克林的名字。他筆走龍蛇,用一種花哨笨拙的字型寫道:
您最謙遜的僕人
賽勒斯?杜古德
本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取這個筆名,但他知道自己很喜歡它。說實話,這也算是一種自我保護措施,以防佈雷斯韋爾真的在監視自己。而且賽勒斯?杜古德經常拿波士頓的一些事開玩笑,肯定會有風聲從紐約傳來,說其他殖民地在譏笑某些波士頓人的短處。到那時候,這些信件還是出自匿名人之手比較妥當。
風力漸強,把轉成六十度角的白色三角帆吹得噼啪作響。本心不在焉地控著帆,精力主要放在約翰?柯林斯身上,而不是那根粗橫杆。他轉動船舵,讓帆吃滿風,驅動小船沿著查爾斯河順流而下。在他們身後,河風從洛克斯巴里鹽沼帶來了濃重的鹽味,還有三千戶人家的炊煙,以及造船廠的樹脂香氣。波士頓的幻影追隨著他們,這是一種只能透過鼻子體會的感覺。
約翰讀完手裡的東西,把頭抬了起來。“這真是天才,”他笑道,“這東西你排版或是讀過了嗎?要不要我念給你聽?”
“我才剛收到,”本說,“你無論如何也要給我講講。”
“我會概括幾段。但開頭是這樣的。”
“先生,很多才華橫溢的外國人,在我們這裡旅行過後,都曾抱怨說新英格蘭不會產生優秀的詩歌。”
約翰頓了頓,藍眼睛裡閃爍著興致盎然的光芒。“接下來,她假稱要向全世界揭示我們本土詩歌的美。”
“嗯,確實有這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