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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出口,江文溪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她不是覺得他的長相倒胃口,而是以他的身份與她同桌坐在這裡,面對面的用餐,讓她倍感壓力,所以才會覺得沒胃口。
“樂總,我不是那個意思,其實……”見到樂天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江文溪嚇得沒敢再解釋下去。
沉默,讓人窒息的沉默。
未久,樂天將筷子“叭”地放在桌上,俊臉生寒,冷冷地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江文溪,起身便離開了員工餐廳。
頓時,江文溪像洩了氣的皮球,她為自己口不擇言,說話不動腦子的白痴行為而感到沮喪,她真的不是故意那樣說的。她又要倒黴了,白魔男的心眼比針孔還要小,上次她不過是吐他一身,他就施離間計害她,這一次她說他讓人沒胃口,還不知道要怎麼樣整她。也許,今天就是她在這裡的最後一天了,她又要失業了……
她哭喪著臉,盯著面前的菜,心想:反正結局都是要走,但是她不能放過這最後一頓飯,古代死刑犯,最後一頓還是吃飽了才上路的呢,何況面前還有一塊她想了很多天的豬排。
抓起筷子,她狼吞虎嚥地吃起來。
晚上,江文溪告訴李妍,她又得罪白魔男了,說他讓人沒胃口。李妍聽了一下子從沙上跳起,以食指戳著她的腦袋,一個勁地說她長了個豬腦,那樣秀色可餐的大帥哥被她說成“讓人沒胃口?”,讓人倒胃口的明明就是她。還說,她等著受死吧,很快又可以捲鋪蓋回家了。
她當時真的是直覺反應,誰知道白魔男反應那麼激烈。
事實呢,並沒有江文溪想得那麼糟,員工餐廳裡得罪白魔男之後,她有大半個月沒見到他,害她整天提心吊膽。
唯一有變動的就是楊敏臨時被調到人事部去了,留下她一人被全樓層的同事奴役著,更加暗無天日。
累了一天,江文溪回到家裡往床上一躺,就不想再動。
目光瞥見櫃子裡掛著的一套非常淑女的粉色套裝,她就頭大。
李妍的堂姐李雯於這週五結婚,本來李妍是李雯姐的伴娘,可上週末李妍不知道從哪聽來一個說辭,就是當過三次伴娘的女人以後很難嫁出去。李妍這個賣友求榮的傢伙,為了自己日後的幸福,不顧她死活,極力向李雯姐推薦她,還將新買的一套粉色套裝免費奉獻出來。
李雯姐將李妍狠狠地修理了一頓之後,親自上門請她幫這個忙,還讓她不要擔心,擋酒的事有伴郎就行,如果伴郎不行還有新郎,她只要站在新娘旁邊露出笑容就可以了。
如果只是站在一旁賣笑,她當然沒問題,但是萬一她被賓客灌了酒之後又做出什麼不可理喻的事來,她可不想再莫明其妙地再賠人家一套衣服錢。
李妍再三保證,如果婚宴上她喝多了,會直接把她打暈送回家,保證不會再出現酒吧事件讓她損失一毛錢。
在李妍和李雯兩堂姐妹的強猛攻勢下,江文溪腦袋變成了一團漿糊,最終思及李雯姐臨時再去請人做伴娘確實不太容易,於是點頭答應了。
今天,她向行政部經理請假,行政部經理卻冷淡地對她說:“根據新的人事通知,我沒權力批你的假,你直接找樂總簽字吧。”
行政部經理口中那所謂的新的人事通知,是她下午才打好的,執行日期是從下月一號開始。她心裡清楚,不是行政部經理沒權批假,而是因為代打卡的事,行政部經理沒有少挨批,怎麼可能輕易批她的假。
想到大半個月前她在餐廳得罪白魔男的事,她唯有硬著頭皮,拿著請假條敲響了他辦公室的門。在聽到“進來”那低沉的聲調,她懷揣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推開了那道門。
白魔男正以其修長的手指翻閱著檔案,她進去之後,他連眼抬都沒抬,直到她將請假條遞到他的眼皮底下,他才從那一堆檔案之中抬起頭看她,即沒話,也沒簽字。
偌大的辦公室內,一時間寂靜得彷彿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在白魔男的注視下,當時她感覺到自己的臉頰猶如火燒一般,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因為請假理由她寫的是考試。
未久,他的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她便看到他拿起筆簽了字。
拿著請假條,她誠惶誠恐地退出了總經理辦公室。掃了一眼那上面龍飛鳳舞的簽名,她不禁一怔。
樂天?那個什麼高麗棒子的口香糖不也是叫這個名字嗎?
“哧——”江文溪躺在床上不由得輕笑出聲。
白魔男的名字還真是好笑,居然是口香糖的名字。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