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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去市買一瓶這牌子的口香糖。對他,她不敢怒不敢言,那麼把他當口香糖用牙齒死命地蹂躪,總可以吧。誰讓他叫這麼個名字,她正愁找不著洩憤的機會呢。
………【第六章】………
週五一大早,江文溪就趕到李雯的家,化妝師正給李雯化妝。李妍看到一臉素顏的她,碎念幾句,拿起化妝品便在她的臉上折騰起來。
片刻之後,她看到鏡子裡的臉之後,怔了五分鐘才回過神,然後指著鏡中自己對李研說:“難怪人家說現在的水貨越來越多,你看,剛才與現在相比,簡直是化腐朽為神奇。”
李妍以手指戳了下她的腦袋,說:“最腐朽的是你這個豬腦袋,聽過沒有,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
江文溪摸了摸腦袋:“我連基本溫飽都解決不了,還講究什麼懶女人醜女人。”
約莫一個多小時之後,新郎周成帶著一堆人歷盡萬難終於衝進了新房,她才知道今晚身負重任的伴郎竟是顧廷和。
顧廷和乍見江文溪的那一剎,怔了怔,數秒之後,便衝著她微微一笑。
江文溪心念,他笑起來真好看。
後來,江文溪知道顧廷和是周成的表弟。
雖然有參加過婚宴,但江文溪從未給人當過伴娘,經過白天一天的勞累,她才知道原來結婚是多麼的累人。眼下晚宴迎賓,陪著新人站了一個多小時,她感覺腳已經不屬於自己了。離晚宴開席約莫一刻鐘的樣子,據說還有兩位重要的貴賓沒到。
顧廷和見她鎖著眉心,目光順著看向她腳上那雙細高跟,不禁皺了皺眉,挨近她,小聲說:“你要不要去那邊休息一下?”
被顧廷和這樣一說,江文溪的臉驀地一紅,急忙搖了搖頭:“不用。”新娘子比她還累,都沒坐到一邊,她怎麼能坐到一邊去。
“再堅持一會兒。”
顧廷和微微一笑,讓江文溪不由得想起白天的時候,他一直照顧自己,不僅新郎新娘就連不認識的人都打趣他們,說要不要考慮展一下,害她一天都挺尷尬的。
就在江文溪走神之際,其中一位貴賓來了。
江文溪含笑抬眸,當看清面前那張她每晚睡覺之前都會詛咒幾百遍的熟悉面孔,連忙偏過身,往後退了一兩步,試圖讓來人忽視她這位伴娘的存在。
新郎周成是江航的法律顧問,樂天應邀參加周成的婚宴。他抱歉因塞車這麼晚才到,周成熱情地上前握住他的手,聲稱人來就好。
在看到身為伴郎的顧廷和,樂天眉目輕挑,唇角微揚,神情自然而坦蕩。
顧廷和回以淺淺一笑,伸出右手,為上次在k。o。的事表示歉意。
樂天禮節性地回握,收回手,目光便落在新娘身後側一直偏著頭的伴娘身上,有些眼熟,不由得多注目了幾眼。
是她?!
“趕緊合個影。”攝影師說。
李雯偏頭找伴娘,卻看見江文溪垂著頭離她有兩步之遠,“溪溪,過來照相了。”
一旁的李妍見江文溪低垂著頭,當她是見著自己的上司白帥哥害羞了,於是小推了她一下。
這一推,江文溪被迫往前邁了兩步,視線範圍內正好掃到一身銀灰色的西裝。緊握著拳頭,她心一橫,抬起雙眸,擺出一副“好巧”的笑容對上面前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
樂天輕挑了挑唇角,露出淡淡的笑意,以極輕的聲音說道:“這考試的時間可真是久,從早到晚。”
頓時,江文溪窘得脹紅了臉,唯有眨巴眼睛,乾笑了兩聲。
樂天淡掃了一眼,便立在新郎的身旁。
雖然隔著新郎新娘,江文溪依然能感受到樂天身上散出領導迫人的氣勢,胸腔內難以平復的心在怦怦跳個不停,對著數碼相機的鏡頭,她咧開了嘴角,無聲地念著“cheese”,才勉強擺出一絲尚可控制面部不再抽搐的笑容。
合完了影,江文溪緊張地用餘光瞥了瞥樂天,現他壓根就沒有再注意自己,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短暫的走神,最後一位重要的貴賓也來臨了。
江文溪瞪著雙眸,望著迎面走來的一位西裝筆挺,戴著一副金色眼鏡的英俊男士,及身邊挽著他,一襲白色長裙美麗優雅的女士。
好一對郎才女貎的登對佳人。
新郎周成熱情地迎上前:“方子賀,你終於來了,還以為你趕不過來呢。”
那位被稱作方子賀的男士笑了笑說:“老同學結婚,我怎麼樣也要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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